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徐逸塵正準備再次進入了冥想狀態,在游俠的帶領下,他們距離精靈的營地還有不到四個小時的距離。
“狩魔獵人們的冥想儀式一直是外界想得到的東西。”(愛ài)菲拉爾挑動了一下篝火,對徐逸塵說道:“新大陸那邊關于你們這種簡單無比的冥想方式,展開過很多次研究。”
“他們是對冥思藥劑感興趣吧?”徐逸塵拿出了老師交給自己的珍貴藥劑,除了第一次進入冥想狀態時使用過,他再也沒有用過這玩意。
“沒錯,凱爾莫罕在煉金藥劑上的技術,讓法師們都為之驚嘆,你們總能在合成毒藥的時候得到一些意外的產物。”銀發女巫攤了攤手:“試圖逆向分析冥思藥劑成分的研究,最終都得到了毒(性性)更強的產品。”
“但愿法師們對毒素的凈化能力和我們一樣強。”狩魔獵人深呼了一口氣,進入了冥想狀態。
剛剛和靈體進行過戰斗的徐逸塵,希望在冥想過程時,獲得更多的訓練和消息,他不想再次面對這種敵人的時候依然束手無策。
但是這個晚上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在冥想的狀態下徐逸塵重溫了上一次和恐虐冠軍武士的那場戰斗。
在夢境中,徐逸塵失去了純凈之火和鐵與血,戮之的天賦加成,如同一個初出茅廬的普通狩魔獵人學徒一樣。
他只能用手中的刀劍,和并不熟練的法印技能來和恐虐冠軍進行一場刀鋒之舞。
好在,在夢境中,徐逸塵依然有著納爾的炎形大劍陪伴,每當長劍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道絢麗的火焰波紋時,他都能感覺到老朋友在向自己告別。
這一個晚上,狩魔獵人一次一次在恐虐冠軍的狂笑聲中,被切成碎片,被攔腰斬斷,被一刀梟首,被砸成(肉肉)泥。
當徐逸塵再次感受到太陽的溫暖照(射射)在自己的皮膚上時,感覺自己渾(身shēn)的肌(肉肉)和骨頭都在發出抗議。
當然這都是精神作用,自己在夢境中被敵人無數次殺死后留下的后遺癥之一,伴隨而來的還有精神上的疲倦。
“經過了一整夜的冥想,你重溫了自己之前遭遇的強敵,盡管這耗費了你不少精力,但是這并非毫無意義,勝利永遠留給經驗豐富的人。”
“在冥想狀態下你沒有獲得經驗值,但是你的武器熟練度雙手重劍,獲得了15點提高。”
“你的武器熟練度雙手重劍,提高到了:熟練1550/2000。”
“你尚有未分配的職業技能,祝您在新的一天,有愉快的心(情qíng)來面對即將遇到的一切。”
一連串的提示,仿佛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唯有森林中的迷霧隨著三個人的深入,越來越濃,能見度變得越來越差。
“我不知道黑森林內環已經惡化到這種(情qíng)況了!”游俠阿利克斯看著周圍幾乎凝成實質的白霧,感受著那一絲涼意,有些吃驚的說道。
“內環?”徐逸塵用匕首在(身shēn)邊的樹干上留下了一個記號,即便是有一名游俠帶路,狩魔獵人也不愿意冒險,在這種濃霧中如果迷路了,死亡的可能(性性)很高。
作為一個戰士,他不害怕不可戰勝的敵人,如果不能死戰而勝,他最好可以死戰致死。
但是像這種(情qíng)況,因為迷路而彈盡糧絕,最終在一片迷茫中毫無榮譽的死去,徐逸塵拒絕這種死法。
從五米一個記號,到十米一個記號,狩魔獵人隨著霧氣濃度的加重,刻記號的頻率越來越高。
游俠從地上拽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嘗了一下,解釋道:“這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據說是隱居在森林中的德魯伊們最先劃分的,他們將黑森林化為兩部分,內環和外環。”
“德魯伊?我從沒見過德魯伊,他們比法師更加神秘。”銀發女巫的長發在霧氣中變得有些濕漉漉的。
“我的老師說他們很久以前遠離了文明之火,為了更貼近自然。”游俠解釋道,然后躍過了一條小溪:“德魯伊們以阿納姆河為分界線,河流以東,是外環,為了人類的發展,那里不應該被干涉。”
“阿納姆河以西,則是遠南大陸需要為自然母親保留下來,讓那些動物和其他種族得以棲息,這是內環。”游俠感覺自己越來越冷了,這可不是好事,森林中的氣溫已經超過了那道危險線,很多生物和植物都會因為這種突然降溫而逝去生命。
“誰給他們權利來劃分哪些歸人類,哪些歸別的東西的?”狩魔獵人覺得自己對德魯伊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作為工業社會出(身shēn)的玩家,對于這種自然環境保護主義者的理論嗤之以鼻。
就算沒有混沌作為外界威脅,不大量攝取資源來提高自(身shēn)的種族也終將會被自然所淘汰。
這個世界的精靈族就是個例子,曾經站在霸主地位的種族,現在已經習慣了偏安一偶的生活。
不等游俠回答,一個蒼老,有些干澀的聲音突然在游俠(身shēn)邊不遠的位置出現:“是......自然之母,給了,我們這個權利,我們不關心,別人的看法,我們只負責維持,大自然的平衡。”
游俠阿利克斯被嚇得從小溪對面又跳了回來,一個虎撲就鉆進了旁邊的灌木叢,消失不見了。
但是就如同每一次阿利克斯的偽裝術,都會被人用作弊的方式找出來一樣,這一次他撲的灌木叢也一如既往的沒有讓他失望。
灌木叢仿佛突然被激活,每一個枝叉都活動了起來,硬生生的把游俠推了出來。
“我是,自然之子,沒有惡意,應精靈之邀,過來幫忙。”一個穿著破舊灰袍子,滿臉皺紋,胡須和頭發連在一起的中年人在小溪另一側走了出來。
自稱自然之子的男人,一臉的木然,似乎很久沒有和人溝通過,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緊迫,重復道:“沒有惡意,我們,同行之人。”
游俠阿利克斯憤怒的將自己的偽裝服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