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周曉的反擊
有一部分電視節目在播出之前，現場觀眾是需要簽署禁止在節目播出前透露內容的保密協議的，但這樣的電視節目現在已經不多了，除非是很重要很必須的節目才會搞這種東西，而且像島田紳助的這個特別節目，還有周曉的快閃之旅，很多部分都是由行人或者之前不相干不知道的人進行一部分環節的，節目的參與人員跟嘉賓可以簽保密協議，現場來參加節目的觀眾也可以簽保密協議，可那些匆匆路過的行人，那些只看了一部分之后就離開了的人，總部能也簽協議吧？
而且，在島田紳助找到電視臺參與了這期綜藝節目錄制的人看來，這事兒或許是有人咨詢了現場觀眾，但真正導演了這件事兒，發出這些帖的人絕對不會僅僅是現場觀眾，因為現場觀眾沒可能寫出這么有…深度，有見識的東西來。
“查到了嗎？”島田紳助問去進行參與人員排查的人。
“搞笑藝人，杰尼斯嘉賓，還有所有幕后參與人員全部都查了一遍，但是紳助桑，我們沒辦法給出徹底的結果，如果真的是其有什么人泄露的，恐怕…”
島田紳助點點頭，想完全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恐怕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找警察來做，要來各個網站的資料，并且逐一排查。但這種方式也不容易，如果對方也是有技術的，哪怕是警察介入，也未必能真的查到什么，何況這期節目可是沒有保密協議的，所以要用什么理由去找警察呢，口耳相傳的默認潛規則可是沒有這么約束力的。
“另外，紳助桑，節目的總導演還有些想要告訴您的，請您有時間還是去一次電視臺說一下。”經紀人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幫我安排時間吧。需要的空閑時間，一個小時應該就夠了吧？”島田紳助道。
因為距離播出時間也沒剩下幾天了，所以不論是島田紳助自己還是經紀人甚至電視臺方都很清楚時間的重要性，他們盡快促成了這次見面。
“我的時間不多，咱們就不要客套了，說吧，有什么問題？”島田紳助見到節目組的導演之后就直接問道。
“島田先生你有仔細看過這些帖嗎？”這位導演跟島田紳助的年紀差不多。倆人的輩分也是如此，而且作為電視臺的人，地位其實天生比藝人們高出半個等級來，所以即使是面對島田，他也沒有使用尊稱，而是以“先生”二字稱呼他。
“就最開始發現的時候看了一些。怎么，能在其看出什么貓膩來嗎？”島田問道。
“這帖寫的…很有水平啊。”導演說道。
“哦？”
“從帖的內容看，正確跟錯誤的地方大約是一半對一半，起初，包括我跟調查的人所關注的，基本都是正確的地方，能接觸這些地方的人都有誰。并未參與其一些部分從而可以被脫離嫌疑的都有誰…我們太沉迷于這種推理了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另一件事兒，這件事兒起初連我都沒有注意到，我是經過自己妻那外行的評價之后才注意到的。”
“你妻的？她是怎么說的？”島田問道。
這位導演的妻島田紳助也知道，那個女人雖然不是藝人或者偶像，但那女人卻做過幾年的地方電視臺主播，可以算是半個娛樂圈人，這樣一個人，要說給綜藝節目出主意或者評價綜藝節目。所持有的觀點通常是很外行的。
“我并沒有給她看綜藝節目的臺本或者給她講具體都是哪里遇到了問題，我只是跟她提了這件事兒，并且跟他她說了這幾個帖準確度大約百分之五十的情況，然后她就看起這些帖來，看完之后，她的評價是：雖然你說有一半的準確率，可是我覺得這帖里說的綜藝環節都很有意思啊。如果按照這個拍的話，應該也是沒什么問題的吧？
最開始的一個想法，我對她的這種說法是很不以為然的，一個外行而已。能看出什么來。但是有些念頭一旦種下，心就會不自覺的去思考，在她說了之后，我忍不住在心還是過了幾個咱們拍的企劃跟帖不那么真實的企劃過程，我然后，我發現我老婆說的事情，好像還真挺像那么回事兒，所以我再一次打開了那些帖看了起來，這次我看的不是那些正確的地方，而是那些以往被我們忽視了的，錯誤的地方！”
“你看出什么來了？”島田紳助問道。
“我看出…我做電視節目也有幾十年了，這期節目的企劃也承蒙您，還有那些很有水平的腳本作家幫助，拍出來的企劃或許稱不上最好，質量上也算是相當不錯了。但在看帖時候讓我越看越慚愧的是，我發現帖很多的內容，其實如果真的實現的話，或許要比我們拍攝的那些東西更為好看！”
“這么好！？”島田紳助先是很驚訝，然后再稍稍一回想，腦海幾個看過的部分馬上被他回憶了起來。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他回想了幾分鐘后不得不承認的說道。
“所以，我提出個想法你看有沒有可能。”導演說道。
“您說。”
“我懷疑，寫了這帖的人，很可能根本就沒找電視臺內部的人，他所收集的，很可能只是最普通的，在外圍流傳的消息，然后單純只靠這些消息，去拼湊出了整個節目的大概內容然后放到了網絡上！”
“嘶！這不可能吧！”島田紳助倒吸一口冷氣，只是看那些只言片語，就把整個節目補完甚至補完的更精彩？會有人有這樣的能力嗎？而且要知道，整個特別節目，可是由三個腳本作家共同創作的，這么一個節目，由一個人，在限定時間內補完，會有這么厲害的人存在嗎？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但我想說的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如果這樣的人那么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他！”導演道。
“他？他！沒錯，屢次創造奇跡的他！”島田紳助瞇著眼睛，仿佛有些恨恨的說道。
他是誰？他當然就是周曉了！
跟這個少年還未被證明的電視電影編劇相比，他已經展露出來的兩項天賦都頗為驚人，唱歌的時候，他能寫出兩百萬三百萬的單曲來。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做節目的時候，他竟然也可以一個人創作出那么多驚人的東西來，不論是自己的冠名節目，還是跟99，跟隧道的合作。他都展露了非凡甚至可以說是超凡的編劇水準，一個人擔起整個節目的編寫工作，這一點或許外行人并不會有太大的感覺，但在娛樂圈內，對于周曉的水平卻已經傳的好似神話一般了。
“如果是他的話，不可否認，還真的有可能！”島田紳助不得不承認周曉的能力。
“而且最可怕的是。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用這種方式做的的話，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首先我們抓不到任何證據，其次我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否定一個人的猜測！”導演說道。
“這是很令人擔心的一點，但其實我擔心的地方不只是這里，還有另外更重要的一點…”島田紳助滿臉憂慮。
“哦？是什么？”
“如果帖的內容真的比我們拍攝的要好的話，等直播的時候，觀眾們發現電視上播的比他們看到的字內容還差的話。他們會怎么樣？”
“啪！”導演拿著的東西從他的手滑落后散落一地。
“對…對啊！完了，紳助桑，我們完了！要怎么辦！？”導演有些絕望的問道。
是的沒錯，島田紳助跟導演這才發現，這一招的真正后手跟目的是什么！
用出這一招的人是誰？毫無疑問，這個人當然就是周曉了。
島田紳助以及他的手下不論怎么找，也絕對不會找到什么內奸或者透露了情報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就像那導演想的一樣，周曉真的是單純靠著從現場的人那里聽來的，關于企劃的只言片語。就組織起了整個節目來，當然，這其，他腦海的那些數據也有著很大的作用。
周曉的腦海當然不會有島田紳助這一期特別節目的資料，因為歷史，這期節目本來是不存在的。但周曉在腦海卻找到了跟這期節目差不多時間的另外一些資料，不僅如此，除了這些以外，周曉還找到了一篇日本人寫的，分析島田紳助及其身邊腳本作家風格的章，再加上那些對于他來說并不新鮮的段，周曉能補完整個綜藝節目并且顯得更好玩就好不出人意料了。
其實別說是周曉，換任何一個對日本娛樂圈有了解的人，如果身上帶著十幾年的經驗回到從前的話，看如今的綜藝節目都會有一種節目很無聊，自己好像能做的更好的想法，笑料這個東西，被創造出來之后往往不是就搞那么一下的，如果是優秀的，能引起所有人興趣的笑料，人們通常會多次使用，不管是普通人還是電視節目當，2014年的人看2000年的笑料，會覺得這什么玩意啊好像我也能做出來，甚至如果他看的是1985年的笑料，哪怕那些笑料是北野武志村健這種大物表演出來的，也很可能會覺的超級無聊，為什么這種不好笑的段還能把人逗的前仰后合。
所以，周曉就出手了，提前十幾天告訴井上大叔去收集對手企劃的內容，在保證不被抓住把柄的情況下盡量去收集，然后周曉把匯總回來的資料放在一起研究，把整個綜藝節目，以自己而不是他們的方式呈現出來，周曉并不需要盡量貼近節目的真正內容，因為他有著足夠的自信，寫出可能跟現實不太一樣的好節目來，這樣就足夠了，當那些看了他帖的人發現現實的節目竟然還沒有帖上描述的好玩之時，隨之而來的轉臺，差評跟收視率下降就足夠電視臺跟島田紳助吃一壺的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在網絡上，幾個論壇上流傳的帖，以2001年現在的網絡，想要流傳的大部分人知道還是有些困難的。周曉真正的功夫，下在了其他傳統媒體上，周刊春等雜志，更是連續落井下石，對這次的泄露事件予以關注，當然，因為島田紳助這邊的節目還沒出來。所以雜志上所做的，基本都是以批判，徹查為主，這些章看起來好像是在給島田紳助講話，其實靠著這些，原本可能只是在網友流傳的帖很快傳到了傳統媒體當。除了電視臺不太適合去做節目關注以外，到了兩天之后，大部分日本人就已經通過其他各個渠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發展。
兩天，整整兩天時間，難道島田紳助一方沒有反擊嗎？
他們很想反擊，但要怎么反擊卻是個問題，說這是假的？要徹查？其實島田紳助方的確在查。但查來的結果卻并不能讓他們滿意。
井上大叔尋找當日參與群眾的行為是沒有任何掩飾的，但島田紳助一方卻并不能拿著這個證據去說周曉透露了他們的節目，單純靠一群普通觀眾的復述就拼湊出整個節目？不論是娛樂圈人還是警方，恐怕都不會相信這個理由。
而井上大叔真正隱藏起來去做的，是他發帖跟聯系雜志報紙等傳統媒體的過程，這個過程，大叔甚至經過了國外的跳板之后，才終于把消息發出去以及聯系到周曉所讓他聯系的人。單純查找井上大叔得到消息的途徑，是得不到任何有利有價值的情報的。
而更讓島田紳助一方緊張又痛苦的問題是，如今這個節目，要怎么去彌補？
抓真兇，陰周曉什么的，或者可以放到后面去做，現在對于他們一方來說最要緊的一件事兒。是如何挽救很可能會變得糟糕的收視率啊。
可是，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這事兒想必對付自己的人早就準備好了，可他們卻遲遲沒有放出來，直到距離播出還有五天的這個時間點才把東西放出來。五天是個很微妙的時間段，五天之內，既有足夠的時間去醞釀整件事情，讓一切都發酵起來，也避免了島田紳助一方臨時對節目進行大的改動，只要沒有太大的改動，那些細枝末節的改動必然是不能影響整個節目的總體風評的，可以說，在修改節目這方面，島田紳助一方已經是沒有任何機會了的。
“這一招…好狠！”島田紳助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的是好狠，時間上掌握的很準確，出手之后并不是去模仿而是去超越對手，后路斷的是干干凈凈，查了好幾天，島田紳助發現最終連對手到底用的什么方法都不能確定，甚至不要說這些，雖然整件事兒的最大嫌疑人是周曉，但查了好幾天，島田發現這事兒連是不是周曉做的都不敢確定了！除了井上大叔的查找之外，沒有任何一種證據正能明這一點，甚至在己方著急又無孔不入的查找下，還有不少其他勢力的線索被查了出來，島田紳助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并不是一直都處于平和當，自己所面臨的危險跟敵人一直都沒有少過。
紳助一方在上躥下跳的想要彌補綜藝節目帶來的問題以及查找證據，那周曉在做什么呢？他什么也沒做，臨近電視劇跟特別節目的播出，《女王的教室》節目組已經全面停工，取而代之的，是幾個主演跟周曉這個編劇兼導演馬不停蹄的宣傳工作。
連續好幾天，劇組的“四小蘿莉臺柱”每天都會有一個人上日TV的晨間帶狀節目，小小年紀又沒有什么經驗的情況下，她們做的基本就只是花瓶工作，但是這已經足夠了，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每天刷刷存在，不需要主持人拋話題給她們，只需要對著鏡頭傻笑，就足以擊碎不少人，尤其是女性們的玻璃心了。要是再有點品嘗美食環節那就更完美了，有時候小蘿莉會因為吃蛋糕不得法而搞得嘴邊沾上了一圈兒奶油，當這樣的小丫頭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笑容的時候，又有誰，能忍得住不去喊一聲“卡哇伊”呢。
一方是按部就班，毫不著急的準備著，另一方則是上躥下跳的做著無用功，五天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氣氛流過，當時間到了十月十號的時候，一切終于到了揭曉的時候，這場關系到周曉跟島田紳助，關系到兩家電視臺的收視大戰，他的結果，又會是怎樣的呢？
“來了！”周曉并未選擇跟自己的女人或朋友一起觀看，他跟公司的人一起，窩在公司，等待著節目的開始，在這里，他們將會得到節目進行當的實時收視率情況，現在不論是周曉還是島田紳助都已經再也不能做什么了，所以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跟身邊的人一起，等待著節目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