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來的煉天鼠給人一種風塵仆仆的感覺,從它的臉上雖然無法看到人類的表情,但從它那特別的眼神之中仍然能看出一絲凝重的意味來。
“煉老,怎么回事?我找了一天,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傅書寶著急地問道。
煉天鼠緩了一口氣才出聲說道:“我一直在跟蹤艾米黛娜,她昨天晚上就從冰原島來到紅港城了,就住在紅港城天下第一商的分店之中。”
“我去天下第一商門口轉了一圈,可是我沒發現你留有記號。”
“情況有變,我也不能留記號啊,”煉天鼠道:“本來是約定在老墳坡見面的,但艾米黛娜那個神秘的主人顯然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艾米黛娜肯定是發現了他留下的什么暗記,一大早便從天下第一商出去,到了羅家置于紅港城的別院,聽風之居,我怕有變,一路跟去,所以就沒法回來報信。”
“羅家置于紅港城的別院?那不就是羅杰那小子的別院嗎?”傅書寶想到了那個比他還有錢的討厭的家伙,“難道這事和羅杰那小子有關?”
煉天鼠道:“目前還不清楚,我跟著過去的時候,那別院之中高手眾多,我怕露了行蹤,沒敢跟著艾米黛娜進去,一直在外守著,知道傍晚艾米黛娜才從聽風之居出來,我又跟著她返回了天下第一商,結果艾米黛娜又得到了一張提示的紙條,在她焚燒那張紙條的時候我擦看見,她的主人要她明天去聽風之居見面。”
“他媽的,搞什么名堂?延遲一天,還改變了見面的地點。”傅書寶忍不住罵了一句。
煉天鼠道:“還好你們沒去老墳坡,按照我的猜測,艾米黛娜的主人一定是有所察覺,肯定會在老墳坡布置下眼線,你們今晚去的話不但辦不成事情,還會被他發現,以后要再想見到他,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毒音兒道:“改變了見面的地點,我們如何才能進去呢?煉老說那個地方高手眾多,這可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啊。”
傅書寶其實也難住了,他雖然擁有毒音兒和毒狼騎,更擁有清水這樣的超級煉人女奴,論實力,就算把羅杰那所謂的聽風之居踏平也不在話下,但關鍵是,強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稍有差錯,那個神秘的家伙就會遁去無影,如何處理呢?
這時煉天鼠又說道;“小主人,要混進去不是不可以,但要顯赫的身份,我在那聽風之居外圍守候艾米黛娜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明天聽風之居將舉行一次酒宴,所邀請的人全是貴族顯貴,不僅是紅港城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會參加,就連京都也有幾個身份尊貴的貴族客人也會參加,如果小主人再冒充一次三王子的話,興許還能混進去。”
傅書寶苦笑道:“我那混賬師父已經溜了,我找誰冒充三王子去,再說了,有來自京毒的貴族,說不一定有人見過真的三王子秀里,再讓他冒充的話當場被戳穿的風險太大,這路子已經行不通了。”
煉天鼠嘆道:“那怎么辦?”
“讓我再想想…”想,也是毫無頭緒,傅書寶現在雖然身家兩千余萬,但身份這種東西不是說用錢立馬就能買到的。
毒音兒突然插嘴道:“寶哥,你平時的機靈都到什么地方去了?貴族顯貴,我們這里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
傅書寶聞言眼前突然一亮,旋即一聲笑道:“你是說芝尼雅?”
毒音兒道:“對呀,來自西洲大陸圣朵蘭國的溢香公主,這身份還不夠顯貴嗎?”
“小主人,隨是溢香公主芝尼雅?”才回來的煉天鼠并不知道芝尼雅的事情,看見傅書寶回來,它只猜到千葉浮萍的事情搞定了。
傅書寶接著將碰巧救下了溢香公主芝尼雅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后,他又將獨戰銀絲蠶蟒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直到傅書寶將事情的始末說完,煉天鼠才笑著說道:“我早就知道笑主人是受上天眷顧的人,不但擺平了靈王小紅鯉,還意外收獲了一堆寶物,更讓西洲圣朵蘭國溢香公主欠下了你的救命之恩,有她出面,要混進聽風之居一點也不難。”
傅書寶道:“要混進去不難,但一些細節問題還需要處理。”頓了一下,他又轉頭對毒音兒道:“音兒妹子,你把人家迷暈,現在就想辦法讓她蘇醒吧,我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做準備,沒她參加可不行。”
毒音兒撅起了小香嘴,那神情兒固然是一千個不愿意,可這事也確實只有這樣處理,既然要借助芝尼雅的身份混進聽風之居,沒人家參加這么行呢?
對芝尼雅下迷藥,對于毒音兒這種毒藥行家來說那簡直就是炒菜的時候放調料一樣簡單,而要解去它也是同樣地簡單。也沒見她如何操作,只見她用手掌半輕不重地在芝尼雅的玉靨之上抽了兩下,后者的檀口之中便傳出一聲嚶嚀,舒緩地醒轉了過來。
“糟糕,我怎么睡著了?”芝尼雅瞪大著一雙美眸,發現房間之中還有傅書寶的時候,她慌忙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手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景色長發。女人最怕男人在她剛睡醒的時候看見她的樣子,即便是貴為公主的她也不例外。
“不用整理了,你已經夠漂亮的了。”毒音兒沒好氣地道。
“我…怎么會睡著呢?”拉過棉被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芝尼雅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她記得,她是在幫毒音兒的忙制造蛇皮皮甲的,后來…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嗯,咳咳…或許是你太累了吧,”傅書寶打了一個圓場,岔開了話題,“芝尼雅,我們需要你幫一個忙,時間很緊迫,所以才在這個時候叫醒你。”
芝尼雅忙著道:“寶哥見外了呀,能為你做事,我會感到很榮幸的呢,說吧,是什么事呢?”
傅書寶將需要借助她身份混進聽風之居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以什么方式混進去,我到現在還沒想到。”
芝尼雅想了一下才道:“這個很簡單,明天一早我就去我們圣朵蘭國的使館抽掉一些人手,充當我的侍衛,寶哥哥你和音兒姐姐就混在我的侍衛之中,我們就能進去了。”
“這個辦法可行,不過我和音兒妹子不能當你的普通侍衛,”傅書寶補充道:“你從你們圣朵蘭使館抽調人手充當你的侍衛可以充充場面,但普通的侍衛肯定是無法進入到核心的地方的,所以,我和音兒妹子必須有一個特殊的身份,而且是能和你進入到核心地方的身份。”
芝尼雅又想了一下,突然笑道:“不如,你就扮我的未婚夫吧,音兒姐姐就扮你的妹妹。”
“不行!”毒音兒一臉寒霜,“這怎么行?我不同意!”
“不就是…假扮一下么?這有什么不行的呢?”芝尼雅還想爭取一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毒音兒斬釘截鐵。
這種事情,傅書寶一點也插不上嘴了,只有在一旁尷尬的份。
“好吧,”芝尼雅有些幽怨地道:“音兒姐姐就假扮我的紅甲侍衛團的團長吧,寶哥哥就假扮我們圣朵蘭國時節團的文化大使吧,只不過你們需要易容一下,盡量合符我們西洲人的長相,還有年齡也要盡量吻合。”
“就這么定了吧,這些我們會注意的。”傅書寶笑了笑。他總算能插上嘴了。
易容之術,對于可疑將毒藥當調料吃的毒音兒來說,那其實也是一件炒菜一樣簡單的事情。況且,她有一夜的時間在傅書寶的臉上抹來抹去,別說是相像,她甚至能將傅書寶化妝成比西洲人還西洲人。
“走吧,寶哥哥,去我房里,我給你化妝。”說著毒音兒就要來拉傅書寶的手。
傅書寶卻退后了一步,“先說好,不能用毒藥。”
毒音兒咯咯笑道:“放心吧,寶哥哥,我什么時候傷害過你呢?”
傅書寶沒有語言了。毒音兒沒有用毒藥傷害過他嗎?事實上不但有,而且那次數已經多到了就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有多少了。可是面對毒音兒這樣的小魔女,他更多的的感受卻又是無可奈何。他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專屬于他的克星的話,那一準就是毒音兒了。
一旁的芝尼雅卻是花容一黯,心中酸酸地道:“為什么非要去你的房間化妝呢?霸道,一點淑女的氣質都沒有…”
卻就在身帶異香的公主一片氣悶和酸楚之間,毒音兒已經拉過傅書寶的手,得意洋洋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就這么著,不給對手一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