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著,她控制不住,刪了大哥哥短信,連同手機號碼一起。
起初,她無不擔心,擔心遲薇發現,更擔心…大哥哥的號碼,遲薇早已熟記于心!
然而,連著這幾天,她曾有留心觀察,可以確定一點。
在這期間,兩人沒有聯系,這才造成現在的處境…只是遲安好,一時不知道,大哥哥還在堅持什么!
“遲微,看什么看?伸手,戴上戒指!”
彼時,白司癮斂起復雜心思,重回臺上之后,直接一把拉過遲薇。
誠然,薄夜白算的不錯,遲薇是在害怕。
這種害怕,多是心虛所致。
從他出現那一刻,心跳紊亂不已。
親眼看著,上演這么一幕幕,遲薇后知后覺,生出一股子悔意。
也是因此,瞥著白司癮遞在眼下的戒指,表露極致的排斥:“不戴,我不戴!”
見狀,白司癮心上一涼,滋生點點惱怒,幾乎不容少女抗拒,強行攥著她的手腕,要把戒指戴上去 未料,少女五指蜷縮,尤其無名指不斷閃躲,視線不時一看臺下,皆是落在薄夜白身上。
而在同時,口中呢喃不已,滿是一再的堅持:“白司癮,不能戴!我不能戴的…”
縱然只是一場作秀,薄夜白就在她的面前,這么一直看著。
遲薇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答應白司癮戴上戒指!
更甚至,她現在想要下臺,拉著薄夜白離開大廳,好好解釋中間的荒唐。
“遲薇,你沒有退路,這枚戒指…你必須戴上!”
眼看著,少女不肯配合,白司癮心中躁動,一雙狹長眸子,充斥著猩紅。
恍然當中,他想著一年前,歡喜精挑細選,買下這枚婚戒。
結果呢,還未送出手,遲薇親手算計自己,給了安琪一筆錢,代替進入酒店,為的是勾搭自己。
不止如此,她還對他灌酒。
一開始,酒店房間漆黑,安琪進入之初,他還沒有認出。
很快地,隨著肢體接觸,他一下子認出,這不是遲薇…終究,從小一起長大,他看著她長大,怎么可能認不出?
縱是如此,那一刻…他,心灰意冷。
以至于逼著安琪,親密抱住自己,如了遲薇所愿,演完那場戲。
亦或許,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是惡作劇,遲薇對自己的考驗!
懷著那么一點僥幸,隨著酒店房門打開,早已有人守在外面,拍照留下證據。
最前方,他看到了遲薇,寂靜站在那里,對于策劃這一切,沒什么愧疚之色。
那場婚事,以著他出軌,草率畫上句點。
深夜里,他多少次輾轉難眠,想著少女從小到大,一再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每當拿出戒指,想要丟掉之時,還是有些舍不得。
甚至好幾次,他白日里丟了出去,大晚上喝醉了酒,通宵尋尋找找,重新握在手上。
沒出息么,他唾棄著自己。
可是…又能如何呢?
很早以前,他不就已知道,所有的自尊,驕傲,骨氣,一旦遇上名為“遲薇”的小姑娘,就是摧毀的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