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打量了好幾遍眼前這個表現得不卑不亢的死肥仔,發現并沒有什么驚駭世俗的過人本領,就是比普通人胖了一點點。
很有個性的陳景略一屁股坐在一張床上,大有要殺要刮請君隨意之勢。心里卻是想著似乎也知道這個時候再呼叫喪尸兄弟不太現實,先靜觀其變再趁機逃走或者拉人來幫拖。
陳凡來此又不是為了殺人,沒有說話。裹著浴巾的坐陳景略坐在床上,也沒吭聲,兩人大眼瞪小眼,很像某種好友準備干某事。
陳凡意識到這樣的場間很怪異,率先打破平靜,繼續嘆息打擊道:“真小。”
陳景略從小到大跋扈慣了,這貨三番兩次地嘲笑自己的賢弟不中用,也顧不得這個貌似很牛掰的陌生男人有沒有那啥癖好,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那啥給開了。他站起來,勃然大怒,一把扯開浴巾,叉著腰,大有一往無前之勢,吼道:“有本事也掏出來比比!”
陳凡愣了愣,看著這位胖仁兄的架勢,難道真認為自己的“巨鳥”是天下第一無從敵手?怒道:“小子你趕緊穿起衣服,你一個男人老是光著身體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這算什么事!”
陳景略也察覺這樣確實有點那個嫌疑,連忙穿起衣服,不忘解釋一句:“老夫已無力搞基。”
陳凡強忍住上去暴揍一頓的沖動。
接下來,陳凡就要開始審視這個犯人了。
審判官陳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陳景略,你可以叫老夫為小景爺。”陳景略哼哼道,聲音沒有絲毫害怕和緊張。
“我景你一臉!”陳凡頭大如斗,怎么遇上了這個奇葩,感情這胖子搞反了立場,分不清主次。“你現在在我手上,我捏死你輕而易舉。”
一句很白癡的話從陳景略嘴中脫口而出:“殺人,那可是犯法的!!”
說完,陳景略也覺得自己說這話真夠白癡的。
陳凡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陳小胖…”
沒等他說完,陳景略就打斷道:“啥小胖,是小景爺!!”
“小景爺這”三個字,他把聲調拉得老長,咬字格外清晰。
陳凡忍不住,一步走過去,伸手就要給這廝一巴掌。
“好漢!我錯了!”陳景略趕緊委屈道,從不卑不亢變為不卑只亢。陳凡這種專橫跋扈從來都是他對付別人的招式,沒想到今rì自己也會在別人的吟威下忍辱求全。
“我叫陳凡。”陳凡見這小胖子連認錯也沒有半點誠意,好像就怕別人看不出他是裝出來的虛偽,很是有趣。估計他心理正用十門大炮對準自己。而且明知道自己有能力輕易殺死他,但卻要裝出一臉的委屈樣,沒有一點懼色,不惱不慌不懼不怕,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底氣。
陳景略頓時精神了,兩眼放光,道:“咱八百年前是一家啊!都是陳家的兄弟!”
又把兄弟二字的聲音壓得老高,很是自來熟。
這廝還想靠姓氏來借題發揮攀關系,陳凡冷笑。
陳景略說完,絲毫沒有犯人的覺悟,行動自如,連忙轉身從就去衣服里亂摸一番。
陳凡并沒有阻止,他想看看這胖子又想搞什么鬼,他并不怕胖子再整出什么幺蛾子,用神識盯著呢。
“哈哈,找到了,兄弟,我這有煙。”陳景略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給陳凡,大方道。
陳凡一怔,沒想到這胖子居然有好貨,其實他也是愛煙一族。
就在這時,嫵音推門而入。
一身紅裝飄一樣閃進來,陳景略一驚,停住動作,用眼睛對著嫵音一陣掃蕩,小眼瞇成了一條縫,不知心里盤算著什么還是在意.吟著什么。
嫵音走到陳凡身后,面無表情,但一雙眼睛看著陳景略卻是神采奕奕。
陳凡沒有注意到嫵音的變化,他怒了,如果不是這胖子有些奇怪門道,他就一巴掌甩死他。含情脈脈觀摩嫵音從來都是他的私人專利,哪輪得到小胖子這種不入流小在他女神面前肆無忌憚地盯著不放。
他剛想說胖子你再看我就挖了你的鈦合金狗眼,只是沒等他說出口,陳景略就轉回頭,豎起大拇指,對陳凡掏心掏肺般地嘿嘿道:“哥們,牛掰!這種貨色也搞到!”
看著陳景略那由衷而發的佩服,說話也到位識趣,陳凡就知道嫵音不是他的菜,也不再去計較。
“那是。”陳凡滿臉吊絲樣,絲毫不謙虛。
順手接過陳景略的煙,兩人沒丁點兒公德心地在這里抽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安靜坐在角落的嫵音的感受,關上門后三人的房間頓時煙霧繚繞。
陳凡見這胖吊絲是真的挺有趣,虛偽得有個性,也不裝逼,很符合他的口味,他也不急著刨根問底,隨意閑聊。
陳凡的出現,恰好滿足了陳景略愛跳愛動愛搞蛋的性格空缺。再加上太久沒能和人聊天,他孤單一人寂寞如雪,所以也對陳凡生出無限好感。
兩個吊絲一拍即合,在房間了吞煙吐霧,談起話來很豁達,到了要快遭天打雷劈的那種豁達。陳凡大談他是如何跟喪尸斗智斗勇,絕境逃生。陳景略就說在怎么樣的環境下,如何沖破幸存者的重重搶劫防線最終得以勝利會師。
其他幸存者一見到陳景略就是想奪他的物資啥的,都是干些自私自利謀財害命的勾當。但陳凡不同,有惡意沒殺意貪意,談話也爽快,不虛偽。在這座隨時會死人的城市中,非常難得,而且有嫵音這樣的“人物”跟著,很是佩服。陳景略被他父親熏陶得相當靈光的腦子,立即做出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決策,這個人能深交!
話閘一開就關不上,很快,談資的重點就轉移到了美女身上,兩個人狼狽為jiān,迅速打成一片稱兄道弟,一起探討女人的奧妙與精髓。
房間內,繪聲繪色,唾沫四濺…
最重要的,陳凡的談吐很對陳景略的胃口。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點上,陳凡問道:“為什么那些喪尸都不攻擊你?”
陳景略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小爺也不懂。”
然后有補充了一句:“或許老夫長得帥吧。”
也不知道這小子年紀不大,怎么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連老夫都用上了。
陳凡鄙視地打量了一下陳景略,笑罵道:“恕我眼拙,除了比我多了一些肥膘,我看不出有啥亮點。”
“除了小爺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你還有別的理由嗎?”
“行,你長得帥,那你干嘛不離開這里?而且還能在這里過得這么樂呵。”陳凡好奇問道,以胖子這本事,離開這里絕對不是難事。
陳景略一下子變得神秘兮兮起來,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真相告訴陳凡,經過片刻慎重的思考后,jǐng惕地四處觀看一番,確定沒人偷聽,道:“過來,過來,我告訴你。”
陳凡悄悄靠近。
陳景略變得非常嚴肅,道:“因為我,非常非常——腦殘。”
陳凡愣在當場。
陳景略靜靜地看著陳凡錯愣的表情,舔了舔嘴角,有點得意。
陳凡傻了。
對于陳景略當時在大街上為何沒有變成喪尸,陳凡還是很好奇的,問道:“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陳凡還真不信這小胖子有啥驚天動地的本事,估摸著身上有什么避邪物品,這在修真界來說可是法器類的好貨。
“當時病毒爆發的時候,老夫正好遇到一個資深吊絲,被他問了一個問題。”陳景略細細回憶道:“老夫當時囂張說,孔子不能解決的問題,老子幫你解決。”
陳景略繼續說道:“本以為老夫冰雪聰明的高超智商,從來沒有什么問題能難到老夫,可那問題就是把老夫難住了,正當老夫苦思冥想的時候,旁邊的人就變成喪尸了,如果不是一個幸存者撞醒了老夫,老夫還不知道呢!”
“啥問題?”
“一個非常富有哲學性和時代性的問題,老夫至今都沒有答案。”
“說說看,或許我能懂。”
“老夫都不懂,你肯定不懂!”
“你啥意思?你凡哥我不猛?!”
“好吧,集思益廣嘛,那是一個比老媽和女朋友掉進水里還有變態奇葩的問題。”
“喲,難道還有比這個更變態的?”
“當然!要不老夫也不會想不出來。”
“那掉進水里的問題,啥答案?”
“分手。”
“有道理,那變態問題是什么?”
陳景略不確定地看了陳凡一眼,試探問道:“真要說?這問題一般人受不了。”
陳凡非常嚴肅地點點頭。
陳景略正襟危坐,直起腰板,氣場和氣勢遠勝方才。
陳凡頓時一驚!
陳景略用一種義薄云天的姿態道:“你媽和你女友被詛咒后互換了身體,唯一能破解她們身上咒語的就是你跟其中一個啪啪啪20次!那么你是會干有著老媽身體的女友,還是有著女友身體的老媽?”
(關山岳:大半夜還得搬磚碼字,卻連票都求不到一張,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