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我們最好能繞開那個缺口,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和綠皮發生沖突,我在森林里殺綠皮都快殺吐了。”半精靈拉迪亞叼著根稻草,趴在樹干上。
法師洛焰正一臉肉疼的松開自己駿馬的韁繩:“去吧,去森林里,記得躲開那幫綠色的怪物,跑遠一點!”
法師用力在馬屁股上拍了幾巴掌,催促著自己的戰馬早點離開。
這是他剛走出法師塔時,賣了瓦倫丁一半的遺產才買到手的駿馬,因為這件事,只剩下一個骷髏頭的瓦倫丁足足罵了他兩個星期。
在瓦倫丁的概念中,他留下的遺產應該足夠買下半個鎮子才對,只是洛焰翻遍了整座法師塔也沒找到什么真正值錢的玩意。
因此,他特別懷疑自己不是第一個來‘盜墓’的幸運兒。
在他身邊是更加肉疼的戰士陳威,和白撿了一大筆財富的法師相比,陳威的錢基本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攢出來的。
用超凡者的體力優勢搬磚賺錢,陳威大概是開創了超凡者的先河,以至于他后來不得不離開了自己降臨的小鎮。
沒人愿意雇傭一個給人搬磚掙錢的戰士,他們信不過陳威的戰斗力。
最重要的是,那匹老馬是陳威從一個搭伴做保鏢業務的原住民超凡者那得來的,那個同樣過的很潦草的超凡者欠了陳威三個銀幣,有一天喝醉了酒掉進了小河里淹死了。
陳威因此撿了個大便宜,用三個銀幣的價值拐了一匹還能跑上幾年的馱馬。
他們不能把馬留在這里,馬糞的味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把綠皮們吸引過來。
無論是原住民還是玩家們都很奇怪,那幫綠皮是怎么從自己那濃厚的體臭中,分辨出外界環境的味道的。
尤其是在綠皮本身就比馬糞還臭的基礎上,它們居然能找到馬匹的位置。
半精靈開始告訴兩個玩家的時候,洛焰和陳威都不相信,一直到他們連續遇到了三支綠皮巡邏隊,以及七八個自己找上門來的綠皮后,才不得不承認,綠皮就是這么BUG。
“見鬼,最后到底還是老杰克逃單了,我那三個銀幣的投資算是打水漂了。”陳威卸下了老馬的馬鞍,拍了拍老馬有些瘦弱的脊背:“小心點老伙計,如果在森林里混不下去,記得回來找我。”
老馬發出了一連串嘲笑般的聲音,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森林中,帶的法師那匹原本有些猶豫的戰馬也跟著跑了。
“感情深厚哈!”樹干上的半精靈扔了個水晶瓶子下來:“把這個抹在身上,可以隔絕體味,最少綠皮們無法靠嗅覺發現你們了。”
“難怪黑森林里的綠皮數量那么少,原來都聚集在這里了。”半精靈釋放了一個鷹眼術,可以清晰的看見城墻外的綠皮營地。
數不清的綠皮正在營地中互相斗毆,睡覺,吐口水,整個場面混亂不堪,零星的幾個穿著金屬盔甲的綠皮試圖維持秩序,但是意志力不堅定的它們沒用多久就被拉進了偷懶的行列,光明正大的在樹蔭下睡覺。
半精靈在森林中和綠皮打了十幾年的交道,一直獵殺綠皮,多少對綠皮們有些了解。
比如說,綠皮的數量越多,就越容易出現幾個老大,戰爭酋長之類難搞的角色。
而在這之前,拉迪亞從沒見過這么多綠皮匯聚在一起的場景,這種場面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你們賽里斯人在邊境上經常和綠皮打仗么?”半精靈也算是有些見識的超凡者,他想起綠皮的發源地北部冰原就是和賽里斯人的帝國接壤:“你們的國家一定很富有,很強大。”
“呵呵,應該吧?”法師洛焰有些心虛的回答道,鬼知道那個宋帝國現在是個什么鬼啊,他都沒回去過。
“希望你們也能和你們的國家一樣,在面對綠皮的時候能百戰百勝,因為下面那幫綠皮很快就要涌現出一批特別能打的個體了。”半精靈指了指下面依然在不斷涌入的綠皮:“到時候它們aaagh過去,你們得有個心里準備。”
“為什么是我們做心里準備?”陳威還在因為老馬的損失而肉疼:“天塌了有高個頂著,我們就是來湊個人場的,如果他們能報銷我的損失就更好了。”
“恐怕,你們就是高個了,報應戰團一共不到二十人,你們來了怎么得算是主力了。”半精靈從樹上翻了下來:“我們換個地方,爬墻進去。”
拉迪亞看了一眼法師洛焰,搖了搖頭,覺得對方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把自己弄進城去,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這一路上兩個玩家拉著半精靈招搖過市,干掉了十二三個白皮玩家,盡管戰利品的大頭都被半精靈拿走了,但是他們倆依然收獲不小。
而拉迪亞也看出來了,他們倆雖然實力過得去,但是一個只是個低階戰士,另一個則是一窮二白的低階法師。
半精靈一直在觀察這兩個賽里斯人,他想從側面看看那個狩魔獵人學徒所說的想象不到的強大國力到底是什么樣子。
到現在為止,拉迪亞已經基本相信了徐逸塵的話,這幫賽里斯人一定來自一個無比富饒的國度。
兩個玩家言語之中的自信,以及對原住民的俯視態度,還有在路上對沿途村落,城市挑剔的眼神,都讓半精靈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多少加強了拉迪亞對報應戰團兌現承諾的信心,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徐逸塵。
拉迪亞這一次可是帶著訂單來的,物資換技術,這種買賣自然是第一單最好賺。
就在半精靈打算帶著兩個菜鳥翻墻的時候,徐逸塵已經帶著欺詐者去試槍了。
這玩意現在看起來比之前綠皮的版本秀氣了不少,狩魔獵人的手掌勉強能握緊槍把。
盡管沒辦法像綠皮一樣,靠俺尋思這玩意能成的方式激發,但是免去了裝填火藥的過程,也足以讓欺詐者成為一件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