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煉天鼠并沒有像毒音兒所說的那樣一早返回旅館,事實上,等到中午它也沒用出現。等到心慌的傅書寶只得扔下手中的繪制弓圖的活,喬裝打扮了一番,出門去找線索。不過在紅港城之中轉了大半天,晚上回到旅館的時候仍然一無所獲。
“還是沒有煉老的消息嗎?”毒音兒也是一樣的焦急。
傅書寶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如果它在紅港城中活動,它會給我留下一下暗記的,但我找遍了它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有什么暗記。”
“時間不多了,艾米黛娜見她主人的時間就在夜里,沒有煉老,我們也要行動。”毒音兒道。
傅書寶點了點頭,卻道:“對了,芝尼雅呢?”
毒音兒醋意潸然地道:“半天沒見,想人家了嗎?”
傅書寶,“…”雙眼一翻,“說什么呢?”
“我知道今晚要行動,卻又不能帶上她,所以我就將她迷暈了。”
傅書寶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顆豆大的黑汗來。
毒音兒又說道:“蛇皮皮甲我已經趕制出了三套,一套給了芝尼雅,一套我已經穿上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制出三套皮甲,傅書寶有點懷疑那三件皮甲的質量了,他的視線落到毒音兒的身上。其實,毒音兒的身上已經穿著她爺爺毒活給她煉制的力煉器之甲,如果再穿上蛇皮皮甲的話,那就是兩層甲胄,銀絲蠶蟒的蛇皮雖然薄如蟬翼,但制作成甲胄,穿戴在身上的話多少爺應該有點痕跡才對,但但此刻的她看上去跟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一點也看不出她穿著兩層甲胄。那么,毒音兒所制作的皮甲竟好到了肉眼也無法看出來的地步了嗎?
“瞧你那眼神,是不相信我嗎?”毒音兒突然問道,嬌嘖地白了她眼前的少年一眼。
傅書寶頗尷尬地一笑,“不是不相信,只是沒看出來,能讓我看看皮甲嗎?”
“那你閉上眼睛。”毒音兒的聲音很輕。
傅書寶,“?”
“叫你閉上你就閉上呀。”毒音兒的聲音里有多了一種嫵媚的感覺。這對于她這種性格的人來說,當真罕見之至。
“不就拿件皮甲出來嗎?還叫我閉上眼睛,故作神秘,莫名其妙嘛。”傅書寶心中一片納悶,不過還是閉上了眼睛。他剛閉上眼睛,一片沙沙的衣物摩擦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朵,他心中頓時一樂,“難道這個小魔女將第三件皮甲藏在了她的胸衣里?簡直是變態。”
“好了,睜開眼睛吧。”毒音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睜眼,傅書寶突然就像被雷擊中了腦門,愣在了當場。
毒音兒給他看的不是第三件皮甲,也不是藏在胸衣里的某件皮甲,而是她貼身穿著的皮甲。
難以描繪的妖艷感覺。
銀絲蠶蟒的蛇皮皮甲本身擁有細密的蛇鱗,它們現在出現在了毒音兒的身上,薄如蟬翼的蛇皮也緊緊地貼在她的皮膚上,而那些蛇鱗就像是天生就生長在她身上的一樣。無比貼緊的裁剪和縫制,整套皮甲緊密地包裹著她的身體,所有的曲線都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空氣之中,如玉碗倒扣的一雙好奶,膩滑淺顯的美妙肚臍,平坦光滑的小腹和纖細一握的水蛇腰肢,還有修長豐腴的長腿,以及被完全勾勒出肥美輪廓的丘壑地帶,纖毫畢露。電臀豐腴挺翹,力感十足,給人一種野性難馴的感覺。整套皮甲從她的脖頸一下一直延伸到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踝,出了頭部和雙掌、雙足,可謂是十全防護。
穿上遮掩的蛇皮皮甲,毒音兒就如同是一個蛇女,性感至極卻劇毒致命。
呆呆地看著毒音兒,傅書寶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這…就是你縫制的蛇皮皮甲嗎?”
“明知故問,”毒音兒笑道:“你給的那些絲繩太粗,還好有蛇牙短刀,我將絲繩分成很細小的小股,然后從里面縫制,外面是看不出來的,怎么樣,好看嗎?”她緩緩地轉了一個圈,那纖細的水蛇腰肢蕩出了一個美妙的幅度,其下的電臀也是很放浪地扭動了一下,波浪顫動,當真是電力強勁。
“好看。”傅書寶輕輕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毒音兒讓他看的不是皮甲而是她的身材。
“便宜你了,你這色狼。”
傅書寶,“…”
“現在把眼睛閉上吧,我要穿衣服了。”
敢于把幾乎什么也沒穿的身體大大方方地展現出來,為什么在脫衣服和穿衣服的時候要他閉上眼睛不準看呢?傅書寶饒是聰明絕頂,他也想不出各種的原因來,不過,關鍵的東西他已經看了,他也無所遺憾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卻嘀咕道:“本身就是魔女,還裝什么淑女呢?想裝也裝不像啊。”
又是一片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傳來,過了半響,毒音兒才又說道:“好了,我已經穿好了,這是給你的。”
傅書寶睜開雙眼的時候便看見毒音兒從褲兜里掏出了被她揉成一團的蛇皮皮甲,又向他遞來。
展開蛇皮皮甲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薄如蟬翼的蛇皮皮甲之薄,比之紙張猶有過之,但其強度和韌性卻有達到了夸張的程度,普通的武器固然難傷其分毫,恐怕就連叫得上名號的武器也難以破開它的防御,擁有這樣的貼身皮甲,那無疑是多了幾條命。不過,皮甲在手上的時候,他心中更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荒誕可笑且多余了,直接把皮甲給他不就行了嗎,干嘛還脫了衣服展示呢?
“我回屋里穿上,然后我們就動身。”
“多余,你一個大男人還害什么臊呢?”
傅書寶笑道:“我有一只渾身是毛的惡犬,你不怕看見它的話,我就當著你的面穿。”
毒音兒頓時臉紅地啐了一口,“快去快去,無恥的家伙!”
傅書寶哈哈一笑上了閣樓,感覺剛才被毒音兒調戲了一把,現在扳回一局,扯平了。
換好皮甲,再次出現在毒音兒面前的時候,從外觀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他身上穿著什么皮甲。其實,穿上蛇皮皮甲,感覺就像是多了一層皮膚而已,隱蔽性無以復加。
“不知道這蛇皮皮甲在實戰之中效果如何。”擁有這樣的寶物,傅書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在實戰之中的性能了。
毒音兒卻是咯咯一笑,“你放心吧,我已經測試過了。”
傅書寶心中一動,“你都做了什么樣的測試?”
毒音兒道:“芝尼雅穿上皮甲的時候我才迷暈了她,她昏迷以后,我拿我以前的戰刀砍了她兩刀,她沒事,皮甲也沒事,隨后,我又往她的身上撒了十八種比較簡單的毒藥,她也沒事,普通的毒藥根本就不能穿過皮甲,所以,我得到了一個結論,皮甲具有一定的防毒性能。”
又是一雷,端端正正地劈在了傅書寶的腦門之上。
“走吧,我會讓毒狼騎在距離老墳坡兩里的地方埋伏,到時候一見我信號他們就會趕來支援,他們已經在外面等著我們了。”對于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毒音兒卻似沒有感覺似的。
“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傅書寶心中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毒音兒不做這種事情,她就不是毒音兒了。
卻就在兩人從客房出來,來到大廳的時候,旅館大廳的房梁之上突然傳來一下響動,接著一道黑影落下,是煉天鼠,它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