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人監視
山林間，葉寒和莫孤星兩人溜溜達達的走著：
“喂，莫孤星，你真的確定當時你是一不小心走進那間浴室？”
“當然，跟你說了八百遍了，我就是一不小心走進去的，喂，我說玄塵，你不要把我想的很齷齪好不好，難道在你的眼里我的人品就那么差嗎？”
“不是人品差不差的問題，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啊！”
“你…”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想承認，那我以后不問你就是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那天山寒女怎么說也是一位宗師啊，可是八年前的你呢，估計修為還不到玄君吧，以你的修為偷窺，那天山寒女怎么可能沒有發現你，這太不合理了！”
“有什么不合理的？我有可以隱藏自身氣息的功法啊，再說了，當時天山寒女身上的氣息十分的紊亂，應該是修煉上出了一些問題，這樣一來發現不了我有什么奇怪的？”
“修煉出了問題？原來如此！”
“說起這個來了，當時發現天山寒女的修煉出了問題，我就回家弄了點療傷圣藥，本來是準備送給天山寒女的，可是等我再次潛入天山玉女宮之后，發現天山寒女居然離開了，而且這一走就是八年，這些年我又去過幾次天山玉女宮，可惜都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這些年她去哪里了，身體怎么樣了，唉？”
“怎么，想人家了？就算是讓你見到她又怎么樣，把藥給她？你怎么跟她說你是如何知道她修為出問題的，直接跟她說你看過她洗澡，所以知道了？那她還不直接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那又怎么樣，總不能因為怕被她拍死，就看著她修煉出問題而不管吧，那還是不是男人！”
“呦呵，你小子還有點男人樣啊！那好，看在你這么有性格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一個半好不好的消息，告訴你，現在天山寒女修煉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以后應該也不會再出事了，不過比較麻煩的是，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聽到葉寒這么說，莫孤星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葉寒，激動地問道：“玄塵，你是說你見過天山寒女了？快，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里見到他的？”
“說起來，你們兩個其實也算有緣，居然在差不多的時間去了同樣一個地方，惹上了同樣一個宗門，現在又是被同樣一個人救了，呵呵，別急，前面就要到春雨城了，我們一邊走，我一邊把事情告訴你！”葉寒拍了拍莫孤星的肩膀，繼續向前走去，而莫孤星立刻跟上，仔細的傾聽著葉寒對他說寒霜的事情，不一會兒，兩人就走出了山林，一座巨大的城池也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內，這座城池正是葉寒所說的春雨城。
看著遠處的春雨城前絡繹不絕的行人，葉寒伸展了一下身體，大聲的感嘆道：“啊，終于到了，這下好了，等一下我們進城吃完飯，然后去買上一輛馬車，那樣我們就不用老走路了，你覺得怎么樣？”
葉寒說完之后，卻發現莫孤星并沒有回話，于是扭頭看去，卻發現莫孤星正用一種幽怨之中蘊含著無奈，絕望之中夾雜著老婆被搶的眼神看著他。
一瞬間，葉寒只覺得全身汗毛直立，背后冷森森的，“喂，你怎么突然這么看著我？”葉寒伸出拳頭捶了一下莫孤星的胸口，問道。
“你剛才說什么？”莫孤星咬牙切齒的看著葉寒，一字一句的惡狠狠地問道：“你說你也看到過我心愛的寒霜沒有穿衣服的樣子？玄塵，我要跟你決斗！”
“滾蛋！”葉寒翻了翻白眼，扭頭向著春雨城的城門口走去：“看過又怎么樣，那時候的她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已，你要是連這種醋都吃，那我就無話可說了，而且你不是想要娶她嗎？那我當時可算是救了你老婆的命，你應該感謝我才是，不對，我可是救了你們夫婦兩個人的命，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五體投地，感激涕淋嗎？真是太沒良心了，不過說真的，我現在倒是不介意跟你來上一場決斗，畢竟虐人這種事情有時候還是很有趣的！”
“這個…還是算了吧！”莫孤星張了張嘴，無奈的地跟了上去，他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失去了狂化的能力，以他現在的實力跟葉寒打，絕對就是在找罪受！
片刻之后，兩人就走到了春雨城的城門口，在向守門的士兵交了“城門稅”，免去了搜身檢查之后，兩人就施施然的走進了春雨城。
春雨城內的一間酒館內，葉寒和莫孤星坐在一張桌子上，一邊等著上菜，一邊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半響之后，莫孤星突然低聲問道：“喂，我說玄塵，好像剛才進了城沒多久，我們兩個就被人盯上了，而且直到現在依然有人監視著我們，你說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我們不會是被人當成肥羊了吧？”
“肥羊？不會吧，我們像是有錢人嗎？”葉寒低頭看了看自己和莫孤星身上普通到極點的長袍，說道：“想要知道，等一會兒找個監視我們的人問問不就得了！”
“也好！”
這個時候，酒館的兩個侍者把飯菜端了上來，在侍者離開之后，葉寒和莫孤星就低頭吃了起來，似乎毫不在意有人監視他們的事情，等到吃完之后，兩人稍作歇息，然后付了飯錢，就緩步走出了酒館，接著兩人穿過行人蜂擁的大街，徑直走到了街邊拐角處的一個乞丐的面前。
這個乞丐“哼哼唧唧”地躺在拐角里，年紀大概有六七十歲，滿是褶子的臉上盡是一片菜色，看那樣子像是很久都沒有吃飽了，在這個乞丐的跟前地面上則是擺著一只破碗，而在破碗里則是放著兩枚銅幣。
看到葉寒和莫孤星兩人站到他的面前，老乞丐立刻可憐無比的對兩人祈求道：“兩位大人，可憐可憐吧，小老兒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好，給你！”莫孤星隨手丟了一個金幣在那破碗里，發出了“當啷——”一聲脆響。
老乞丐一見到金幣，立刻雙眼放光的撲上來，如同搶一般的一把從碗里掏出金幣然后迅速的塞進了懷里，接著就一下一下的對兩人作揖道：“感謝兩位大人，兩位大人真是大善人啊！”
“嘿嘿，大善人？”莫孤星有些好笑的蹲下來，瞇著眼睛看著老乞丐說道：“既然你說我們是大善人，那大善人問你件事情，你應該是會告訴我們的吧？”
“兩位大人盡管問，小老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乞丐滿臉諂媚的說道：“說實話，兩位大人，這春雨城里的事沒有小老兒不知道的，無論您是要吃還是要玩，是要踹寡婦門，還是要找窯姐兒，小老兒都能為您指出最好的去處！”
“這些我們都不需要！”葉寒也蹲下身，玩味的問道：“嘿嘿，你只要告訴我們，你為什么要監視我們就行了？”
“什么？”老乞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然后立刻恢復了先前的諂媚之色：“兩位大人，你們在說什么，小老兒聽不懂啊？”
“老家伙，你可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們兩個既然過來找你，自然就是肯定了你在監視我們，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說實話為好，要不然…嘿嘿！”莫孤星說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那個破碗上點了一下，無聲無息的，破碗就化為了一堆灰燼。
“你…你們…”老乞丐目瞪口呆的看著莫孤星，一時間甚至都說不出話來了。
“嘿嘿，怎么樣，老家伙，想清楚了嗎？老子可是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莫孤星臉上掛著陰險的微笑，然后那根震碎了破碗的手指就搖搖晃晃的向著老乞丐的身上點了過去。
“不，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老乞丐見狀，立刻連連擺手，求饒著說道。
“這就對了嘛！”莫孤星收回手指，臉上陰險的神色立刻變得和善無比：“好了，來，告訴我們，你為什么監視我們？”
“是，兩位大人！”老乞丐苦著臉說道：“其實小老兒平常都是在東邊的菜市口乞討的，今天也一樣，可是剛才有一位先生給了小老兒三個金幣，讓小老兒幫他監視兩個人，嘿嘿，說實話，這種監視人的活兒，我們這些街頭上的乞丐和混混們都不止一次干了，更何況這一次那位先生居然拿出了三個金幣，小老兒當然是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然后在從那位先生那里知道了兩位大人的樣子后，小老兒就來到了這里，不過小老兒沒有想到兩位大人居然這么厲害，要是早知道如此，小老兒是一定不會接下這個活兒的！”
“你是被別人雇來的？”
葉寒和莫孤星對視了一眼，然后再次問道：“那你告訴我們，給你金幣的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
“長得什么樣子？讓小老兒好好的想一想，嗯…”老乞丐說著，低頭仔細的回憶了起來，但是想了半天之后，老乞丐忽然抬起頭，滿臉無賴笑意的說道：“嘿嘿，兩位大人，不好意思，小老兒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莫孤星這些年以通天大盜的名號在七玄大陸上闖蕩，絕對算的上是一個混跡江湖的老油子了，而葉寒在本質上更是一個老怪物，所以兩人一看就知道老乞丐這是想要錢，不過莫孤星剛才的話雖然說的狠，但是他和葉寒一樣，不會真的用狠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行將就木的，沒有深仇大恨的老人家，所以看到老乞丐的樣子，莫孤星直接掏出了兩個金幣，“當啷啷”的扔在了地上，笑著說道：“老家伙，人太貪了不好，五個金幣夠你滋潤的過上好幾年了，所以收下之后，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要是還不知趣，那就別怪我不心疼你這副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