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電話才剛接通,響起宮修一貫邪肆嗓音。
便是薄夜白,眸心微微一涼,寂靜一回:“沒有,她跑了。”
對面,宮修聽到這一回答,明顯的一噎:“跑了?”
早在一開始,遲薇同著厲長風兩人,傳出緋聞報道。
當時,薄夜白還在昏迷,遲遲沒有蘇醒跡象。
如此,一時控制不去,前去找上遲薇。
誰知道,遲薇的表現,明顯漠不關心。
以至于,恰好遇上遲安好,流露著焦急,擔憂,緊張。
這么一番對比,他替著薄夜白,感到一點不值。
此后,臨時起意。
因著清楚,遲家姐妹不和,故意當著遲薇的面,把遲安好帶給薄夜白。
也是有心刺激,試探著遲薇態度,是否真的不在乎。
再然后,薄夜白蘇醒,得知這一事情。
宮修不知道,薄夜白依照什么猜測,遲薇一定會來。
只知道,再次運籌帷幄,遲薇真的到來。
在這當中,他撤下醫護人員,以便遲薇自由進入病房。
不僅如此,還在關鍵時,關掉病房電閘,把兩人困在一起!
原以為,該是重歸于好,沒想到…遲薇跑了。
思及此,宮修瞳色一沉,開口一問:“四哥,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話頓,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厲聲道:“我可以現在派人,帶遲薇回來!”
盡管,這種手段,透著那么點卑劣。
只是薄夜白,真的想要遲薇,那么…遲薇必須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宮修,別碰她。”
仿佛猜到宮修想法,薄夜白嗓音淡淡,透著不經意的涼薄。
“既然,她做出選擇,隨她去吧。”
旋即,眉眼倦怠之下,薄夜白落下最后一語。
然后,緩緩掛斷電話。
一時間,偌大的病房,周圍一片漆黑,清冷無溫當中,籠罩著唯一的人。
氣氛,悄無聲息,陷入極致的安靜。
心臟處,熟悉的病痛,一點一滴侵襲,可笑而入無力。
凝著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瓶瓶藥物,薄夜白伸手拿起,擰開的同時,身體微微發顫。
終究,擰開藥瓶,隨意倒出一粒粒,一并放入口中。
“嘩啦——”
卻在下一刻,劇烈窒息感,席卷著身心。
手上一滑,藥瓶一下子落地,散落一地白色藥丸,如同茫茫的夜,開出雪白的花瓣。
難得的,凝著這一幕,薄夜白絕色的容顏上,浮出一抹恍惚。
依稀間,回憶遙遠而又古老,埋葬于時光中。
真是作孽,他這種不該存在的產物,注定活不長久。
為什么?他還不死!他繼續活下去,只會成為阻礙。
他年紀小,患有心臟病,任何一點刺激,足以死亡。
那些人,明面上戴著面具,寸寸給予關心。
實際上,私下躲在暗處,以著冰冷的目光,惡毒的言語,算計的行為。
一次又一次,只為一點點,把他逼入絕境深處!
心臟的殘缺,每一次傷害,就是一場萬劫不復。
不要哭,不要笑,不要痛。
不要生氣,不要難過,不要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