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里西俄斯看著李譜,從抽出了腰間的一柄長劍。
“你是誰。”
“你這孽…”
還沒等阿克里西俄斯說完,李譜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手中的長槍向著這位阿戈斯的前任國王捅了上去。
能這么跟他說話的,必定是那個被戴綠帽的國王,愛娥在這一路上也都跟他說過這位的事跡。
如果說他真的反抗宙斯,反抗諸神的統治,那么他是一個令人敬佩的人。
但如今他已經淪為了哈迪斯的爪牙,那渾身散發的破敗氣息,與李譜曾經在宮殿之中見到的哈迪斯如出一轍,只是他比哈迪斯弱小了許多。
反抗宙斯,自己卻投身于哈迪斯的麾下,這是哪門子的反抗諸神。
長槍向前刺出,貫星長槍攜帶者滿層的失志不退加成,長槍如同一團劇烈的風暴,向著已經化作怪物的阿克里西俄斯刺出。
怪物拿起長劍想要格擋住這一槍,但又哪里格擋的住。
狂暴的長槍穿透怪物的胸膛,怪物無力的被李譜掛在長槍之上。
怪物原本赤紅的眼睛,此刻卻變得清明,原本干癟扭曲的皮膚也變成了普通人的樣子。
“不要變成他們…”
阿克里西俄斯看著李譜,說完話后便死去了。
李譜神情復雜的看著阿克里西俄斯的尸體,嘆了口氣。
“放心吧,我不會的。”
他被宙斯降下詛咒變成怪物,又被哈迪斯利用對宙斯的仇恨利用,這十幾年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沒想到在死前恢復了清明。
“把他埋了吧,畢竟他曾經也是一名面對宙斯的戰士。”
李譜吩咐道,幾名士兵拿起武器給他們的這位前任國王挖了一個墳墓。
李譜來到巨大的洞口,一個人走了進去。
身后的眾人想要與李譜一同踏入,但都被李譜阻止了。
在臨行前,侍衛長德雷克給了李譜一枚金幣。
傳說中,想要渡過冥界河流,就需要給冥界擺渡人卡戎一枚金幣。
李譜拿著金幣走進了冥界。
一進洞口就能夠感受到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聲音,似哭似笑。
冥界的地上滿是各種各樣的骨頭,天空是深墨綠色的,在這種色彩的照射下,不由得會讓人產生一種詭異與陰森的感覺。
李譜繼續向前走,來到了一條河流邊上。
這條河流淌的聲音的不是水流聲,而是無數聽起來無比恐怖的哀鳴聲。
李譜知道,自己到了冥河邊了,冥河的水質比陽間的水質輕許多,所以連羽毛都無法都無法浮在冥河表面。
只能支付給卡戎一枚金幣,由卡戎把人渡至冥界。
李譜掏出德雷克給他的那枚金幣,丟進了冥河之中。
很快一陣陣吱呀聲傳來,一艘十分破爛的船只出現在了冥河之上,船上有一個如同骷髏一般的人…或者神?
李譜踏上船只,破舊的船只在冥河上飄過,河中傳來的哀鳴聲鉆入李譜的耳中。
在這幾天里,李譜和愛娥學習了許多關于這些神的事情,和各種奇怪的知識。
這也讓李譜這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對這個任務世界的神有了一定的了解。
船只輕輕的在冥河上飄過,很快就來到了一片廢墟之中。
這廢墟極為龐大,即便是從遠處看,也能感受到這里曾經的恢宏。
這里就是曾經雅典娜的神殿,而美杜莎曾經就是雅典娜的祭祀。
美杜莎極為美麗,她的美貌即使是海神波塞冬也垂涎不已。
一天波塞冬來到了美杜莎的住處,想要奪走美杜莎的貞潔,美杜莎并不愿意。
于是她逃至雅典娜的神殿之中,乞求雅典娜保護自己,但雅典娜并沒有回應。
隨后他被波塞冬在雅典娜的神殿之中,當著雅典娜的面奪走了貞潔。
等波塞冬走了,雅典娜出現,她指責美杜莎在神殿之中進行這些行為,這是瀆神之舉。
于是她詛咒美杜莎,美杜莎被變成失去理智的野獸。
“這些神可真可笑…”李譜踏上冥界的土地,向著化作廢墟的神殿之中前進。
雅典娜完美的詮釋了什么是欺軟怕硬,什么是無能狂怒。
雖然美杜莎十分可憐,但如今已經失去了理智,或許死去才是她的最好的歸宿吧。
總好過她變成野獸在廢墟之中徘回。
李譜踏入神殿之中,廢墟之中到處都是倒塌的石柱與墻壁,在神殿的另一側,是不斷沸騰的巖漿。
李譜手持長槍,在這片廢墟中謹慎的走動。
如果他先發現美杜莎,那自然是極好的。
但李譜在廢墟之中走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美杜莎。
反而是一路走來有無數栩栩如生的石凋,再結合美杜莎的能力,很顯然,這些石凋其實都是一個個活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一股敵意正在向自己襲來。
鱗片與石階磨蹭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李譜閉上了雙眼。
如今的他可不是那個只會捕魚的漁民,在戰場上廝殺多年,即便是閉上眼睛他也能粗略的判斷出敵人的進攻方向,再加上有信仰之力之后覺醒的敵意感知。
李譜覺得可以閉上眼睛與美杜莎一戰。
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李譜舉起手中的盾牌迎了上去,接著李譜就感覺到盾牌上有什么蘊含巨大力量的東西撞上去了。
雖然這力量驚人,但這力量比起如今的他來說,不值一提。
李譜手中長槍蓄力,靜靜的等待下一次的攻擊到來。
又是一聲破空聲傳來,李譜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擲出長槍,長槍擲出的同時,手中的盾牌也迎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長槍刺進神殿頂端的墻壁之中,沒有慘叫聲傳來,這次出手并沒有得手。
李譜左手一招,長槍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李譜聽著鱗片與石階磨擦的聲音,手中的盾牌始終向著美杜莎的方向,美杜莎張弓搭箭,他就蓄力貫星長槍。
破碎的神殿之中滿是石塊碎裂的聲音。
這也是為什么李譜要一個人來的原因,如果人多的話他反而不好保護這些士兵。
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的話,他絲毫不懼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