望鄉城內目前關押著數十名精靈士兵,這些長生種似乎對自己被俘虜這件事看得很開,除了抱怨伙食和住宿環境,表現的就像來旅游一樣。
連徐逸塵都開始對這些精靈另眼相看了,似乎是覺得賽里斯人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有幾個隊長級的精靈甚至提出了要求和銀月城聯系的請求,并且直言愿意用自己收藏的藝術品來換取自由。
以這個世界目前的狀況,藝術品和古董之類的東西對人類而言毫無價值,但是精靈們顯然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對整個世界的變化都缺乏了解。
也許精靈們的藝術品在舊大陸的貴族階層還有些市場,但是在遠南這個破地方,再精致的精靈藝術品也沒有一把精良的武器更有價值。
“我正式提出申請釋放我們,銀月城會為我們支付足夠你們滿意的贖金,銀月城精靈是有信譽的!”一直在維持戰俘士氣的精靈隊長在鐵柵欄后面對徐逸塵說道,語氣平穩沒有波動,如果不是臉上還帶著一道槍托形狀的淤青,這嗓音甚至能讓你聯想到裝修奢華的餐廳。
只不過在這里,他要是能唱一首鐵窗淚沒準還更能打動徐逸塵。
“挑十個人出來,分開審問,那個說話的,從他開始,先審他。”狩魔獵人指了指精靈隊長,身后的陸戰隊員們立刻執行了他的命令,如狼似虎的沖進了監牢,帶走了十個精靈。
這些陸戰隊員已經習慣了和精靈士兵的近距離接觸,盡管這些精靈的個體實力出眾,但是他們缺乏反抗的勇氣,一旦你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很容易屈服。
當然這只是陸戰隊員們自己的想法而已,這些老兵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南征北戰,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同族,異族,身上的煞氣幾乎肉眼可見。
而精靈戰士們之前一直生活在魔法技術高度發達的銀月城中,享受著精靈帝國的千年余暉,雙方在意志上的差距太大了。
“聽說過永恒之井么?”徐逸塵簡單直接的對精靈隊長問道,而后非常失望的發現對方雙眼之中只有迷茫和緊張。
他不知道‘永恒之井’,甚至在這之前都沒有聽過這個詞,狩魔獵人連亞克席法印都懶得用,就能確定了這個精靈對此毫不知情。
顯然在銀月城內部,有關‘永恒之井’的消息也是保密的,至少這些精靈大兵屬于被保密的階層。
“忘了它吧,和我聊聊銀月城,你們的統治者是誰,有哪些值得注意的武裝力量?”徐逸塵用手指點了點精靈隊長:“我的意思是,比你們更值得注意的武裝力量。”
坐在對面的精靈頓時漲紅了臉,但是隨著兩次深呼吸,他再次平靜了下去:“人類,你在試圖激怒我,這是個很有效的小花招,因為你是勝利者,所以你諷刺我是你的權利。”
“但是請記住,我在過去的兩百二十年里,完成了銀月城學院中開設的十四種課程,其中包括心理學。”精靈隊長搖了搖頭,臉色有些暗淡:“不是為了炫耀什么,而是這毫無必要,銀月城的主體力量是施法者,所有精靈的首選職業就是法師,只有那些沒有魔法天賦的人才會被分配到其他職位上。”
“所以我抓住了一群失敗者,你們對銀月城來說毫無價值。”徐逸塵特別不喜歡和這種敵人打交道,他們足夠聰明,明白自己抗不過專業人員的審訊,所以會交待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與此同時,他們的聰明也讓他們很少去知曉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
“不,每一個精靈對銀月城來說都是寶貴的,我們是個少子化的種族,人口增長曲線一直走低,沒有任何精靈會放棄營救自己的同族。”精靈隊長矯正了一下徐逸塵的話:“但是如果你想知道什么銀月城的隱藏秘密,你就找錯人了,你抓到的都不是施法者,我們只是基層,干自己的工作,根據自己愛好學習技能。”
“所以,銀月城的施法者是最強大的力量?也是由施法者統治?”徐逸塵放棄了繼續審問,對方說的是實話,他愿意合作,因為他知道自己知道的都是銀月城不需要保密的消息。
“銀月城的統治者是凱爾薩斯大人,一位強大的施法者,一位偉大的鳳凰王的后代。”精靈隊長的語氣中帶著崇拜,顯而易見,他對所有精靈施法者都抱著尊重的心態:“你不可能在和我們的戰爭中取得勝利,我們的力量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不知道你說的永恒之井是什么,但是那聽起來像是我們的施法者起的名字。”
“釋放我們,或者在關押期間內善待我們,你的善意會有所回報,當我們位置對調的時候,我也會善待于你和你的族人。”徐逸塵好笑的發現對面的精靈竟然把之前承諾的贖金都抹掉了,仿佛自己站在了上風一樣開始講條件。
狩魔獵人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的脾氣好多了,可能和混沌打交道的時間長了,凸顯的眼前的‘敵人’都覺得蠢得可愛。
“把他關回去,別把他們餓死。”徐逸塵揮了揮手,兩個陸戰隊員就押送著精靈隊長站了起來,結果對方一用力就掙脫了陸戰隊員的束縛:“想想我說的話,我沒有開玩笑,銀月城的力量真的很強大!”
徐逸塵發誓,那一刻,他真的在這個精靈的眼睛里看見了類似善意的東西存在,讓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在黑大衣長官面前丟了連的陸戰隊員惱羞成怒的使用了一個關節技,干凈利落的折斷了精靈隊長的手臂,痛苦和不解成了他臉上的主色調。
這位超凡者不明白自己怎么在一瞬間被制服了,手臂處的傷勢讓他不敢繼續反抗,他擔心那么做會讓自己的傷勢加劇。
“菜雞!”兩個陸戰隊員嬉皮笑臉的對狩魔獵人做了個戰術手勢,表達了自己對精靈的看法。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