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競標開始了!
潘子凱就沒說話了,正襟危坐,順勢整理了一下領帶。
沈承川始終都是坐的直,三分的慵懶七分的冷意,犀利的雙眸含著睿智精深的光亮,忽明忽暗的。
最后競標這塊地,歸了沈承川。
他想要的東西,怎么著也就得到了,不會輕易讓給別人。
潘子凱倒是沒表現出多傷心的樣子,末了,他只是望著沈承川,勾起了嘴角:“這次讓你贏,下次讓你輸,輸得很徹底!因為你自己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他像是話里有話似的,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任由沈承川注視著他的背影。
沈承川之前有好幾個手機,都是聯系女人用的。
但是他工作時候的手機只有一個,里面存著的,都是公司商業的合作伙伴。
那部聯系女人的手機,一直放在沈承川的抽屜里面。
沈承川叫來了喬琛宇,把這部手機給喬琛宇了,邊有些認真地說道:“以后貴都和魅夜真的就是你的天下了,過幾天,我會撤出我在里面的股份。”
“不是吧,”
竟然做得這么絕啊!!!
喬琛宇把玩著沈承川的手機,笑得是真是假的,“花絕查賬了?還是你未來丈母娘查賬了?”
“都不是!是我想斷了,徹底斷干凈。”
他已經查了潘子凱,雖然年紀小,可是個人信息很干凈,潔身自好,不玩女人,在外留學是為了事業。
雖然他看不上潘子凱,但是在這一點上,沈承川終歸是有愧,他的過去已經無法重來,他喜歡花絕,渴望和她長長久久,又害怕和她的長長久久!
他知道花家的人是在憋大招,現在放潘子凱過來,只不過是試探,試探他的心里面到底有沒有花絕。
自然有。
他討厭試探,討厭花家人的算計,奈何心底深處卻是又有幾分的痛快。
他的過去,不清白,不干凈!
他的感情史,太亂太復雜!
終歸還是要接受懲罰的,
就像是做錯事被放在高山上讓老鷹啄食他心臟的普羅米修斯,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不給他一個痛快,讓你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沈承川這種矛盾的心情,他沒辦法和任何人說,他要面子,更知,心結只有自己解開,其余人誰都解不開!
沈潮生翌日要去朝城出差,他一大早就醒了,江春和還在睡。
昨晚上后半夜,被折騰了一頓的江春和還是有力氣爬起來,給他收拾行李。
鵝黃色的燈光落了一地,他望著她蹲在地上的身影,說不用收拾了,他自己收拾。
“好了,你快睡吧,反正我現在沒什么事情,我明天可以睡一整天。”江春和聲音軟軟的。
“辛苦了,老婆。”
“…”江春和笑了笑。
你才辛苦吧,老公。
她只是忽然之間想起了很多的往事,那些回憶在腦海深處歷歷在目,讓她想起了很多沈潮生的好,以至于現在每次看到沈承川,都在想著不要讓他走父親的老路。
“我不在的這幾天,不要背著我偷偷跳舞,腰傷還沒好。”沈潮生一字一句叮囑道。
“…哦。”她知道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呀。
“爸,你怎么醒這么早?”通常沈承川六點半就醒了,然后他會去健身,然后考慮今天一天的工作。
比如哪個酒店的運作,比如那個公司的收購,比如哪些工作做的不到位,進行一定的反思!
沈承川在工作上對自己要求很高,很嚴苛,這離不開沈潮生對他的教導。
“我要去朝城出差!濘城這邊交給你,還有你媽。”沈潮生系著袖扣,今天他選了一條深咖色的領帶做搭配。
“哦,”沈承川若有所思,挑眉反問,“是不是公司的KS收購案?”
“嗯,這是一方面,另外你的承川集團,我知道最近有點資金賬目的問題。”
“我的事情我會處理。”沈承川的眉眼變得嚴肅起來了,鄭重其事說道。
沈潮生哼了一嗓子:“我沒有要幫你的意思,只是考察。”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會有司機送沈潮生送機場。
臨走之前沈潮生做了飯!單人份的飯菜,還寫了一張便條放在旁邊:
你想吃,自己做。
這個“你”指的是誰,沈承川的心里心知肚明,呵呵,二十六年了,他自始至終在家里沒個地位,吃飯還要自己做!
朝城。
現在陽光明媚,大清早的時光明明那么美好,她卻在開會。
花絕開會的時候很無聊,主要是這些下屬都在匯報差不多的東西,每周一次都要浪費一小時的時間,也算是傳統。
之前都是浪費花昱的時間。
花絕回來之后,就是浪費她的時間了,還得硬著頭皮不能說不。
她的左手把玩著鋼筆,花絕會用左手寫字,上小學就會用左手寫字了,不過不經常,怕被人說她炫耀。
今天她用左手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母:SCC
投影儀的光亮落在了她的本子上面,反射出了花絕寫的字,大家伙都看到了這個SCC,不明所以。
“這是什么意思?是花總打算收購的新品牌嗎?”
“還是說花總想喝coco了?”
“要不就是誰的名字縮寫!”
“說不定那人姓史!”
“要不然就是姓孫!”
“…”花絕把玩著鋼筆,然后叫來了秘書,耳語了一番。
“你把我辦公室另一支同款筆,送到濘城這個地址,發最快的快遞過去。”
“花總,收件人的姓名呢?”
“就是這個,SCC。”花絕點了一下本子,溫柔地說道。
秘書笑著說好,最近她在花絕臉上看到了很多笑容,連帶著他被感染,很多員工被感染,臉上的笑容都跟著變多了。
花絕開完會,心情不錯,看到辦公室里花昱在辦公室等著她。
“媽回來了!還有,沈承川的父親來朝城了!”花昱開門見山。
花絕愣了一下,她才剛讓秘書把鋼筆發到濘城去啊:“那沈承川也來了嗎?”
“不知道,好像是沒有來!他自己在濘城!”花昱的臉色含著幾分凝重。
搞得花絕也變得凝重擔憂了起來了!
“不知道,媽會不會搞什么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