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在體力上,有著天生的懸殊,遲薇掙不開男人掌控,聽著他說的話,透著高高在上的施舍。
瞬間,簡直氣極反笑,一字一頓反問:“你、補、償、我?”
所謂補償,無非就是錢財或者物品一類…她遲薇一點也不缺!
彼時,遲薇倍感羞辱,先是閉上眼睛,盡量平復著情緒。
突然地,她兀自輕笑一下,重新睜開眼睛,抬頭無畏迎上男人:“也許,你說得對,我確實需要補償。畢竟,對我而言,閣下糟糕透了!”
聞言,薄夜白眸心一暗,浮出淡淡的幽邃。
只可惜,少女沒有察覺危險將至,眼中帶著鄙夷,笑靨明晃晃刺眼:“我不像閣下,注定一輩子平庸,永遠無法改變!當然,你不用自卑,這是天生的嘛,不能全部怪你…”
聽著少女句句逼人,薄夜白面上并不生氣,僅是嗓音一淡,宛如清酒醉人:“這么說,大小姐不滿意我?”
這些年,他不怎么出門,心思淡而又淡,鮮少有人能讓他的情緒發生什么波瀾。
不可否認,少女就有這樣的本事。
心臟處,隱隱發沉下墜,涔出點點熟悉的病態,提醒著應該吃藥,不應該在意少女的挑釁。
偏在這時,遲薇懨懨看著他,瑰色唇瓣繼續吐出諷刺:“還滿意?嘁,閣下未免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可惜啊,你是我見過的男人當中最最差勁的…對了,沒有之一哦!”
睨著少女蜷縮一團,海藻般的長發,帶著淡淡星空色,散落在身上四處,平添幾分清純。
明明這樣的畫面,美好的不可方物。
偏偏,她一開口,言語句句帶刺,神情倨傲逼人,一點點消磨著他的耐心。
薄夜白眸心一凝,清艷的霧氣一下子散去,泛著漆黑,幽深,清寒。
只看,他久久注視著遲薇,直至遲薇渾身發毛,逐漸如坐針氈,才含著涼薄開口:“剛才那些話,我聽得不夠清楚,大小姐能不能再說一遍?”
遲薇承認,剛才說的這些話,是想故意羞辱他的尊嚴,達到一點報復目的。
可是羞辱過后,這才后知后覺,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作死。
要知道,就著目前處境來看,房里只有男人在場,無疑十分危險!
“怎么,大小姐這是不敢了?”
仿佛看穿少女退縮的心思,薄夜白緩慢一問,尾音有意無意上挑。
不敢?
遲薇一向心高氣傲,哪里容得下這種放肆態度,尤其說這話的人,還是毀滅自己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