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做什么!”
老村民聲音發顫,手中的皮囊掉在地上。
李譜看著老村民,嘴角裂開笑了起來。
“桀桀桀…”
老村民見李譜這么笑,牙齒忍不住的發顫。
李譜在這一個時辰之中,他的被動增加了三百多層。
這個村莊之中根本就沒有活人,全是剝皮鬼。
在他剛追著白果,哦不,應該是巧兒,來到這處村莊時,他都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問題了。
村莊表面上十分祥和,但這鐵門之中,卻像是人間最污穢的集結地。
殘肢斷臂就像是木材一樣碼放在一邊,這大廳之中不過上萬平米,但卻造了幾千殺孽。
因此李譜出手根本也不留手,把這些剝皮鬼一個個打的只有一口氣,然后硬塞進燈籠之中。
這些剝皮鬼想要逃跑,卻不成想被李譜堵住了大門,用手中的鐮刀挨個毆打。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他們沒有想到,李譜堵住了大門,一把鐮刀一盞燈籠,所有敢沖向李譜的人,全被李譜打殺了個干凈。
李譜渾身鮮血,站在尸山血海之中。
手中的燈籠散發著墨綠色的光芒,把李譜的笑容襯托的無比陰森。
老村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后趕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壯士饒命!壯士饒命!”
李譜上前一把抓住老者的血肉,拽到了自己面前。
“饒命?你們殺了這么多人!還敢向我討饒?”
說罷就是一拳,一拳砸在老者胳膊上,老者的半個身體都飛了出去。
“我且問你!你們殺了多少人?”
“幾個,不,幾十…”
“還敢狡辯!”
李譜一手抓住老者的腳腕,一腳踩住老者的身體,一番角力下,老者的大腿被李譜拽了下來。
“到底多少!”
“壯士饒命啊,我真的記不清了,你會記得自己吃了多少粒米飯嗎?”
老者在地上瘋狂扭動,口中不斷的嘶吼著。
兩只手不斷的掙扎著爬離李譜,但李譜根本沒有絲毫動容。
上前一腳踩住老者的背,老者感覺自己的背上好像壓上了一座山一樣。
兩只手在地上都刨出溝壑了,卻還是沒能從李譜的腳下逃脫。
雨點般的拳腳往老者的身上招呼,把老者打的哀嚎連連。
“你們人吃豬狗牛羊,我們只是順應本性罷了,又有何錯之有?”
老者雖然被李譜毆打,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服。
這話說的李譜一愣,隨即更密集的拳腳就落在了老者的身上。
“說的好!老子就是人,老子雙標不行嗎?”
李譜才不會去跟這種鬼怪講道理,雖然老者說的不錯,但這些畫皮鬼其實并不是非要吃人心不可。
豬狗牛羊也都可以,只不過人的心臟對他們的誘惑更大罷了。
但誘惑更大就是他們殺人的理由?銀行那么多錢,那誘惑不是更大?可有幾個人去搶銀行?
因為自身的欲望,去一直害人,被李譜抓住了還敢說這些歪門理論,李譜根本不給這老者喘息的機會,持續對老者進行毆打。
就在老者即將死去的時候,被李譜抓住腰部,兩手一折,把老者從腰部折成了兩截,下半身被李譜遠遠丟開。
“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請你進去?”
李譜手中的燈籠放在老者面前,老者兩只手鼓足最后的氣力向燈籠爬了進去。
“算你識相!”
李譜把燈籠掛在腰間,抬頭看了一眼這處大廳。
這是何等的人間地獄,人被當做糧食封存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譜聽見了噗通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落水的聲音。
李譜上前走進尸骸堆中查看,這才發現這處在地下的大廳是依江而建,在其中的一處其實已經破了一個漏洞。
剛才的噗通聲是一具尸體滾落江中,這些尸體生前飽受折磨,滿是怨氣,再加上被儲存在這地下陰氣聚集地,因此極易產生游魂。
上前觀看了一番這些尸骸,李譜發現尸骸的內臟被掏空,這樣的話既可以用來制作皮囊,又不易腐爛。
看來前兩天在寧越府的江邊,所收集到的游魂,就來源于此。
李譜低頭沉默了一番后,拿起墻邊照明的火把,丟進這些尸體之中。
大火轟的一聲就燃起來了,這些尸體的表面的尸油被火把輕易點燃,整座大廳都被這些尸體燒了起來。
李譜見狀拿起了幾根木頭引了些火,把這整個村莊都點燃了起來。
這些年間丟失這么多人,不是沒有人選擇報官,但寧越府的知府整日沉迷飲酒作樂,根本不管這些事情。
寧越府雖然表面看上去繁華無比,但其中的罪惡亦是罄竹難書。
但李譜又不可能去把知府殺了,就這個世道,你把一個已經吃飽了的知府殺了,換來的只會是另一個饑渴的知府,而不會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看著面前燃起的熊熊大火,李譜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李譜的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收集魂魄達到一千個,模彷度增加百分之五,目前模彷度為百分之四十五 李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了,而且強大的有些過了,按理說百分之五不應該有這么大的差距。
但隨即李譜想到了他的千層被動,模彷度增加,那么收集魂魄加強的護甲和法強也會增加。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模彷度增加了百分之五,這千層被動的加成也提升了百分之五。
感受著身體中的力量,李譜的意志開始變得堅定。
這么強的力量,誰跟你玩那些虛的!
路見不平?殺!
魑魅魍魎?殺!
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來!
隨即李譜提著燈籠離開了這個村子。
就在李譜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沒想到一個人走了出來。
“柱子?”
“英雄?果然是你!謝英雄救命之恩!”
柱子看見李譜后就跪在了地上。
“你昨天不是還想殺我嗎?怎么現在又來感謝我了?”
柱子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
“先前是小的不懂事,經過昨夜一夜,我想通了,便一直想著來感謝英雄的救命之恩。”
李譜無視柱子一直捂著的腰,和有些虛的腳步。
“我想問你一個地方不知你可知否。”
“英雄盡管問吧,我為了凋刻石柱,尋遍了附近的江河,只要有這個地方,我就知道。”
“你可知蘭若寺在何方?”
“蘭若寺?”
柱子思考了片刻后,面色有些猶豫,但還是指向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