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請看,如今河間已被顏良將軍拿下,平原也已被打下,清河僅剩四城,我軍大勝啊!”高干指著地圖為袁紹講解戰事情況。
“好!”袁紹也是興奮非常,他起兵五萬原以為會十分艱難,但沒想到僅十天不到就能夠取得如此戰果。
而且雖然他起兵時只有五萬士卒,但一路上的豪強世家在得知袁紹打來后,不僅沒有幫助當地守軍守城,反而暗中勾結袁紹,否則袁紹也不會如此順利。
五萬的士卒在征戰十天不僅沒有戰損,反而有不少豪強把自家的家奴送給袁紹,袁紹五萬大軍迅速膨脹到了八萬。
“鄴城那里怎么樣了?韓馥和潘鳳可有消息?”袁紹隨手拿起一卷戰報看了起來。
“這…”
“嗯?可有變故?”袁紹看到高干吞吞吐吐,心中猜到可能鄴城有變故。
“潘鳳率領一萬五千精兵為先鋒,沮授統領四萬精兵為本陣,向渤海開來。”高干跪在地上急忙把得到的情報說給袁紹。
“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說那韓馥與潘鳳不合嗎?他不是應該在鄴城與韓馥拼個你死我活嗎?怎么會帶著大軍來找我?”袁紹把手中竹簡砸向高干。
沉重的竹簡砸在高干頭上,高干也不敢擦拭,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等候袁紹發落。
“滾去包扎!別來煩我!來人把元圖公則喚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袁紹雖然很想把高干砍了,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是他親外甥,雖然事辦砸了但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河間與平原郡都已經打了下來,清河也只剩四城,袁紹與大軍同行駐扎在樂城聯系三軍。
如今袁紹身邊駐扎著三萬大軍,這都是袁紹從渤海郡中帶出來的士卒,對他是忠心耿耿,這也正是他吞并冀州的底氣。
郭圖逢紀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袁紹位于軍營中的大帳內。
兩人得知情況后微微一笑,好像并不把潘鳳放在眼里。
“主公,這個時候潘鳳再來已經晚了。”
“哦?”
“如今我軍已占三郡之地,已立于不敗之地,潘鳳出兵只有五萬罷了,如今我軍有八萬之巨,何愁潘鳳?”
郭圖接著說道。
“如今韓馥疲于應付公孫瓚,鄴城的守兵也是不多,只需顏良文丑二位將軍與主公合兵一處擊而破之,冀州唾手可得。”
“這么說來這潘鳳出兵還是一件好事?”袁紹有些懷疑,郭圖是不是把自己當傻子糊弄。
“是啊,只要主公擊破潘鳳的大軍,冀州就沒有人可以與主公作對了,冀州可安矣。”逢紀也是附和道。
“好!傳令顏良文丑,共擊潘鳳!”袁紹隨即下令。
但在軍令傳出后,荀諶卻坐不住了。
“主公不可啊!”荀諶走上前一臉的焦急。
“哦,為何啊?”
“我軍到處勢如破竹不僅僅是因為我軍的士卒英勇,更是因為這些世家子弟受過袁氏恩惠,民心在主公而不在潘鳳,
如今主公不如依托民心拖住潘鳳而去和潘鳳硬碰硬,此為舍己之長攻敵之強啊,不如兵分三路消耗拖垮潘鳳,讓潘鳳疲于應付,這時再一錘定音方為上冊。”
荀諶是見過潘鳳的,他雖然不知道那個看上一眼就會出現尸山血海的人有多么強,但將領如此士卒必亡命死戰,軍中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卒還好,然最近軍中多了大半未經訓練的家仆,一旦陷入苦戰必定崩潰,到時就有大難了。
在荀諶看來不如讓這些豪強世家在背后發力,慢慢的拖住潘鳳待潘鳳軍卒疲憊之時,再與潘鳳決戰方為上策。
“主公不可聽信荀諶胡言,這些世家豪強攀附于主公是因為主公強,而如果主公避而不戰,這些人勢必會認為主公不如潘鳳,繼而轉頭支持潘鳳,但如果一戰破之,這些豪強會對主公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搖擺不定。”
“是啊主公,這荀諶讓我們對潘鳳避而不戰,也不知道是何居心,那韓馥分兵兩路同時對抗主公和公孫瓚,這荀諶居然想讓我們兵分三路”郭圖為荀諶補上了最后一刀。
“荀諶休的動我軍心,傳令下去即刻進軍,擊破潘鳳!”袁紹大手一揮,堅定了信心。
“主公!”
“荀諶,你再敢多言動我軍心,就地正法!”
“主公…”荀諶閉口不言。
他是知道的,雖然他荀氏是大族,但漢朝三百年傳承至今,大族不要太多,更何況袁紹就是目前最大的氏族。
說斬他就不會有僥幸。
“報!潘將軍!袁紹三路人馬合并了,在樂城駐扎下來了,連營十幾里看不到頭。”
“我知道了,下去吧。”
“諾。”
李譜拿著竹簡費勁的看著竹簡上面歪七扭八的字,習慣了印刷體再看這種竹簡,李譜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近視了。
“這袁紹三路合一是什么意思?”李譜丟下手中竹簡揉了揉眼睛。
“這袁紹定是想畢功于一役,一舉擊潰我們。”李譜坐下一員小校說道。
“將軍,他們要戰,我們就戰!我們摧…摧…哦摧法利什么時候慫過?”
這人是李譜的副將名為賴文,是在全軍比武中這人取得了優勝,被李譜提拔了上來的。
在李譜的軍中能者上,弱者下就是這么簡單。
只要你加入了李譜的軍中,就不愁沒有功勞,就看你有沒有命去拿。
在李譜主管的這幾個月里,有山賊就殺山賊,沒山賊就殺流寇,在把鄴城周邊清理一空后徹底沒有人殺了,就開始自己打自己。
短短幾個月里,李譜就把這些人鍛煉的極為尚武。
李譜為自己訓練的五萬多士卒取名為摧法利軍團。
在李譜的解釋中,摧就是無堅不摧,法則為遵紀守法,利代表鋒利。
雖然許攸幾次都說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難聽了,而且李譜給的理由實在是太離譜所以數次想要更改名字,但在李譜的強烈要求下,這個名字還是保存了下來。
“好!傳令下去,我們去與袁紹做過一場,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