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間一蹙,隔著外面大衣,還被白老太太抓的生疼,冷冷一抽手臂:“白老夫人,你先前不是說,看看受到什么傷害,給予我補償嗎?”
話頓,少女眉眼蒼白,透著淡漠,疏離,沉冷:“倒是不知道,你能夠給予什么補償?”
聞言,白老太太先是一噎,像是沒有預料,少女剛才聽到,卻也僅是一瞬:“薇薇啊,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真要發生什么,肯定不是司謙一個人的錯,你自己也該付一半責任!再說,你現在好好地,沒受什么傷害,反而連累司謙,又是傷痕累累又要被人威脅坐牢…”
“呵。”
聽著這些,少女唇瓣一翹,發出一聲冷嗤,含著說不出的譏誚。
繼而,語氣一轉,涼如深秋:“白老夫人,依照你的意思,是想說…因為我,他才會心思不正,做出強暴的行為!所以,落到這種地步,更是我自己活該,是嗎?”
對此,白老夫人努了努嘴,一時沒有回答,只從表情揣測,想法多半八九不離十,被著少女說中。
這世上,總有一部人,三觀極為不正,披著一張人皮,做著畜生的茍且。
就著女性遭遇不測,更是滋生一些強盜邏輯。
最為常見一種說法,無非就是大街上那么多的女性,怎么偏偏只你遭遇不測…還不是因為,你穿的少,打扮太漂亮,晚上不該出門!
甚至事發之后,跳梁小丑上躥下跳,指責不該報警,就該默默忍受,否則不好嫁人。
明明,該是受害者,卻要受盡羞辱,嘲諷,難堪,造成二次傷害。
偏偏,這些人當中,竟然不少人還是女人!
“既然白老夫人眼里,我差點遭到強暴,是我活該!那么同樣,白司謙入獄坐牢,是他自作自受!作為受害者,我覺得大快人心,這是他的報應——”
遲薇懨懨的一說,徹底反感白老太太。
從前,不是不知道,白老太太不喜歡自己,好在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就算偶爾的,白老太太指桑罵槐,對著自己甩臉子,只要不觸碰底線,也就盡量無視。
再者,自從母親去世,過來白家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只不過,念著白爺爺,白二叔叔,白司癮,存在一些感情…否則,她縱是過來海城,絕不踏入白家大門!
如今,白司謙原形畢露,差點毀了自己,遲薇只要一想起,身子止不住發冷。
無法想象,如果不是白司癮,意外半途回來,現在的自己…會是什么情形?!
更何況,她還懷著孩子,依著白司謙的變態,多半孩子出事。
思及此,遲薇手心涔出冷汗,止不住后怕。
耳畔處,白老太太還在叫喧,態度多少帶點囂張:“你胡說八道什么?又沒有真的強迫你,受到什么傷害,憑什么要讓司謙坐牢?遲薇,我告訴你,司謙不能坐牢,你休想!”
見狀,白司癮扶著白老爺子,正要關心一問。
便在同時,薄夜白上前,停在少女身側,低聲的道:“大小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