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月愣了一下,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說多長時間,就是多長時間嗎?
池子月看似掌握了主動權,她想了想,說道:
“花先生,我覺得我們現在這種關系,并不妥當,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要不您看這樣行嗎,這錢全當我借您的,我會盡快把錢還給您的。”
花昱哼了一聲,
這個女人竟然在床上跟他討論這么沒有營養的問題。
“盡快是有多快?”
“現在我爸爸沒什么事情了,我每次發工資都會還給你的!分期付款不行嗎?”
分期付款?
花昱活30年,這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說分期付款這幾個字。
他似笑非笑起來,“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分期付款,不知道等我入土那天,你能不能還得清。”
“我——”池子月語塞。
花昱說的雖然諷刺,可是都是真理,畢竟她賺的錢,給他塞牙縫的都不夠,這就是差距。
“很為難嗎?跟我,讓你很不開心?還是讓你不舒服了?”
花昱反問,主要就是好奇池子月心里的想法。
畢竟男人對這種事還是挺在乎的,池子月才和他睡了兩個晚上就和他說這種話,花昱不由得想歪了,思考著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不不,不是,您很好。”
池子月艱難地解釋著,口干舌燥起來,“您真的很好,沒什么問題,我也沒有不舒服。”
花昱想了想。
然后他擺了擺手。
“算了,你不用還了,我不缺那么點錢。”
說道,他輕輕揉著眉心,故作思考的模樣。
“這樣好了,你再陪我十個晚上,我們的賬目就清了,你就不欠著我什么了。”
花昱這只老狐貍,只說是十個晚上,壓根就沒說哪天晚上,一晚上多長時間。
而此刻池子月腦子里只想著,五百萬,十個晚上,一晚上就是五十萬。
天吶,這錢也太好賺了吧,她得幾十年才能賺這么多錢啊。
她便答應了。
“那,今天晚上算嗎?”
“你想什么好事呢?真把我當慈善家了?”花昱挑著眉頭反問。
“抱歉,我多嘴了。”
“的確多嘴。”花昱再次把池子月壓在了身下。
今天晚上不算,但是他也不會虧待了自己。
池子月的父親池海洋現在住院,白天池子月要上班,都是他的主治醫生關海清照顧他。
人家忙前忙后的,任勞任怨,池子月很是感謝關海清。
池子月幾次說要請他吃飯。
“等你有時間再說,我不著急。”關海清溫潤一笑。
這倆人一來一去的,池海洋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男人,怎么會不懂男人的心思呢。
更何況,關海清長相陽光,工作也好,這年頭老丈人都喜歡當醫生的,工作穩定有正義感。
“關醫生啊,不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啊?”當著池子月的面,池海洋直接了當問了。
關海清笑了笑,若有若無看著池子月的方向,說道:“平時工作忙,暫時沒有女朋友。”
“這樣啊!我們月月,也沒有男朋友呢!真是太巧了。”關海清笑著道。
豈能不知道關海清是什么意思,池子月默默低著頭不說話。
但是,池海洋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而是再接再厲:
“你們都是年輕人,之間的共同話題肯定很多!這樣你們平時多說說話,多多聯系,我覺得挺好的。是不是啊關醫生?”
“嗯,你說得對。”關海洋笑著說道,看上去并不抵觸。
而池子月則是皺著眉頭嗔怪了一句:“爸,您好好養病吧,別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
她可算是看出來了,關海洋就是坑女兒的。
“哈哈,關醫生你別見怪,我女兒就是容易害羞啊。”
池子月:“…”
她不是容易害羞,她是知道關海清是不會看上她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池子月請關海洋吃飯,倆人約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花昱從外面辦事情回來,他坐在車后座,正好經過那家店,隨意地朝著外面瞄去。
下一秒,他微微瞇起眼睛,眼底凝固了一團冰霜。
“停車。”
“怎么了嗎,花總?”
“…”花昱沒有說話,只是眼底凝固的冰霜愈發凜冽了,他是個很少生氣的人,之前對沈承川和花絕生氣,那都是表面罷了。
現在才是真正的生氣。
因為,此時此刻,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看到池子月和關海洋,面對面。
兩個人在交談,男的相貌堂堂,氣質干凈如塵,說話之間眉眼含笑,女人小鳥依人,笑起來帶著幾分羞澀和酡紅。
她說想過自己的生活,原來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原來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
“花總,您在看什么?”
“沒什么,開車。”花昱的車子開走了,而池子月并未注意到花昱的車子。
她和關海清在一起,比和花昱在一起時要放松很多。
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心里怎么會想到花昱。
然后想著曹操,曹操就來了。
下一秒,池子月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看到是花昱發來的信息,池子月的心也跟著激靈了一下,隱隱的有幾分不安起來。
算來,花昱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有聯系她了,她都以為這段時間他很忙,不會找她了。
她打開了手機一瞬不瞬看著這條信息。
“晚上八點,還是那家酒店,還是那個房間,來見我。”
他的信息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的嚴肅,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此刻他眼底的冰冷。
池子月抿了抿嘴唇,禁不住嘆了口氣。
是了!
她還有十個晚上要還給他!
不還清的話,她和花昱之間就始終存在著糾纏的關系。
“怎么了嗎?”關海清見池子月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蒼白,關切問道。
這種話難以啟齒,池子月喝了口水壓壓驚,“沒事啊,就是想起公司有點事情,晚上我不能照顧我爸爸了。”
“沒關系,醫院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你爸爸。”關海清嗓音溫和說道。
池子月這才點了點頭。
但是她的心里,隱約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