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仙列傳道士174、嶙峋萬仞終年雪,忽見過云隱玉龍拿云把一盤子烤牛排骨吃了個精光,這才催動遁光加速。雖然帶了兩個人,但拿云叟的遁光之速,仍不稍減。
飛了一天,在一座荒山落下,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仍舊趕路。
直到第三日頭上,嚴熹才看到遠處巍巍雪山,綿延千萬里,氣勢雄渾。
拿云叟的飛遁,在嚴熹平生所見的劍修里,算是最頂最快的一個,他偷偷計算過,全力飛馳大概三到五倍音速,日常趕路一個小時能飛兩三千公里。
拿云叟都要飛上三四日,可見大雪山距離袞朝中心之遙遠。
嚴熹微微有些興奮,他拜師梁夢夏,要東奔西走,跟著老師去尋靈藥洗練飛劍,拜師了拿云叟,也要尋訪朋友,雁翅山追云洞,沒一刻安靜,各種糟心事兒,層出不窮。
他其實就是想,安安分分把劍術學成,做一個逍遙騷劍仙。
“回了大雪山,雪山派應該再沒各種事情,可以靜靜修行了罷!”
嚴熹正想著,就見遠處繚繞大雪山的云層之中,隱隱有蜿蜒游動之物,他修行還淺,看不分明,偷偷取了一架高倍數的望遠鏡,調整了一下焦距。
看到云中游動之物,嚴熹微微吃驚,一條白龍鱗爪飛揚,噴云吐霧。
白龍身上有鞍韂等物,坐著個年輕的女修,后背插有古劍一口,英姿勃發。
拿云叟呵呵一笑,說道:“沒想居然遇到本門弟子巡山,不用理會,我們越過去便是。”
嚴熹微微惋惜,他還想去打個招呼,畢竟騎龍的女仙人耶,看著就帶感,若是能合影留念,發個朋友圈…
騎龍女修似乎想要迎上來,但白龍飛舞的不夠快,被拿云叟輕松越過。
大雪山方圓極遼闊,超過百萬平方公里,山脈無數,群峰聳立。
嚴熹還以為雪山派必然是住在雪峰之上,但拿云叟深入大雪山,繞過最外的幾座雪峰,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群峰環繞的山谷出現眼前。
這座山谷極大,氣候溫和,有三條大河穿過,頗有奇花異草,一如江南春色。
在山谷中央,有一座大城,高有百米,方圓數百公里,城中宮殿無數,樓閣數千,時有御氣乘龍之輩,一身白衣,翩翩來去。
嚴熹甚是吃驚,問道:“為什么大家不住在山峰上?”
拿云叟淡淡說道:“雪山派的山門在大雪山的最高峰青劍峰,卻只有掌教居住。尋常弟子都在大雪山風景最秀麗,氣候也最溫和的凈沙城。”
“你以后也要在凈沙城居住修行。”
嚴熹心頭暗道:“怪不得原始故事線里,雪山派不收我和月池。”
“這地方的戶口··…看著就很難弄。
拿云叟的遁光宣赫,凈沙城中翩然來去御氣乘龍的白衣人紛紛讓開一旁,態度極為恭謹。
拿云叟在凈沙城最高的幾座宮殿之一,落下遁光,立刻就有五個頭上生角的白衣童子迎了出來,叫道:“老主人回來了。”
拿云叟伸手一指嚴熹,說道:“云霄乃是我的大徒弟,日后便是你們的小主人,有甚吩咐,不得有誤。”
五個頭上生角的白衣童子,又過來拜見嚴熹。
嚴熹心頭好奇,問道:“這五個童子為何頭上有角?”
拿云叟說道:“大雪山本居住了一窩白龍,占據了各處山峰。我師兄為了在此地開辟山門,施展力,把一窩白龍都降服了,豢養做了小畜。這五個童子乃是五頭小龍王,也有劍仙級的法力,你不可輕忽他們。”
嚴熹急忙還禮,心道:“雪山派好生奢遮,居然養龍為小畜。剛才入山的時候,就見有妹子騎龍,凈沙城中也有人騎龍,算是門派特色嗎?”
“白帝觀…”
嚴熹腦海微微幻想,白帝觀的弟子騎一尊古服高冠的神人漫天亂飛。
似乎…
…更有牌面。
拿云叟回來不久,便連續又十余人來探望,都是雪山派的大人物,其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雪山派的掌教慶霄真人!
慶霄真人乘坐九條白龍拉扯的玉輦,頭頂上又一團濃烈不散的白云,射出霞光,身邊跟了百余人的儀仗,宛如仙中帝王出游,排場極大。
拿云叟把嚴熹叫出來,拜見慶霄真人。
這位掌教師兄溫聲勉勵的兩句,送了他一枚龍蛋,跟拿云叟聊了一炷香,便即告辭離開。
慶霄真人走了之后,拿云叟嘆了口氣,吩咐道:“今日再來的客人,一縷謝絕。
嚴熹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這位老師,平時喜歡在外面浪。
雪山派的規矩實在太大了,大的有點不像是仙家門派。
好容易沒了客人,嚴熹問道:“師父,咱們雪山派人好多啊!”
拿云叟冷笑一聲,說道:“哪里有許多人?神霄云鶴四字輩,神字輩只有我一人。我師兄傳位給慶霄之后,早就飛升了。”
“霄字輩總計也不過七人,還是算上你和沖霄。”
“云字輩倒是多些,能有二三十人。”
“鶴字輩…大概有五六千吧!”
“五代六代往下,都不是真傳了,沒有上祖譜的資格。”
嚴熹吃了已經,說道:“弟子見凈沙城中,有許多人口,怎么也不會才這些人吧?”
拿云叟說道:“你看到的那許多人,都是各弟子的奴仆,就如我拿云殿的小龍王。”
嚴熹越發的能理解,為什么按照原始故事線,他和月池拜師被拒絕了。
拿云叟說道:“按照規矩,你列入雪山派祖譜之后,亦可以分一座宮殿,會有同門師兄師姐,甚至晚輩送上各種器具乃至山妖樹鬼花精為宮中奴仆。”
“這些東西你盡可放心手下,只是卻不可放縱。”
“很多妖物都是傷生害命,被本門中人降服,用法術禁制,不得不做苦功,本性兇頑,都是罪有應得之輩,且不可被迷惑,當成什么好東西。”
嚴熹答應了一聲見拿云叟似有倦意,知道老師不是累了,是回來之后,有些壓抑,當即告辭,去尋黃太。
黃太跟嚴熹不同,他是正經的甲寅界人,見得如此仙家勝景,不敢有絲毫輕忽。
被安排在一處偏殿,就一直打坐,不敢四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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