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近,迷人的芬芳也越來越濃。
一些心急想先睹溢香公主真容的男人已經失態地站了起來,翹首眺望。冰瑩的心中卻是一片微妙的觸動,“這溢香公主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天然體香,不知道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抗拒得了?”心下又是一聲輕嘆,“要是我也有這樣的天然體香就好了,那樣的話,秀吉哥哥肯定會更加癡迷于我,對世間的別的女子都不屑一顧了吧?”
女人總是很貪心,哪怕是渾身不帶半點煙火氣息的冰瑩。
“來了,哇…”
“好美…”
“好香啊…”
一片贊美的聲音之中,溢香公主芝尼雅終于出現在了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高挑卻不失豐腴的身材,一身裁剪極其合體的西洲風格的百褶束胸公主裙,在它的束縛之下,她的身材盡顯撩人的曼妙曲線,尤其是低開的胸口和曝露在空氣之中的一片雪白春光以及那條深深的乳香深溝,無一不是讓人情難自禁的所在。一頭的金色的卷發隨意地披在香肩之上。玉盤也似的嬌美臉蛋,精致絕倫的小巧五官,于眾人的目光之中,翩然醒來的芝尼雅就像是一個剛剛成熟的青澀少女,卻又永遠讓成熟女人都要為之羞愧的魔鬼身材,純真與性感并存,青澀與嫵媚同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卻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味道。還有那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落落大方的氣質,那并不是一些普通女子所能具備的,這又讓她顯得極其的與眾不同,她的出現,就連冰瑩也失去了應有的光彩。
芝尼雅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西洲男子,一個西洲女子。
那女子一身紅色皮甲,胸挺臀翹,皮膚白皙,身材很是熱火,不過一張臉卻是滿臉麻子,慘不忍睹。本來看她的人堆她的身材還抱有很大的幻想,但一看她的臉,那方面的想法也就蕩然無存了。
那西洲男子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黃棕色的長頭發扎成了一條獨辮子垂在腦后,嘴唇上留有兩撇微微上翹的八字胡,很是滑稽的樣子。最為奇特的是他的右手上還拿著一把本用牛皮做封面的書,左手拿著一支鵝毛長筆,像是很有學問的樣子。
這樣的酒會,普通的侍衛和隨從都是不能隨主人一起來參加的,那么,芝尼雅所帶的兩個隨從就讓眾人心中難免猜測了,這兩人又是什么身份呢?
“諸位,請容我接受,這位就是來自西洲大陸圣朵蘭國的溢香公主芝尼雅殿下,我們最尊貴的客人,大家歡迎一下吧。”羅杰笑著說道,難掩得意之色。
一片客套的聲音,虛情假意打著招呼的男人們同樣用色迷迷的眼神和芝尼雅露在外面的半邊胸部打著招呼。然后,又將她胸部的巍峨程度和她那豐腴挺翹的美.臀做著某些方面的比較,不過,那美.臀的曲線和挺翹的程度同樣讓他們吃驚,心猿意馬。
“秀國的朋友不必客氣啦,我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我的朋友也都是一些很隨意的人,咯咯,那么,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圣朵蘭國文化大使吧,”芝尼雅的手指向了她身旁的金發男子,“他就是阿德勒希道夫,根據我們西洲的習慣,秀國的朋友們可以稱他為希道夫。”
這個阿德勒希道夫就是傅書寶,真正的文化大使阿德勒希道夫早已經死在靈王小紅鯉的手下了。
“這位就是我紅甲侍衛團的團長,坦妮亞將軍。”芝尼雅又指了一下身邊的西洲女子。
這坦妮亞就是假扮紅甲侍衛團團長的毒音兒,真正的紅甲侍衛團團長也早就死在靈王小紅鯉的手下了。之所以將一張麗臉易容成現在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那卻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方面行動而已。
這次混進聽風之居,芝尼雅從圣朵蘭國駐紅港城領館調集了一些侍衛,但不能帶進來,其中就有假冒普通侍衛的清水。不過,雖然是準備充分,但行事卻仍然需要萬分小心。
“我不擅言談,就讓我們的文化大使代我說兩句吧。”毒音兒很懶惰地將燙手山芋扔給了傅書寶。
其實,就在毒音兒說話的時候,傅書寶的視線早就飛快地掃過客堂之中所有的賓客,沒有發現艾米黛娜卻發現了冰瑩和秀吉這對冤家,這樣的意外讓他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哈哈,我早就聽說過秀國地大物博,人杰地靈,在秀國的大地上有許許多多的文人墨客,他們留下了許多傳世的經典之作,我個人就拜讀了不少呢,等下可要找一些喜歡文學的朋友好生談談啊。”傅書寶打了一個哈哈,他肯定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們不會和他談論什么文學,因為這些人的眼光就不曾離開過芝尼雅的酥美胸部和她的美.臀,所以,他也就無所顧忌地提出什么狗屁文學,為他的假冒身份做了一個加強補充。
果然,他這個文化大使在眼前這一群秀國有頭有臉之人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的話倒有幾個人應和,不過卻是敷衍了事,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也不在意,他要的就是不被人注意到的效果,這樣更方便他之后的行動。
“呵呵,芝尼雅公主,請進吧,我為你介紹,這位是來自秀國王室的秀吉公子,這是他的未婚妻冰瑩小姐…”羅杰熱情地為芝尼雅截介紹客堂之中的賓客,芝尼雅和他一起,對所介紹的新朋友都報以熱情的微笑。
傅書寶和毒音兒也跟在芝尼雅的身后進了客堂。臨進門之前,傅書寶不動聲色地向毒音兒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冰瑩和秀吉也在此間,毒音兒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滿室賓朋都忙著去招呼芝尼雅,誰也沒有興趣去招呼什么狗屁文化大使和一個小小的侍衛團長,被冷落的傅書寶和毒音兒巴不得這樣,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又就著一張桌子坐了下去。
“艾米黛娜那小賤人還沒來。”毒音兒的目光掃過客堂,低聲說道。
傅書寶點了點頭,也用輕得僅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要著急,她會出現的。”
就在兩人低聲商議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又有幾個賓客前來。這些賓客竟是來自京都的貴族,隨便點哪一個不是公爵就是侯爵,身份尊貴至極。客堂之中又免不了一番熱鬧。不過其中也有一個面貌清瘦的老頭,既沒有炫耀他的爵位,也沒有主動和人搭訕,甚至別人找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板著一張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從京都而來的貴族身份最為高貴的莫過于當今太平王爵的愛子秀吉,他的爵位也是公爵,不過他喜歡人稱他吉公子,而不喜歡人稱他公爵大人。這幾個貴族一來,除了那個面貌清瘦的老者,發現秀吉在這里,自然又免不了一番討好和逢迎。于是乎,整個客堂變成了政治家聚會的場所,所談論的都是一些和權勢和享樂有關的東西,讓人乏味。
“那老頭會不會有問題?”毒音兒也發現了那個奇怪的老頭。
“他有點可疑,不過,是不是他卻需要等到艾米黛娜和誰接頭之后才能確定,不要輕舉妄動。”傅書寶低聲提醒道。
正在說話間,一直被冷落在旁的冰瑩竟徑直向這邊角落走了過來。
“糟糕!難道被她瞧出什么破綻來了嗎?”傅書寶莫名緊張。
毒音兒冷笑了一聲,“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要我毒死她滅口嗎?”
“在這里殺人滅口?”傅書寶心中一片惡寒,虧她想想得出來這種餿主意。
“那你自己解決吧。”毒音兒居然踢著一壺酒,移到另一張空桌之上去了,擺明了一幅等著看好戲的姿態。
傅書寶沒好氣地白了毒音兒一眼,卻又不得不面對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冰瑩。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蛋,清純依舊,冰冷依舊,烏黑的眼眸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一抹淡淡的幽怨,他的心忍不住又咯噔地跳了一下,這樣的怨女表情,難道,她真的瞧出什么破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