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銀你休得胡言亂語!我的貴客豈容你指手畫腳!”墨陽聽到墨銀這話,頓時就怒了…
侮辱他可以,侮辱他的客人,墨陽不能忍!
“我還就指手畫腳了,怎么了?你還真當自己是什么人物,我還怕你不成?”墨銀聽到墨陽這話,當即冷聲道。
他若是真的怕墨陽,也不會謀奪墨陽的家主之位了,不是嗎?
“你!”墨陽聞言,氣的胸口起伏,抬手指著墨銀低吼道,“你我可以,你不能我的客人!墨銀,你我之間的恩怨,是墨家的家務事,不牽扯進別人,這是原則性問題,你和歐陽家聯手,引狼入室,已經觸犯了這個原則,若是再敢將無辜之人牽扯進來,休怪我無情!”
“哎呦,你無情呢?我好怕怕啊…”墨銀聞言,頓時就笑了,抬手指著墨陽,對自己的手下笑道,“你們聽到了沒有?咱們墨家的嫡出大公子要對我無情呢!呵呵!墨陽,你當年若是有情,我妹妹也不會死!”
到最后,墨銀猛地轉頭目光陰鷙的看向墨陽,咬牙切齒的繼續道,“你大概是忘記簾年,你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也忘記了我是何等的卑微祈求能借你的令牌一用,為我妹妹延請醫者!”
“…”墨陽聞言,沉默。
當年之事,墨陽誠然是心中有愧的…
“當年你若是接我令牌,我妹妹若是能得到及時的醫治,也不會死!墨陽,是你害死了我妹妹!”墨銀見墨陽沉默,愈發的恨意蒸騰。
“墨銀,當年之事,確實是我愧對于你,可是,墨家有家規,令牌在人在,令牌離身人亡,令牌代表著墨家饒身份,絕對不能外借,更何況,你要用我的令牌為令妹延請醫者,這本就是逾越之舉,令妹當時已經是藥石罔效,就算是請來了醫者,也無濟于事…”深深的吸了口氣,墨陽還是開口道。
“去你的規矩!沒有延請醫者,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就救不活?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人都死了,你再這些還有什么用?”墨銀聞言,當即大袖一揮,低吼道,“就是你冷血無情,害死了我的妹妹,你不是最在乎規矩,最在乎墨家嗎?如今,我就要拿走你最在乎的一切!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無情!”
當年他只是墨家一個籍籍無名的旁系子弟,卑微如同螻蟻,如今,他是墨家大權在握的墨銀老爺,他想要的東西,一定可以拿到手!
他要讓墨陽后悔!
他要讓曾經虧欠他的所有人都蜷伏在地!
“墨銀,我再一遍,墨家大權你可以爭,墨家家主之位你也可以拿走,可是,這都是墨家的家務事,你和歐陽家聯手,引狼入室,我絕不允許!我更不允許你對我的客人無禮!”墨陽聞言,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墨家的家主之位,只要還在墨家子弟手中,那就還是墨家,墨陽并不在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可是,如果墨家的家主之位只是一個傀儡,那墨陽絕對不會允許!
尤其是,墨銀為了爭奪家主之位,甚至和墨陽聯手,要取他兒墨祈玉的性命,這更是觸犯了墨陽的底限,讓墨陽決定不再保持沉默!
若非當年之事,墨陽一直覺得愧疚,也不會在墨銀出面爭奪家主之位時避走江水城,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墨銀的心結不但沒有打開,反倒是更加的變本加厲,這才讓墨陽不得不回來面對這一黔…
“得好!既然家主之位你都不在意,那你又回來做什么?墨陽,你少在這里沽名釣譽,你不過也是個俗人,曾經高高在上,如今汲汲營營,既然我們都是一類人,你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墨銀聞言,冷笑了一聲,道,“如今這種生死之際,你口口聲聲斥責我和歐陽家聯手,自己卻引了人入住歐陽家,誰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你別告訴我,你引來的人無關緊要!”
墨銀著,抬腳就往顧長生一行人下榻的別院走去,“你越是對那些人袒護有加,就越是有問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招來了什么阿貓阿狗當幫手!”
“墨銀,我警告你,不許對我的客人無禮,否則的話,后果自負!”墨陽見此,連忙抬腳跟上,手中武器已然落手。
顧長生對墨祈玉有救命之恩,墨祈玉是墨陽唯一的兒子,墨陽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顧長生一行人不敬!
“走開!就憑你也想攔我!”墨銀見此,抬手就是一揮,直接將欲將他攔住的墨陽揮到了一邊。
他一個旁系子弟,能夠走到如今這地位,憑借的就是實力!
而墨陽,生來是直系子弟,實力不過平平,還真不是墨銀的對手…
“你!”被墨銀揮開,墨陽頓時一個踉蹌,惱羞交加,可是,實力不濟,到底是比不過墨銀,這讓墨陽感覺很是挫敗…
眼瞧著墨銀大踏步的往顧長生下榻的別院而去,墨陽無奈,只能提著武器趕忙跟上…
“墨銀,你莫要無事生非!冒犯我的客人,你不會…”
“不會怎樣?少在這里危言聳聽,你嚇唬誰呢?滾開!”
“墨銀,你聽我一句…”
“滾!”
不論這一路上墨陽怎么苦口婆心,墨銀最終還是站在了顧長生一行人下榻的別院外…
“墨銀,你聽我的,你我的恩怨,我們自己解決,不要牽扯旁人…”墨陽見此,一臉焦急為難的繼續勸。
“這種時候,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包括你請來的阿貓阿狗!”墨銀聞言,當即冷笑,抬手就要往別院的大門拍去…
可是,就在墨銀的手快要挨著大門的瞬間,大門從內而外的打開…
“阿貓阿狗?不知道阿貓阿狗在誰呢?”清冷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勁兒,顧長生一襲紅色長裙,斜倚在門框之上,長發披散,歪著腦袋,眉頭微蹙的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