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后,遲薇抓著男人薄薄衣衫,仰頭俏生生質問。
對此,薄夜白心中一蕩,少女就在懷里,嬌嬌小小一只,沒什么重量。
仿佛一樽陶瓷娃娃,脆弱的一捏就碎,需要小心呵護,寵愛,捧著。
偏偏,她口口聲聲,無不是為了自己,一股子說不出的愛憐,油然而生。
僅是一瞬,薄夜白撫著少女長發,溫和應下一語:“嗯,是我不好。”
聞言,少女下巴一抬,透著幾分得理不饒人,重重的點頭:“你不接電話,害我牽腸掛肚,當然是你不好!”
這種行為,放在其他人身上,總要多多少少,影響一些形象。
然而,放在少女身上,甚是恰到好處。
彼時,剛一思及此,少女聲音脆生生,如同好聽的風鈴:“這么不乖,必須接受懲罰!”
這一刻,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凝著下方少女,笑靨淺淺如花。
原本,兩人之間身高,就已差上一大截。
如今,少女站在下面臺階,他必須俯下身,拉近兩人距離:“什么懲罰?”
便是遲薇,騰出一只手,先是摸著男人下巴,再是一點點往下,落在凹陷的鎖骨。
誰說,只有男人才能貪圖美色?女人同樣可以!
“就是不知道,你可以接受的范圍,是在哪里呢?”
明顯,再這么下去,無異于胡鬧!
到底,隱含無奈一嘆,一手圈住少女,一手抓住少女手腕,似是似非一問:“大小姐,你喝酒了?”
說是喝酒,沒有什么酒氣,整個人清明一片。
然而,如果沒有喝酒,這么一系列言行舉止,又是那么意外。
這樣的少女,唯有之前醉酒,才會這么呈現!
聽著薄夜白一問,遲薇長發散落,整個人透著乖乖巧巧:“喝酒?沒有啊!我沒有喝酒…”
話頓,俏皮湊上前,遞在男人一寸之遙:“不信的話,你檢查檢查。”ΚáИδんǔ5.ζá
驀地,薄夜白改為握住少女肩窩,讓人老老實實站好:“大小姐,以后…不準再這樣。”
“為什么?”
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還能坐懷不亂…真是謙謙君子呢!
只是表面上,再怎么謙謙君子,又能如何?
思及此,遲薇眨著蝶翼般的睫毛,視線一點點下垂。kΑnhú伍.ξà
“好女孩不能這么招惹,應該保持距離。”
偏偏,遲薇耳畔處,男人嗓音清清冷冷,還落下這么一句。
“好女孩?你對我…是不是存在什么誤解!”
卻是遲薇,隨手點著下巴,流露著點點嫵媚。
“在這帝都之中,凡是知道‘遲薇’名字的人,誰還會用‘好女孩’形容?所有人認為,我是一個壞女孩啊!”
聽著少女一說,薄夜白神色一斂,認真一回:“我知道,大小姐不是。”
盡管,薄夜白如此回答,撫平遲薇的情緒,卻也話音一轉,透著狡黠如狐:“我不是嗎?這可不一定哦!”
“剛才,你說著…保持距離?嘖嘖,我原以為,你是一君子,沒想到…”
話到這里,遲薇故意停頓一下,然后仰頭迎上男人,挑釁接著一語:“沒想到,君子倒是君子,只可惜…不是正人君子,而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依稀間,對于醉酒之后,剩下那么一點印象。
傻兒吧唧,做出一系列蠢事!
驀地,薄夜白終是無法繼續無視,一把攥住少女手腕,連帶含著克制一語:“大小姐,我從來不是君子。”
曾經,沒有遇見遲薇,對于世人迷戀的情愛,沒有心思沾染。
后來,遇見了遲薇。
一開始沾染,還在可控范圍。
直至再后來,食髓知味過后,一步步上癮入骨,再也戒不掉!
或許,這是命運。
命中注定,她是他的不可控。
聞言,遲薇濕漉漉的眸子,來回骨碌一轉,還算老老實實。
驀地,又一下子定格一處,浮出點點訝然:“呀!薄夜白,你臉紅了…你竟然臉紅了!還有耳朵,耳朵也在紅…”
難得的,薄夜白神色不自然,偏頭避開少女注視,隱含無奈一句:“大小姐,適可而止,好不好?”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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