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阿秀又看了四五位病人,都開了方子,之后就讓王川兒關了門,直接關門謝絕會客了。92.
雖說她現在很想接觸更多的病癥,更多的病人,讓自己的醫術更加鞏固些。
但是自己的日常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她本來的計劃,就是帶著家人游山玩水占了一半的。
吃過了午飯,阿秀就被面色比較沉重的酒老爹叫到了后院馬廄那邊。
只見他指著自家蠢驢,一臉的糾結:“阿秀,你說這灰灰是不是懷孕了啊?”
阿秀原本還在好奇,自家阿爹面色那么奇怪,是有什么比較私密的話要和自己說,所以才帶她來這邊的。
沒有想到他最后只憋出這么一句。
之前因為事情比較繁多,她又一直待在薛家,她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灰灰了。
她知道這次將它也帶上了,但是卻沒有多留意。
如今仔細一瞧,阿秀這才發現,這灰灰,相比較之前軍營那一次見面,身子足足有圓了兩大圈。
這將軍府的伙食是真真的好啊!
不光養人,還養驢呢!
“它應該只是胖了吧,在顧家的時候沒有好好鍛煉吧,餓幾頓肯定就瘦了。”阿秀拍拍灰灰身上的肥肉說到。
之前她還覺得自家蠢驢多少還帶著一絲蠢萌蠢萌的,但是現在發福成這樣,只能說肥蠢肥蠢的了。
“你摸摸它的肚子?”酒老爹說到,他之前就發現者灰灰食量大增,比旁邊的幾匹馬的胃口都還要大。
他只當是灰灰在顧家被這么教養慣了。
但是后來他發現,這胖也不能肚子胖的這么突出吧!
他雖然沒有當過獸醫,但是他至少是眼睜睜瞧見過阿秀在她娘的肚子里慢慢大起來的啊!
勉強說起來,也算是個過來人了。
他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它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
這灰灰自小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被酒老爹抱回了家。養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好幾年了。
灰灰又喜歡親近他,感情肯定是有的。
雖說沒有夸張到當孩子一樣疼,但是相比較一般家里的牲畜,灰灰的地位肯定要顯得更加超凡脫俗些。
就好比顧靖翎和踏浪。還有一種戰友的情誼在其中。
而酒老爹和灰灰,則是多了一種親人的情誼。
想到了踏浪,酒老爹頓時就明白了一些什么。
這灰灰一向是被放養在踏浪旁邊的那個馬廄。
踏浪因為是顧靖翎的愛馬,平時根本就不拴著它,而灰灰,它連套繩都沒有套,自然也是散養的。
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樣,它們兩兒就對上了眼嗎?
仔細想想那踏浪也算是英俊瀟灑,灰灰配它也不算吃虧。
不過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惆悵。
“阿爹。這灰灰又不是你閨女,你有必要這樣的表情嘛!”阿秀有些好笑地看著酒老爹地說到,這動物之間xxoo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灰灰和踏浪她就更加不奇怪了,畢竟踏浪也算是追求灰灰很長一段時間了。
而且動物都是有發情期的,怎么想她都不算太意外。
酒老爹一聽阿秀說這話。頓時就炸毛了:“要是我閨女的話,我就直接把人給宰了!”
要是誰敢讓阿秀這樣沒名沒分就懷了孕,他非和他拼命不可!
不對,應該是要讓他生不如死!
“阿爹,你淡定!”阿秀踮起腳拍拍他的肩給他順毛:“我像是這么不靠譜的人嗎?”
酒老爹想了想,好像也是,她這性子更加像他的母親。不像他,也不像阿晚。
他母親雖然看著柔弱,但是卻很有自己的主意。
以前他母親在世的時候,家里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了她說的話。
阿秀自小就是這樣。
也幸虧她性子不像他,酒老爹心中慶幸,不然他都不知道這十幾年的日子。他會不會把女兒給帶壞了。
“瞧著灰灰的肚子,最少也有七八個月了吧。”酒老爹并不是很確定,蹲下去,用手摸摸灰灰的肚子。
灰灰對酒老爹一向脾氣好,被摸了肚子。反而有些開心地哼了兩聲。
它也許是在向酒老爹分享它要做母親的喜悅,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在單純的撒嬌。
“差不多,這么一算日子,應該是在軍營的時候就勾搭上了。”阿秀瞧著灰灰,搖搖頭:“女生外向啊!”
酒老爹聽著阿秀面不改色地說著“勾搭”之類的詞語,頓時心中慚愧,自己這個做爹的,果然沒有盡好責任。
他在她年幼的時候,就光顧著自己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他以為讓她平安,讓她健康成長就可以了,現在想來,他果然是太不稱職了。
還好她沒有因為自己的不負責任長成歪瓜裂棗,也沒有被那些毛頭小子的甜言蜜語騙走,酒老爹頓時覺得,老天對他也算是不薄了。
“那既然確定是懷了,那就讓人多給它放點食料。”酒老爹說到,因為想到自己之前那些不負責任的行為,他現在的心情頓時就有些蔫蔫的。
阿秀自然是不懂酒老爹情緒上面的起伏,默默點點頭。
這事兒算是就這么過去了,只是不過三日工夫,顧靖翎那邊又收到了一堆信紙,在無數亂七八糟的碎碎念當中,他就看到了這一件事情。
雖說驢子懷孕并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他還是為此專門去馬廄看了一下踏浪。
踏浪好似也知道自己要當爹了,心情很是愉悅。
又過了三日,阿秀打開門的時候,就瞧見一匹熟悉的白馬,出現在了門前。
讓她覺得特別疑惑的是,踏浪竟然是一匹馬自己過來的…
難道馬的嗅覺已經發達到這種地步了嗎?
而顧十九,看見踏浪出現在了門口,那嘴巴一直張到踏浪進了馬廄。
他想到的是,難道這馬都會識字了。或者說馬都能聽懂人話了?
這自己剛收到回信,踏浪怎么也緊跟著就到了。
不過踏浪的到來,并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阿秀還是照樣的早上開診。下午休息。
有時候帶著自家阿爹和唐大夫到處去走走,找找美食,領略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在津州待了有快半個月,第一次有人在晚上,敲響了阿秀家的門。
“阿秀大夫在嗎?”等門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馬車上下來,他先是講整間屋子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態度有些倨傲地說到:“我們家夫人想要請你走一趟。”
阿秀自然不會忽略他的態度,她最瞧不上那些明明是有求人家,偏偏還弄的高人一等的人。
她呵呵一笑。神色卻是不卑不亢:“川兒,你來將咱們門上的話給這位大人讀讀。”
這大晚上登門,已經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他的態度還如此的傲慢,阿秀不給他一個下馬威。怎么說的過去。
“看病請早,過午不接待。”王川兒自然也不爽這個男人的態度,很是得瑟地將貼在門上的話讀了一遍。
而且聲音還很是響亮。
那管事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大好看了,要不是因為現在有人專門舉薦了,他堂堂一個知州的大管家,何必自降身份來請一個小丫頭。
偏偏她還不識相。
“不知府上是哪位,登門如此不知禮數。”路嬤嬤從阿秀身后走了出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在外竟然就敢用這樣的姿態。
都說一家的仆人體現了這戶人家的整體素質,現在瞧著這人,路嬤嬤估摸他的主人家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
這段時間,她看著阿秀給不少的窮人看了病,他們雖然窮,但是態度卻比這人要好的太多。有幾個病情有了起色,就送雞送鴨過來。
相比之下,不要太可愛了。
那管事一看路嬤嬤出來,臉色頓時就有些變了。
這婦人的氣度,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
他出門以前。只聽說是要請一位大夫回去,據說是和京城的薛家有些關系。
但是他下馬車的時候看到他們住的屋子,頓時就起了一些輕視之心。
在他看來,住在這么簡陋的地方,那和薛家的關系,多半也不過是稍微一點的沾親帶故。
他見多了這樣的人,自然是瞧不上的。
甚至于對于那個舉薦了人的大夫,都有些怨懟。
叫一個這樣上不得臺面的大夫,竟然還要他出面!
“這位是…”管事的臉色多了一絲慎重,言語間也多了一絲尊敬。
路嬤嬤微微一笑:“我不過只是個廚娘罷了,你要請我們家小姐,明兒趕早吧。”
對于這種人,路嬤嬤隨隨便便就能打發了。
那管事雖說不大情愿,但是面對這樣氣勢的路嬤嬤,突然一下子失卻了反駁的力氣。
等人走了以后,路嬤嬤才對著王川兒和芍藥說道:“以后這種時辰來敲門的,要是沒什么大事兒,不要讓小姐起身了。”
路嬤嬤在兩個小丫頭心目中比阿秀還要來的有權威些,聽她這么說,兩個小丫頭連連點頭應下了。
倒是阿秀自己,完全不覺得有什么。
不過就今晚兒的事情,她琢磨著,該是自己之前用的計策生效了…
晚上應該有第二更,勤勞的小蜜蜂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