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的一個角落,發飆的黃銅牛帶著格羅姆·地獄咆哮一路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棵樹木,終于精疲力盡的站在原地喘息。
不等被顛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格羅姆繼續痛下殺手,胯下的兇獸就在一陣扭曲中化作一灘灰色的血水,消失了。
猝不及防的褐色獸人直接趴在了地上,那種把附近三平方米的土地都腐蝕成了一片白地的灰色物質,沾在格羅姆·地獄咆哮的身上,毫無殺傷力。
褐色的獸人坐在原地,看著自己嶄新的膚色,感受著體內噴涌而出的力量,雙目之中隱有精光閃過。
它從原地站了起來,從地上抓起一把那種灰色的物質,回頭向著黃銅牛一路開拓出來的道路看了一眼,轉身走進了叢林中:“我們會再見面的,人類!”
被格羅姆所惦記的人類,此時已經依靠在了一顆枯樹上。
之前長滿了利齒和纖細手臂的參天大樹,此時就像是被一場大火烘烤成了焦炭一樣,漆黑無比,表面完全碳化。
狩魔獵人就依靠在這樣一顆樹干上,手中拿著的是已經斷成了兩截的。
徐逸塵沒有感到多少悲傷,雖然他也聽見了武器折斷時的那聲嘆息,但是作為軍人和戰士,他覺得這把用頂級材料制作的武器的折斷有些惋惜。
斬擊,格擋,火焰,這是的三個屬性,在狩魔獵人的手中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不知道這把武器的原主人理查德·納爾有過什么事跡,也不感興趣,但是他留下了一把好劍。
憑借著這把武器,狩魔獵人的武器熟練那一欄中,的熟練度已經達到了熟練的程度。
徐逸塵看著即將進入下一個熟練度等級的選項,覺得自己可能不會再更換武器種類了。
“建團當天,團長的武器就折斷了,此乃大兇之兆,不詳啊......”武僧學徒封無一摸著自己的光禿禿的腦袋,打算說幾句俏皮話,來開導一下徐逸塵。
然后他的老師用還沒解除金屬化的鐵手,一巴掌拍在了頭上:“小兒慎言!”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關系,我會把這把武器放在戰團的陳列室里。”徐逸塵掙扎著站了起來。
自身的恢復速度再加上女巫之前贈送的藥劑配合,腰腹處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最起碼在表面上看是這樣。
在身體內部,狩魔獵人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屬于恐虐的力量在破壞著自己的,但是比之剛才,已經減輕了許多。
“維托麗雅,你們分散開,偵查一下這片灰燼的邊緣,確定腐蝕區域的面積。”徐逸塵指揮著自己的隊友:“這種灰色的物讓我感覺很不好,盡可能的封鎖這一片地區。”
維托麗雅點了點頭,試圖攙扶一下徐逸塵。
“阿利克斯,可能需要你的配合,雖然你不是我戰團的成員,但是事關混沌,人人有責,你也見識過這種東西的破壞性了。”狩魔獵人拒絕了同伴的幫助:“用你的偵察技能和陷阱,盡最大的努力確保不會有野獸誤入這片區域,等你完成了之后,我會把我知道的關于森林中白霧的消息都告訴你。”
阿利克斯·耶格爾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保護這片森林中的生態平衡,也是我和老師的責任!”
“三藏大師,麻煩你把我送回營地,我可能需要一些保護。”徐逸塵沖著一眾玩家點了點頭:“注意安全,之前那只古怪的綠皮可能還活著。”
看著拎著斷劍,被武僧攙扶著,一步一步往營地走的狩魔獵人,李彥龍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個政委的背影有些蕭瑟。
“頭這一次損失有點大啊。”李彥龍對身邊的維托麗雅說道。
“得了吧,他老師可是告訴過他有一把瓦雷利亞鋼的專屬武器等著他呢。”女武士橫了李彥龍一眼:“你是沒見過那個矮人第一次看見真正的瓦雷利亞鋼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初戀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樣激動。”
李彥龍撓了撓腦袋,覺得女武士說的有點道理。
“你還忘了,教會還欠著老大一件饑荒異種的皮制成的魔法盔甲呢。”游俠有些酸酸的在李彥龍的另一側說道:“連老大都砍不穿的皮,可能全世界就只有那么一張的珍貴材料啊。”
原本以為老大已經損失慘重,結果發現對方只是順勢換了套更加豪華的裝備,李彥龍心中的感動頓時化作了裸嫉妒:“馬德,人民幣玩家都去死!”
被武僧架著往回走的徐逸塵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微笑著拒絕了武僧背著他返回的提議,雖然知道那樣會更加快速的返回營地。
但是,政委也要面子好不好!
緩慢的行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武僧和狩魔獵人終于走出了被灰色額物質所覆蓋的區域。
他們一路上走過來的地方,沒有任何聲音,每一個樹木都化作了焦炭,其他植物和生物則徹底消失不見了。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惡毒的法術,大地的生機都被抽取一空了。”武僧皺著眉頭看著一路上化作白地的森林:“恐怕未來幾十年之內,這里都不會在有植物可以生長了。”
只要輕輕一挖,就能看見那灰色的物下面,原本濕潤的泥土,已經變成了如同風化后的水泥渣一樣的東西。
“好在我們組織了它繼續擴大。”狩魔獵人在孵化區的邊緣用手掌撥開了地面上的蔓藤,許多小蟲子突然被陽光所照射,匆忙的逃走:“你瞧,范圍外的地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那是因為你的行動足夠快!”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出現,說話的正式銀發女巫愛菲拉爾,隨著她一起出現的還有阿爾特雅:“如果被那扇混沌之門再多持續半個小時,恐怕這種污染的范圍就要擴散到你的領地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