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河蟹的真厲害,后——宮兩字也不能連寫,只好用分割好分開了 ~~~~~
榮升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你去問問母親身邊的人。”沈鐘磬又拿起一封信函打開,嘴里吩咐道。
應聲走出去,榮升不一會兒就返回來,“…碧月說老夫人今兒贏了銀子,心情及好,還賞了各位姨娘呢,倒是李姨娘提到十皇子滿月宴時,她看著楚姨娘好似很不開心。”
十皇子的滿月宴?
沈鐘磬若有所思地皺皺眉。
十皇子的生母就是獨寵后/宮的鄭貴妃,幾年來恩寵不減,七年前生下五皇子后便一直再無所出,誰知去年突然竟又有了消息,兩個月前誕下十皇子,時值后/宮已兩三年沒有皇子誕生了,萬歲欣喜異常,滿月之日大宴群臣,那盛況堪比當初皇長子的滿月酒。
按規矩,只有一品以上大員才有攜帶內眷參加宮廷盛宴的資格,可他是萬歲跟前的紅人,那時又剛從邊關歸來,內廷下請柬時便破例邀請了將軍夫人,鄭貴妃這也是好意,放在尋常人早巴巴的樂顛餡了。
可惜,在別人眼里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到了沈鐘磬這里卻成了不折不扣的雞肋,他那個惡毒的妻子,是絕帶不出門的,更何況,他已經五年沒見過她了。
可是,若真帶了妾室去,被有心人利用,說他蔑視貴妃娘娘,羞辱鄭貴妃再受寵也是個妾,以鄭貴妃今日的榮寵和她在萬歲心中的位置,怕是他立馬就被抄了家。
他是個武將不假,但他絕不是莽撞之人。
于是他特意遞了請辭,推脫夫人受了風寒,怕沖撞了貴妃娘娘和十皇子,婉拒了。
好在萬歲也知道他內宅不合,倒也沒追究。
可是,楚欣怡卻很不滿。
自接到請柬,就磨著他帶她去。
五年來,儼然當家主母般主持將軍府中饋,出入豪門相府被人眾星捧月一般供著,已經遠遠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如果能堂而皇之地進入**,與其他一品大員的命婦一樣和貴妃娘娘交往,那將是何等的榮耀。
對參加十皇子滿月宴勢在必得,楚欣怡可謂軟磨硬泡用足了手段,逼的他最后不得不躲了出去。想起這些,沈鐘磬心里就有一絲不快,眉頭也蹙了起來:“…什么時候,與世無爭的她,竟也開始虛榮了?”
看看天色不早,就將身前的湯碗一推,站起身來。
“將軍…”見沈鐘磬徑直朝楊姨娘的簇錦園走去,榮升叫了一聲。
沈鐘磬腳步頓住。
“將軍一直出征在外,將軍府里里外外都靠楚姨娘打理,她…也著實吃了不少苦。”想起春紅的苦苦哀求,榮升硬著頭皮說道。
低頭想了想,沈鐘磬索性轉身朝碧竹園走去。
“…將軍來了。”楚欣怡正繡鞋面,聽到門外丫鬟的問安聲,忙欣喜地迎出來,“今兒怎么沒去姐姐哪兒?”回頭吩咐春紅,“給將軍上茶!”
邁步進屋,瞧見楚欣怡眼睛隱約有些紅腫,沈鐘磬心里就嘆了口氣,道,“今日晚了,瞧著碧竹園離書房近,就順路過來了,怎么還沒睡?”
“婢妾正要收拾了睡呢,可巧將軍就來了。”楚欣怡笑道,“鬧得好像婢妾故意等將軍似的。”一邊伺候著脫了外衣,“…將軍是先洗漱還是等會兒?”
“…先洗漱吧。”說著話,沈鐘磬邁步進了洗漱間。
洗漱完畢,春紅早已泡了一壺上好的大紅袍,楚欣怡手握白玉杯,峨眉微蹙,陷入沉思,連沈鐘磬進來都沒發現。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沈鐘磬把手里的毛巾遞給春紅,在她對面坐下。
“啊!”楚欣怡猛嚇一跳,驀然抬起頭,一雙微微發紅的眼正對著沈鐘磬,“將軍這么快就洗完了。”
再想無視她那雙紅腫的眼是不可能了,沈鐘磬就皺眉問道,“又怎么了,竟哭紅了眼?”
“…哪是哭的,是下午被沙子迷了眼。”楚欣怡忙低了頭遮掩。
春紅卻忿忿不平:“姨娘是…”
“…春紅!”楚欣怡喝住她。
“奴婢偏要說,姨娘心里苦,憑什么要打了牙往肚子里咽!”春紅索性跪了下去,“求將軍替我們姨娘做主!”
沈鐘磬就挑了挑眉,“你說…”
“這死蹄子,看著我脾氣好,越發張狂了,將軍勞累了一天,好容易得空歇歇,你又何苦拽出這些事來煩他…”楚欣怡嘴里叫罵,卻也沒繼續阻止。
就聽春紅說道,“將軍長年出征在外,留下這一大家子人,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件不是姨娘操心?就怕有個閃失,傳到邊關去擾了將軍心神,讓將軍不能安心打仗,心都操碎了,可偏有人不領情,說什么同是姨娘,數我們姨娘進門最晚,憑什么就主持了中饋!”春紅大膽地看著沈鐘磬,“將軍您不知道,您不在這些年,姨娘偷偷掉了多少淚,實指望將軍回來了,大家總能收斂些,支撐著把日子過下去罷了,誰知竟變本加厲,今日在老夫人那里當著一大家子人就指桑罵槐地說…”春紅學著女人那種尖酸的口氣,“做人什么時候也別忘了本分,自己是打什么家么式的一定要認清了,姨娘就是姨娘,到什么時候也上不了臺面!”
“…誰說的!”沈鐘磬啪地一拍桌子。
這話觸了他傷疤。
他是個重承諾的人,這輩子唯一違背的承諾就是曾答應楚欣怡要娶她為妻,最后卻讓她做了姨娘。這也是他一直覺得虧欠楚欣怡的地方。也因此,這些年來,他讓她主持中饋,對她有求必應,任她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