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劫,一生躲不開。
他啊,只要涉及她的事情,就是沒出息!
這些年,他看著她一路跌跌撞撞,從著軟綿綿的小丫頭,長成了傾城色的小姑娘。
只可惜,越是長大,兩人的距離越遠。
她畫了一個圈,把自己圈在牢中,穿上厚厚的盔甲,不容任何人侵犯。
不止如此,她一心選擇霍庭深,明知道撞得頭破血流,仍然不肯回頭!
好不容易,他費盡心思,讓她看清真相,再耐心等著,她重新走出黑暗,重新降落在他的面前。
放她走?如何能夠!
放過一次,就已夜夜夢醒,后悔不已。
再放一次,他的命…還會在嗎?
思及此,白司癮幾乎發了狠,掰開少女無名指,要把戒指戴在上面。
而在這一刻,遲薇看著遲安好,靠近著薄夜白,比著自己光明正大。
驀地,驟生窒息感。
再開口,遲薇聲音壓抑,星眸泛著水光:“二表哥,別鬧了…到此為止!”
剛剛產生的狠心,因著少女這般,一下子彌散。
白司癮眸子泛紅,俯身逼近少女,幾乎止不住想要質問。
可一出口,話成了這樣:“遲薇,瞧瞧你,真是沒出息!”
拉開她蜷縮的掌心,看著指甲掐破掌心,涔著森白的血漬,深深吸了口氣。
“不喜歡戴,不戴就是,你委屈什么勁!”
說話間,白司癮退而求其次,就把戒指放在少女掌心,跟著重新合攏。
以免少女繼續失態,冷冷地提醒:“所有人看著,你要再這副表情,可就功虧一簣!”
總算,不用再戴戒指,遲薇長松一口氣:“表哥,現在算是結束,我可以下去了嗎?”
其實,這時候,因著兩人拉拉扯扯,不怎么像是戀人,最后還不戴戒指,更是令人起疑。
不止其他人,就連白老爺子,也是感覺不對勁。
是而,肅然一句:“阿癮,胡鬧什么?怎么不為薇薇戴上戒指!”
聞言,白司癮一時沉默,跟著吊兒郎當一笑:“爺爺,訂婚就一形式,反正現在…表妹已是我的未婚妻,這點薄先生可以作證…”
話頓,明顯帶著有意,再次對上薄夜白:“不是么,薄先生?”
眾目睽睽之下,薄夜白神色微涼,睨著少女身子僵硬,哪怕是在站著,也已蜷縮一團。
嘖,好不可憐。
無視眾人存在,薄夜白一貫風輕云淡,緩緩上前一步,堪堪拉近距離,就在臺下邊緣。
“戴不戴戒指,的確不重要。”
出其不意,薄夜白嗓音一淡,清冷無謂一說。
跟著猝不及防,他朝上長臂一伸,把手遞在少女邊上,絕色容顏微涼,寫滿風華絕代:“小姐,可否方便,伸出你的手指——”
眾人嘩然,不懂薄夜白的意思,疑惑,探究,揣摩,就在臺上與臺下徘徊。
遲薇一怔,看著男人近在眼前,再看寬大的掌心,根根指節修長。
然后,再沒有遲疑,伸出自己的手指,聽著耳畔處,男人接上的一語:“現在,放在我的手心。”
下意識,遲薇照做,指腹點上他的掌心脈絡。
“閉上眼,寫下100以內,你最喜歡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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