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以沫這孩子不錯?申海在旁邊笑問。
申小芙看向上海,差點樂出來:爸,開什么玩笑呢,我們只是朋友,我又不是瑪麗蘇,人見人愛。
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昨晚跟你年叔叔在外面喝了一杯,他就提到,兒子到現在還沒找女朋友,然后就問到你的情況,我覺得,他大概有這方面的意思。
你女兒現在是離婚婦女,你覺得她還是香餑餑?太自不量力了吧,清舟只是隨便提一提,你想多了!薛芙立刻潑起涼水。
什么叫離婚婦女?申小芙立刻不樂意了,怎么也想不通,離婚就算了,自己居然會和婦女兩個字連在一塊。
申海一臉哭笑不得:你至于這么說我們女兒嗎,我覺得她挺好的,有過一次失婚經驗,又不是她的錯,為什么要把自己套進牢籠,我只希望她不會被過去所牽絆,尋找到自己新的幸福,這也沒有什么錯。
行啊,你就瞎自信吧。薛芙搖搖頭,抓了抓申小芙的頭發:媽說這句話,不是想讓你自卑,而是讓你在今后遇到新的感情時,要多冷靜一下,不要太過沖動,更不要像以前那么傻乎乎!
我女兒怎么樣?她比誰的孩子都聰明!申海不滿地叫起來。
感覺薛芙和申海這是要吵起來,申小芙忙將兩人一塊抱住:好啦,你們兩個也是,沒事吵什么呢,只要我們一家三口都好好的,是多幸福的事,回去之后你們也乖乖的哦,不許吵架,要保重自己身體,還有那么不要命地工作。
薛芙打量著申小芙,又把她抱住道:你不知道,這回見到你,我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把你帶回家,可你爸說得對,總有一天你要靠自己,關于以沫……那孩子是不錯,不過畢竟你們認識時間不長,以后再說吧!
媽媽,我和年以沫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申小芙真要哭笑不得了。
走吧,再說下去,可就誤飛機了。薛芙放開申小芙,拉起一臉不舍的申海,朝著海關那邊走去。
申小芙覺得,薛芙和申海都想多了,其實她多少可以理解,父母是擔心她走不出失敗婚姻的陰影,才會寄希望于,她能盡快開展一段新戀情。
只是,申小芙和年以沫只是可以愉快相處的朋友,僅此而已,就像她和伍睿博或者許浩淼一樣。
剛結束一段婚姻的她,對于感情并沒有多么急切,甚至申小芙都沒敢跟父母說,自從那一次差點遇到空難,她已經想通了,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重要,生命才最可貴,至于別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兒。
在波士頓停留了幾天之后,申小芙終于飛往英國,開始了她的求學生涯。
申小芙目前正就讀的,是為期一個月的短期課程,如果要攻讀學位,還需要通過校方的入學考試,這對于上個大學都有些打醬油的申小芙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這回申小芙幾乎沒怎么考慮,就做了決定。
申海曾經說過,什么事就怕認真,申小芙這回的確認了真,結束短期課程之后,她立刻報名參加了碩士學位的入學試,一晃,居然三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剛從學校回到公寓,沈萱她們向申小芙發出了視頻連線的請求。
我們不找你,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連線一接通,最先教訓起申小芙的是沈萱。
申小芙呵呵笑著,盤腿坐到公寓的小沙發上,拿出從街上買回來的三明治,一邊吃著,一邊對視頻里的人說道:這段時間準備要考試,你們也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萬一要是考砸了,無顏回去見江東父老。
周芮歡的聲音傳了過來:薛姨跟我們說了,她家小芙現在可有志氣了,打定主意要念個碩士回來,還說呢,覺得從來沒這么有面子,女兒居然要光宗耀祖了!
你確定,我媽不是在諷刺我?申小芙咯咯笑了出來。
許暮雨這時擠到了鏡頭前,道:小芙姐,是不是死里逃生,讓你突然頓悟,對人生有了新的看法。
申小芙不免樂起來:暮暮,你現在那么有水平,居然被你猜對了。
不是呀,我是聽伍睿博說的,他還說,這世上沒有笨蛋,就算腦子有點慢,只要不放棄,一定會成功的!許暮雨拍了拍胸口。
喂,你是跟著伍睿博一塊罵我呢?申小芙立刻嚷起來。
許暮雨咯咯直笑,倒是沈萱這時出現在鏡頭里,笑道:現在會開玩笑了,看來心情已經平復,我還記得,小芙打電話給表哥報平安,我正好進來,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等表哥給申叔叔打完電話,好半天沒說話,姑姑感覺不對勁,打電話給薛姨,才知道你差點出了事兒。
許暮雨又擠過來,朝著申小芙這邊眨了眨眼,故意問道:真的好奇怪哦,當時怎么會想到的,直接給我哥打電話,人家都說,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在心里最重要的人。
申小芙用手摸了摸額頭,覺得這事必須解釋清楚,索性道:之前以為飛機要掉下去時,我給我爸媽打了電話告別,結果飛機晃來晃去,把我手機給甩掉了,等后來轉危為安,我一時半會找不到,就借了年以沫的手機,當時只記得那個號碼,就打了過去。
別說是暮暮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想明白,你怎么會打到表哥的手機上,號碼記得那么清楚。沈萱也笑著問道。
申小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帶著好大的漏洞,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沒辦法收回去,想了想之后,申小芙到底承認:我當時能想起來的,只有他這個號碼。
許暮雨感覺快要樂瘋了:原來我哥在你心目中地位那么重要,申叔叔和薛姨他們要是知道,你連他們的手機號碼都記不住,會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