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皮爾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老鷹盯上了的老鼠,在對方凌厲的眼神中一動不敢動,眼看著那個被按在水里的白癡,動作幅度越來越小。
徐逸塵感覺手掌下面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弱,薅著這個竹竿的頭發把他從水里拎了出來。
“咳...咳...”弓箭手鼻涕眼淚湊在一起咳了幾下,還不等氣管里的水咳出來,就貪婪的將空氣抽進肺里,結果帶起了更劇烈的咳嗽。
沒等他從懵逼的狀態恢復,徐逸塵就一把將他又按在了水面之下,頓時激起了一片氣泡。
胖子不自覺的深呼吸了起來,他感覺好像自己才是那個被按在水里的人一樣。
“你叫什么?”徐逸塵的手非常穩,語氣也是。
“卡皮爾·辛格!”胖子下意識的回答了問題,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混合著油脂的汗水。
別害怕他,這只是個游戲,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卡皮爾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說,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又讓他的腿肚子直轉筋。
徐逸塵算好了時間,在手下那個人被嗆死之前,又把他拎了出來,這個倒霉的家伙這一次直接就吐了。
“他叫什么名字?”狩魔獵人在說話的過程中給了那個人呼一口氣的機會,又把他按回了水中。
“他叫拉馬努賈姆·森!”卡皮爾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勇敢,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配合起了對方的審問。
“你們是什么人?”徐逸塵看著眼前的胖子:“幫我個忙,你最好快點回答我,不然我會選擇讓你們倆換個位置,我想他現在一定愿意配合我。”
“我們是剎帝利幫的人!”卡皮爾發誓,他絕對是在用自己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說話,去他么的勇敢和正義,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受這份罪,你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和我說說這個剎帝利幫的情況,看起來你們對我,對黃土區的玩家,對新華夏有些意見?”徐逸塵在說話的過程中把那個叫拉馬努賈姆的家伙拎了出來,讓這個白癡在船舷上休息一會。
按照他的經驗,這種快速的水刑,很容易讓體質差的人猝死,眼下這個家伙看起來也就剩下了半口氣。
大腦缺氧以及肺部進水帶來的痛苦,已經讓他失去意識了。
原本他還以為這些南亞猴子在這個世界中表現的會好一點,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個游戲,現在他覺得自己高看這些猴子了。
“整個剎帝利幫大概有三百人左右,主要都是恒河人,不過這個人數每天都在變化,我們把一半的人派出去搜索其他玩家。”卡皮爾擦了擦腦袋上的汗:“不過這幾天我們集中力量打垮了漢姆鎮上的牛角幫,所以人數變化應該不大。”
徐逸塵把眼睛看向了旁邊的拉爾夫幾個人,拉爾夫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漢姆鎮是離這里最近的居住區,大概有兩千人,牛角幫,恩,牛角幫應該是鎮子里負責放牧的幾個牛仔組成的幫派。”
“牛角幫大概有八十人,主要以經營肉制品和放高利貸為生,他們的老大是個退休的老傭兵,在本地的名聲不是很好。”霍斯特給出了更詳細的答案:“有時候他們也會和漁民們收點保護費,不過這里的漁夫們也不好惹,所以經常爆發沖突。”
徐逸塵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是在浪費時間。
見慣了大場面的狩魔獵人臉都黑了,如果讓維托麗雅或者自己的老師知道自己對一個小混混上刑,就是為了獲取一個剛剛占領本地漁村黑市組織的情報,估計他們會笑死。
維托麗雅估計每次喝多了酒都會嘲笑一下自己,剛澤爵士則可能把這件事記錄在凱爾莫罕的笑話集里,傳承千年。
卡皮爾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讓眼前的人突然變得不高興起來,顯得唯唯諾諾,不只是他,拉爾夫船上的四個人也都壓低了呼吸聲,生怕這個神秘的玩家突然發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扔進海里淹死。
畢竟以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這么做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霍斯特十分好奇對方的等級和屬性。
在建立人物的時候,作為先行者之一,霍斯特也擁有掃描自身屬性和檔案的選擇,只不過大多數殖民者都不會選擇這一選項。
而作為殖民艦隊的一員,盡管他們并不像管理層那些經過千挑萬選和艱苦訓練的志愿者們一樣,擁有系統贈送的6點額外屬性點,但是這些選擇了離開母星踏上星辰大海的玩家們依然會獲得1點額外屬性點的加成。
再加上建立人物時自帶的24點屬性點,這些殖民艦隊的普通玩家一共擁有25點自由屬性點。
六維屬性刨除去魅力無法自由加減之外,其他屬性按照平均值取,每個人都可以將其他五個屬性都堆砌到10點之高。
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過了這些普通玩家原有的素質了,對于普通的原住民來說他們面對的普通玩家也有著不小的屬性優勢。
但是霍斯特不同,作為一個警察和地下義警,他的身體素質不錯,他也一直引以為豪。
于是他掃描了自己的身體和檔案,讓他驚恐的是,系統不僅僅讀取了他明面上的檔案,還讀取到了他的地下身份。
出眾的素質給了他遠超平均值的身體屬性,而他在夜晚中的所作所為,則被系統判定為幾項加值,進一步增強了他的個人屬性。
比如說:常年在夜幕下隱秘行動,靈巧1;警校優秀畢業生,智慧1;逍遙法外,感知1;蒙面義警,魅力1;多情浪子,魅力1。
在系統的窺探下,霍斯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暴露在陽光下的蝙蝠,無處躲藏。
好在,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已經在地球之外不知道多遙遠的地方,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瑣事,才放下心來。
這些額外的屬性帶來的優勢,讓霍斯特一度膨脹,覺得自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這也是他愿意多管閑事將薩布拉保護起來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天,他終于明白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