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走近,直接從他手里奪過保溫杯,抱在懷里。
“有事?”
“省重案組,高級督察,程笑。”那人自報家門。
“掃黃組,協警,顧夏。”她回禮。
程笑看著小姑娘這個抱著保溫杯的樣子,都想笑。
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給自己透漏消息,錯了?
這個小姑娘能幫他嗎?
“顧夏,我們單獨聊聊?”
“好。”
顧夏就知道,這些同行啊,無事不登三寶殿,都找到單位來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啊。
她也不矯情,跟在程笑身后,走到了單位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
關于程笑,顧夏聽說過這人,省里的拼命三郎,超級探長。
據說很多省內的大案重案,都是他親手處理,雖然不是像電影里演的那么夸張。
但個人英雄色彩還是很濃烈的,早在警察圈子里傳飛了。
程笑今年三十出頭,是陸幽的師兄,比陸幽還要高兩個年級。
也是陸幽比較佩服的人,比較敬業的同行。
這樣一個神探,居然來掃黃組找她,顧夏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事實上,程笑確實帶著目的而來。
不過在見到顧夏后,有點懷疑她的能力了,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說。
“介意我抽煙嗎?”程笑問她。
“隨便。”
程笑麻利的從包里拿出煙,是十幾塊的那種,北方很普遍的煙。
看他點煙的姿態,一看就是一個老煙槍了。
“是這樣的,今天凌晨兩點半,萊州監獄有兩個犯人越獄了。”程笑抽了一口煙之后說。
“跟我有什么關系?”顧夏淡定反問。
“這兩人都是死刑犯,本來明年三月要執行死刑的,一個因為入戶搶劫,殺了一家五口,還有一個因為談戀愛,殺了前女友一家三口。兩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殺了兩個獄警后,穿著警服越獄,后果可想而知,會給社會帶來什么樣的恐慌和可怕的后果。”
顧夏平靜的看著他,“程警官,我打斷一下…犯人越獄那是監獄方面的監管不利,獄警被殺,我也深表同情,他們逃出來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危害,我也可以想象,不過…這一切您不該找我說啊…這么大的事情,您應該找局里的大領導商量,怎么協助監獄那邊抓人,您來找我,我有什么辦法啊。”
程笑盯著顧夏看了三秒鐘,眼睛一動不動。
似乎想從她的眼神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并沒有…
顧夏的眼神平靜如水,所說的話也是字字鏗鏘有力。
不是她沒有愛心,不是她不管社會治安,是因為顧夏知道,這不是自己范圍內的事情,輪不到自己管。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掃黃組小協警,屁都不算。
程笑看了她一眼,接著道,“根據我們可靠消息,那兩人現在已經逃到了G市。”
“在我們這?”顧夏一怔。
心里盤算著,萊州監獄離這里只有一百多里的距離,也確實不是沒可能。
“恩,并且他們進了東郊一片荒山躲著…凌晨的時候,我們交過手,那兩個嫌犯有反偵察能力,很雞賊,手里還有槍,傷了我們四個警務人員。”
“所以呢?”顧夏雙手環胸看著程笑。
“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程笑看著顧夏,一字一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