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名字都已經念完了,下面請第一組參賽人員進入場地,然后選擇藥材,開始煉制!”老者念完之后便從臺上走了下去,接著,一行九人便走上了場地。
而這一行九人之中,前八個都是男人,而最后一個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子,雖然這個女子的模樣并不是很出眾,但是也說得過去。
而且,她的修為卻還不低,竟然達到了筑基后期,比前面的八個男人還要高出一大截,這倒是吸引住了張成的目光。
因為煉丹一行女人真心不多,他在丹道宗呆了那么久的時間,見過的女人也寥寥幾個,只用兩只手就能數過來。
具體是什么原因導致的這一結果張成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記得,玉虛宗里倒是有很多女人,雖然沒有丹道宗這么夸張的比例,但是最少也得占中人數的一小半。
在張成看來,煉器和煉丹其實過程都差不多,同樣是玩火,只不過燒的東西不同罷了,所以他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差別。
要知道,煉丹是個既考驗耐心的活,按理說女人更適合的才對。
在這場比賽開始之后,九位評委便分別站到了九個人的身邊,近距離的觀看對方煉制。
不過,因為第一組出現了一個女子,她的存在就好像萬綠叢中一點紅一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對于受到極大關注的傅蕊倒是表現的很是平常,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關注一樣。
漸漸地,她整個人進入到了屬于她自己的狀態之中,她的眼中除了鼎爐就是丹藥,其他的一切,別人的視線,聲音等等都從她的世界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只是她,其他的一些參賽者也都能做到這一點,精神高度集中,其他的一切外物都無法影響到他們的本心。
看到這里,張成大受啟發,因為他在煉丹的時候就做不到這樣的一步,可能是有分念的緣故,他往往在煉丹的時候習慣于一心多用。
這樣做固然有這樣做的好處,但是缺點也不小,那就是一些極細微的改變他無法得知,所以,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后要向他們多學習學習,在煉丹的時候必須要做到心無旁騖才可以。
這位女子修為達到了筑基后期,所以她選擇煉制的是一枚凡級三品的丹藥,從材料的配比上看,張成猜到他想要煉制的應該是一枚可以恢復精神創傷的凝神丹。
這一種丹藥雖然是三品丹藥之中最容易煉制的,但是,其價值卻不低,因為人的精神與靈魂直接掛鉤。
而修真界中有一種精神攻擊的功法,這種功法專門針對于他人的精神進行打擊,防不勝防,而精神一旦受損,靈魂也會跟著受損。
靈魂受損的結果非常嚴重,不僅實力會受到影響,處理不當還會引起難以彌補的后果。而靈魂一旦受損,一般情況下只能修養讓其慢慢恢復,但是這個過程卻是相當漫長的。
而這個凝神丹卻可以加快恢復的速度,雖然效果有限,但是比靜養快得多,所以,它的價格只升不降。
傅蕊將藥材準備好之后,打出了幾個手印,頓時,丹鼎中的地心火直接變的十分乖巧。
看到這里,張成眼睛一亮,雖然他也能輕松做到這一步,但那是因為他有《乾元控火咒》這門無上控火奇術。
而反觀這個女子,很明顯她所使用的只是一般的控火手法,而她仍然能夠達到如此地步,可以想象她經歷了多少的努力。
一想到這里,張成就感覺自己很慶幸,要是讓他使用普通的控火咒,恐怕這兩年多的時間,他會有一大部分的時間來熟悉控火。
而聯系控火是一個枯燥而又乏味的事情,這會讓他瘋掉的。
接著,傅蕊又有條不紊地將藥材一一放入其中,然后控制火焰將藥材中的有用物質提煉,整個過程非常快,幾乎是藥材剛剛放入,那些物質就被提煉了出來。
而反觀別人,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將地心火控制住,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很快,這個女子便將所有的藥材提煉完畢,然后開始凝形,這個過程就有些漫長了,大約過去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傅蕊的手印突然一變,緊接著就聽到“嘭”的一聲,一枚龍眼大小的橙色丹藥從丹鼎之中飛出。
而傅蕊右手一引,那枚丹藥便被她拿到了手中,第一枚,成了。
不過,張成看得出來,煉制這一枚丹藥之后,傅蕊的精神消耗的很嚴重,此刻已經略微的有些氣短。
于是,她便坐到一旁,修煉了起來。
由于比試過程中不準使用任何的外力,所以,不可以服用丹藥之內的東西恢復精神,只能坐在一邊打坐恢復。
接下來的煉制就沒什么可看的了,由于精神越來越差,所以煉制的時候精神不能極重,成功率也大大下降。
不過,她十枚丹藥中只煉制出了兩枚,而且也只是前兩枚,后面的八枚全部在成丹的時候報廢。
不過,這個結果也讓她很是滿意。
畢竟,以往她也就第一枚的成丹率高一些,往后基本上都差不多會廢掉,今天能煉出兩枚來,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給他負責打分的是一個白發老者,在他煉制成功之后,她相應的分數也出來了。
她的控火能力達到十五分,距離滿分只差五分,而用一個普通的控火咒就能做到這一步了,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他的熟練度的得分也不低,達到了二十分,成丹率這一環節,他得到了四十分,總共加在一起是七十五分,雖然不是歷來最高的分數,但是也沒有幾個比她高的了。
“丹老頭,你的那個寶貝徒弟可是遇到勁敵了,要是他輸了,看你還得瑟不!”在遠處,公羊晴空看著這個分數,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爹,如果這場比試那個張成輸了,你能不能將我和他的婚約取消啊?”一旁的公羊馨悅問道。
“不是,你這個丫頭怎么就這么看不上那小子嗎,我覺得挺好的啊?”公羊晴空眉頭挑了挑問道,這已經是公羊馨悅第十次說這事了。
“我沒有覺得他不好,我只是不想這么早成婚!”其實,前半句她說的是真的,她并沒有覺得張成哪里不好,她之前那樣做也不是針對張成,她只是想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不喜歡被人安排。
但是,這樣的話她又沒法直接和他父親說,所以只能用其他的一個借口。
“我又沒讓你們現在就成婚,不是還有好幾年么!”公羊晴空回答道:“好了,不要再耍小性子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你應該相信你丹伯父眼光。”
“我…”見公羊晴空如此說,公羊馨悅神色一暗,她知道這一次又白說了。
此刻張成并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未來的媳婦兒又“淘氣”了一把,他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場中的比賽上面。
隨著傅蕊的離去,其他的一些人的成績也慢慢都出來了,但是大部分都在五十分上下,超過六十分的都很少見。
漸漸地,張成也失去了興趣,覺得今天也輪不到自己了,于是他便離開了廣場 可是,他剛出會場,就看到公羊馨悅迎面走來,而她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很顯然又是來找自己的。
“張成,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公羊馨悅一上來就說了這么一句讓張成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公羊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著你了?”張成不解的問道。
“你別裝傻,我就問你,你要怎么樣才肯放棄與我的婚約,實話和你說了吧,我不想和你結婚!”公羊馨悅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所以只能來找張成,希望他能夠知道自己的想法,從而知難而退。
“這件事情我都已經和你說過了,這是我師父他定下來的事情,而且我也已經和他說過了,但是他根本不聽,那你還讓我怎么辦?”張成是真的有些火了。
他原本以為公羊馨悅是個有教養,通情理的女孩,沒想到他卻又如此不講理的一面,他算是見識了。
“只要你想,你絕對有辦法,不是么!”公羊馨悅說道。
“呵呵,那我要是不想呢?”張成面色一冷,顯然,他對于公羊馨悅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