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驚住了白明江,白司盈,白司謙。
原以為,他們這么上前開口,薄夜白再尊貴,也是身在白家,總要顧忌一些。
誰知道,他們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竟然直接當面,硬生生扭斷何惠妍手腕,不留半點余地!
一時間,白明江深感難堪,冷冷凝著薄夜白:“薄先生,你這樣對我家人動手…未免也太不把白家放在眼里!”
對此,薄夜白恍若未聞,僅是睨著何惠妍,眸心氤氳著情緒,模糊而又不清,唯有字眼清晰入耳:“你該慶幸,還未來及碰上去。”
方才何惠妍,眼中兇光畢露,辱罵少女同時,還想趁著白司癮不便,下手做些什么。
不偏不倚,她對著少女下手位置,正好就是臉頰。
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右手腕生生折斷,何惠妍疼痛難忍,整個人差點暈厥,再一聽著這句,平時一直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種苦楚?
下意識,她氣急敗壞,還想說點什么,卻在抬頭一瞬,撞入一雙眸子,不含半點溫度。
莫名的,何惠妍呼吸一窒,硬是咽下了嘴邊的話茬。
她不懷疑,絲毫不懷疑,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可能會比現在更嚴重!
相比之下,斷腕的疼痛,仿佛能夠忍受,就著女兒的攙扶,何惠妍心生膽怯,拖著癱軟的雙腿,勉強上了幾個樓梯,躲在丈夫和兒子身后。
此后,薄夜白這才余光一瞥,回應了白明江:“你手上的白家,遠遠不夠資格,容我放在眼里。”
凝著這一幕,樓梯上的遲遠航,神色不由怔住。
剛剛,聽著何惠妍一聲聲辱罵,他自是不滿,正要上前阻止。
未料,薄夜白先于一步,不止是阻止,更是動了手…下手還不輕!
何惠妍手腕不是脫臼,而是扭斷…換言之,右手大概率就此廢了!
再看,她現在大氣不敢出,縮頭縮腦的模樣,哪里還有半點囂張,自傲,強勢。
只是這一場,鬧得不愉快,薄夜白這一出手,實在不分輕重。
雖然,他是為了大女兒,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然而,人在屋檐下,他縱是來自華城,源于江四爺之人…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未免過于狂妄,簡直是在糟踐白家!
此外…還有一點,遲遠航無從抉擇。
瞥一眼小女兒,就在不遠處,也在怔怔看著,神色艷羨而又悲涼。
薄先生,他是雙生女兒的心上人,如今染指小女兒,卻又護著大女兒…他這般,究竟圖的什么?
二者選其一,他最后選的…又會是誰?!
果不其然,薄夜白這一態度,不止羞辱白明江,在場看熱鬧眾人,亦是白家內里的人,和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薄夜白如此輕蔑,令人心里不舒服極了。
對于薄夜白,白明江一直畢恭畢敬,目的是為搭上江四爺,拯救一下公司。
但是這不代表,就要低人一等!
“薄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段日子,我一番好意,邀你住在家里養病,自問沒有哪一點招待不周!沒想到,你反而貶低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