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瑪全部的不甘心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她登上了一艘小船駛向了港口,和狩魔獵人隔著兩百米以上的距離說道:“這一場你贏了,賽里斯人,金銀島是你的了。”
“我對金銀島不感興趣,我要那條秘銀礦脈的位置。”徐逸塵保持著自己的站姿:“告訴秘銀礦在哪,我保證不追究你的罪行,不然世界雖大卻沒有一寸土地給你容身。”
瑪瑪全部的期望都寄托在那三顆龍蛋上,盡管它們已經有了要孵化的痕跡,但是龍是一種壽命很長的生物,等瑪瑪把它們養大時,恐怕這里的秘銀礦已經被開采光了。
坦格利安家族被稱為龍王,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一種能加速龍族肉體發育的秘法,盡管這并不能讓龍的智力發育到與之相配的程度,但是光憑借肉體的力量,巨龍已經是一種完美的生物了。
這也是坦格利安家族沒有被那些成年巨龍毀滅的原因,讓生存能力低下的幼龍在坦格利安家族中服役,既可以為貪婪的巨龍家長賺取高昂的工資,又能有效降低幼龍的夭折率,這是一場雙贏的買賣。
蘭尼斯特家族在帝國毀滅前夕,得到了這種秘法,但是在家族試圖接替坦格利安家族留下的空缺時,巨龍幾乎在一夜之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當年那位偉大的蘭尼斯特掌舵人泰溫·蘭尼斯特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最終選擇了和帝國一起面對末日,英勇的戰死沙場。
而現在,瑟曦·蘭尼斯特終于根據祖先一代一代尋找到的情報,找到了龍蛋,繼承了養龍的秘法,卻失去了自己經營的領地,她幾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但是這無濟于事,那個賽里斯人自出道以來就沒失敗過,無論是挑戰混沌邪魔,還是教會武裝最終都笑到了最后。
現在他站在自己的領地上,一定是有什么后手,而且那位巫王大人也特意提醒,一時間瑪瑪的心中百味繁雜。
“如果你想知道秘銀礦的位置,必須保證在未來不會和我為敵。”瑪瑪選擇了妥協,她耗不起,在這里浪費的每一分鐘都讓她感覺危險:“并且你欠我一個人情,將來我如果需要幫助,你必須幫我一次。”
“不可能,我不接受任何條件,別逼我動手。”徐逸塵凝視著瑪瑪的眼睛,時過境遷,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兩個人的處境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只能保證,現在告訴我位置,我們不會對你之前的罪行進行清算。”
瑪瑪下意識的錯開了那惡魔般的眼神,妥協是一種習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尤其是你的敵人更強勢,而且你還有后路的時候。
瑟曦·蘭尼斯特痛快的告訴了狩魔獵人那座礦脈的具體位置,就像他所想的那樣,礦洞的入口確實藏匿于水下,每天只有日出前的兩個小時會隨著退潮而露出來。
徐逸塵露出了一個笑容,作為新華夏人,再也沒有什么比能長莊稼的土地,能產出礦產的土地,能建設城市的土地更討他們歡心了。
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狩魔獵人就凌空奔跑,跨過了瑪瑪心中的安全距離站在小船的船舷上,展示出了驚人的平衡力。
“趁著我心情好,我再給你個機會瑪瑪,告訴我你們是怎么控制那只藏起來的海怪的,我對那東西很感興趣。”徐逸塵帶著微笑說:“作為回報,我會放你返回你的黑船,不會現在就砍掉你的腦袋。”
“我很少給人選擇的機會,你最好珍惜我說的話。”狩魔獵人不給瑪瑪思考的機會:“我的耐心有限。”
瑟曦·蘭尼斯特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給了徐逸塵一記白眼,從胸前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吊墜,那是一顆紫色的寶石為核心的吊墜,直接扔給了徐逸塵。
“把這個項鏈泡在烈酒中七天七夜,然后把那壇烈酒淋在艦首雕像上就可以在一個月內不受到攻擊,直接拿著它也有同樣的效果,我們沒法控制它,只能告訴它那些船是不能攻擊的。”瑪瑪解釋了一句:“現在離開我的船,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一秒鐘都不想。”
“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女士,不然現在你就得做好去海底旅游的準備了。”狩魔獵人指了指遠處天界線的方向:“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底牌,但是我告誡你,不要招惹我們,我們的力量你根本想象不到!”
隨著徐逸塵指的方向,瑪瑪看見了天邊三艘幾乎顛覆她航海常識的巨艦,黑船和它們相比就像成年人身邊的孩子一樣渺小。
“趁還來得及,快逃!”狩魔獵人向后退了一步,懸浮在大海上大笑著說到:“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不然那只海怪今天就得尸沉大海!”
說完后,徐逸塵就飛快的奔向了‘黃金艦隊’,他得在那幫水手動手之前把手里的通行證掛上去,不然自己新招募的獄卒就要壽終就寢了。
瑪瑪臉色蒼白的催促著手下趕快返回鐵王座號,那艘船上的水手都是蘭尼斯特家族的死忠,依然停留在大海上等到瑪瑪歸來。
而另外三艘屬于海盜集團的戰艦已經開始掉頭,打算逃跑了,他們在看見那些巨艦的第一時間就失去了戰斗的欲望,士氣全無。
瑟曦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夠依靠三顆龍蛋翻盤了,畢竟那是千年前的戰略武器了,它們會不會已經過時了?
蘭尼斯特家族是否還有機會再次崛起?三只巨龍是否能讓自己成為新一代龍王?
最起碼,在遠南是沒戲了,瑪瑪很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隨著海盜集團主力的離開,狩魔獵人對金銀島的攻略算是兵不刃血的完成了。
徐逸塵對此也非常滿意,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金銀島到底能給報應戰團帶來多少利益。
除了人力收獲之外,金銀島作為海盜集團的老窩顯然很有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