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先生,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啊?”看到走出來的三個人,雨傾城立刻對其中的葉寒問道。
“是傾城小姐啊!”葉寒走到雨傾城的面前,指了指身旁的孫耀光,笑著說道:“剛才孫城主來找我,說是他的兒子十多天前病了,至今依然昏迷不醒,想要請我去看一看,我想治病這種事情不能耽誤,所以就請孫城主立刻帶我去了!”
“原來如此,玄塵先生果然不愧為是妙手仁心,傾城佩服!”雨傾城說著微微地頷首,然后就轉頭看向了孫耀光:“孫城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小女子也想跟著過去看一看,說實話,小女子對玄塵先生的醫術可是仰慕已久,早就想要見識一下了!”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孫耀光連連擺手,說道。
“那好,孫城主請帶路吧!”葉寒笑著說道。
“兩位請!”
在孫耀光的帶領下,一行人開始在城主府穿行起來,路上,葉寒詳細的向孫耀光了解了一下他的小兒子病倒的前因后果。
按照孫耀光的說法是,在十多天前的某天,孫耀光的小兒子本來在幾個侍女的陪同下在城主府的后花園玩耍,但是因為幾個侍女的疏忽,以至于讓孫耀光的小兒子離開了她們的視線,當她們在一處假山的后面重新找到孫耀光的小兒子的時候,孫耀光的小兒子已經昏迷不醒,而且時至今日,依然沒有清醒。
在說了自己小兒子病倒先后的情況之后,孫耀光又告訴葉寒他請來的其他藥師的診斷,同時孫耀光還說,他曾在玄者聯盟布下任務,只要有人能夠治好他的小兒子,就可以得到五十萬金幣的診金。
一路行了大概有半刻鐘的時間之后,眾人終于來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房子,在房子的門前正有幾個侍衛守在那里。
“見過城主大人!”幾個侍衛見到孫耀光走過來,立刻齊齊行禮道。
“好了,把房門打開!”孫耀光揮了揮手,吩咐道。
“是,城主大人!”
在侍衛把房門打開之后,孫耀光才對身旁的葉寒和雨傾城示意道:“兩位,請進吧!”
葉寒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在進入房間的左手邊放著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紙和筆,還有一些書籍,而在房間的右手邊則是放著一張床,此時正有一個年齡最多不過十歲,臉色蒼白如紙的小男孩正閉目躺在床上,而在床邊則是正有兩個侍女在細心的照料著小男孩,這個小男孩應該即使孫耀光的小兒子了。
“城主大人!”看到孫耀光領著眾人走進來,那兩個守在床邊照顧小男孩的侍女立刻起身讓到了一旁。
“玄塵先生,這就是小兒,拜托您了!”孫耀光指著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懇切的對葉寒說道。
“孫城主稍等,先讓我查看一下小公子的病情!”葉寒說著就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然后從被子里把小男孩的一只手拿出來,接著就伸出手指閉目為小男孩把起了脈。
時間流逝,房間中極其安靜,所有人都神情凝重地注視著葉寒,等待著診斷的結果,半響之后,葉寒輕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后把小男孩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接著才轉頭看向了眾人。
“玄塵先生,小兒的病情怎么樣了?”孫耀光神情緊張的詢問道。
葉寒沒有直接說出結果,而是對孫耀光吩咐著說道:“孫城主,請你屏退左右!”
“屏退左右?好,我知道!”孫耀光楞了一下,但是緊接著就對那兩個侍女以及跟他走進來的幾個下人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出去,把門關上,還有,讓外面的所有人都離開這個房間五十米之外,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
“是,城主大人!”
在所有的下人都離開,房間中只剩下了葉寒、雨傾城、厲絕、翠兒以及孫耀光五個人之后,孫耀光的目光再次轉到了葉寒的身上:“玄塵先生,您請說吧,現在外面的人應該已經聽不到我們說話了!”
“嗯!”葉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南好,輕聲說道:“孫城主,其實貴公子并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被人下毒?”孫耀光聞言面色立刻一變,問道:“玄塵先生,這是什么毒,您能解嗎?”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貴公子中的應該是一種叫做無覺花的毒,中了這無覺花毒的人,一旦毒性發作,就會陷入昏迷,全身毫無知覺,如同活死人一般,如果不能得到解藥,最多支撐一個月就會身死!”
葉寒沉吟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孫城主,這無覺花的毒我的確可以解,但是有句話我卻不得不對你說。”
“玄塵先生請講!”孫耀光面色凝重地注視著葉寒。
葉寒舔了舔嘴唇,說道:“這無覺花一般都生長在氣候比較寒冷的地方,比如冰原或者是雪山上,這烈日城四季如春,附近是絕對不可能生長這種無覺花的,而且這無覺花的毒其實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只有連續十天的時間每天接觸這種無覺花,才有可能毒性發作,孫城主,話說到這里,相信你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玄塵先生,您的意思是說…”聽到葉寒的話,孫耀光面色大變,立刻就想要追問道,但是卻見葉寒突然抬斷了他的話。
只見葉寒站起身,一邊向著房間中的那張書桌走去,一邊說道:“孫城主,本來我只應該解毒治病,不應該多嘴其他事情的,但是貴公子年紀畢竟還小,我不希望看到他的毒被我解了之后,會再次被人暗害,所以才說了一些不應該多嘴的話提醒你一下,這些話出得我口入的你耳,以后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曾經對你說過這些話的!”
葉寒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在紙上揮手寫下了一個方子,然后交到了孫耀光的手中,吩咐道:“孫城主,你現在立刻照著方子命人去買藥,然后讓你最信任的人去煎藥,等到藥煎好之后拿來,我親自檢查之后,才可以為貴公子服下!”
“好,我明白!”孫耀光聞言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就直接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中,翠兒看了看她家小姐,又看了看葉寒,突然滿臉疑惑地問道:“玄塵先生,您剛才對那孫城主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翠兒怎么有點聽不明白啊?”
“不明白?”葉寒笑了笑,說道:“你家小姐肯定明白,所以你還是問你家小姐吧!”
“小姐…”翠兒頓時看向了雨傾城。
“翠兒,玄塵先生的那些話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告訴孫城主,給他兒子下毒的就是他府中的人,并且這個人還能夠每天都能接觸到他的兒子!明白了嗎?”
“對哦,玄塵先生剛才說無覺花的毒只有連續十天每天接觸才能夠毒性發作,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只能是孫城主府內自己的人,可是…”翠兒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可是既然是孫城主府內的自己人,為什么會下毒害他的兒子呢?”
“為什么?不過就是這些權貴家族中的內斗罷了,沒有什么奇怪的!”雨傾城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可憐了孫城主的這個小兒子,年紀還那么小,不過他也算幸運,正好玄塵先生來到了烈日城,否則…”
“下毒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小姐,不如我們出手幫孫城主把那個下毒的人找出來吧!”翠兒揮了揮小拳頭,氣憤難耐的說道。
“翠兒,你想的太簡單了,你知道剛才玄塵先生為什么說他只管解毒救人,而不管其他的事情嗎?”雨傾城睜著一雙妙目看了看站在書桌旁,正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的葉寒,然后緩緩地說道:“因為這是孫城主的家事,而通常來說,像孫城主他們這種權貴家族,是不喜歡外人插手他們的家事的,他們奉行的是家丑不可外揚的原則!”
“可是…”翠兒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復雜了!”
“呵呵,小翠兒的感嘆可真不少啊!其實不是世界太復雜,復雜的只是人心罷了!”葉寒突然抬起頭好笑的看著翠兒:“呵呵,翠兒,其實你比很多人都活的幸福,很多人都應該羨慕你,因為你的世界很簡單!”
“我的世界很簡單?”翠兒可愛的吐了吐舌頭:“玄塵先生,你是在說翠兒笨嗎?”
葉寒淡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你一點都不笨,相反,你比很多人都聰明,因為你從來不會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
“玄塵先生,你怎么說話和我們家小姐一樣,都是那么難懂呢,算了,不想了,省的頭疼!”翠兒撅著嘴用小手敲了敲腦袋,苦著臉說道。
“哈哈哈哈!”
看到翠兒的這個樣子,葉寒立刻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