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些高科技,這么不講人性!
你他媽的想要永葆青春,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很多整容的,整容不成功的,死在手術臺上的,比比皆是,只是這些沒有被暴露在公眾面前,讓人以為整容都是好的,整容變好之后都會開啟開掛的人生,而尸骨殘骸無人問津。
“我爸…我爸本就比我媽大六歲,我爸可怎么辦?!你說我爸該怎么辦。”江景明的淚掉到決堤,聲音像是被割斷的大提琴的弦。
“三兒啊,肯定會好起來的,肯定會好起來的。”張許拍著江景明的肩頭,安慰著他,一遍遍說著,眼里含著淚,像是某種自我暗示,但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好不起來了,就好比有些人丟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一樣。
他們是在醫院工作的,不是沒見過生老病死,更不是沒見過生離死別。
最痛苦的就是死別,搶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重要,晚了一分鐘,丟失的是一條人命,一個家庭,還有幾顆苦苦等待的心。
有的人會哭得慘烈,抱憾終生,為什么沒趕回來看親人最后一面,奈何時間就是這樣,丟失的再也回不去。
張許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景明今天失去的是什么,那幾個兄弟不懂,但是張許懂。
他陪著江景明一起眼淚滾燙。
“三兒,有我呢,許子陪著你,陪著你。”
“…”江景明的眼淚砸到了張許的肩頭,他潔白的牙齒上滿是紅色的血痕,江景明已經把他的嘴唇給咬破了。
陳青玫跟著她哥陳小碩一起來濘城了。
她哥哥以為她是來玩的,她都懶得解釋什么,反正有代購了,解釋了也不懂。
從江家拜訪出來之后,陳青玫自顧自走在路上,很快地收到了一則信息。
來貴都。簡潔明了的信息。
陳青玫勾唇笑了笑。
現在是黃昏,下了班之后,貴都的夜生活才剛開始,陳青玫剛進門,就被兩個妖嬈婀娜的女人,胳膊搭上了肩膀。
“帥哥,來玩的啊?幾個人啊?”
“…”陳青玫來了點興致,吐掉手里的棒棒糖,順勢執過了女人手里細長的紅煙,彈著煙灰吸了兩口,煙圈緩緩地噴灑在女人的臉上,模糊了陳青玫那張帥氣的臉。
“哥哥開飛機的,帶你去玩玩?”
其中一個笑了,很顯然是不相信:“你開飛機?我還開大炮的呢。”
“嘖,爺真開飛機,駕駛證沒帶,爺是一級飛行員,爺在天上看著你們的時候,你們應該還在…穿紙尿褲?”
那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見陳青玫說大話,瞬間就不喜歡了,“神經病。”
然后扭頭去尋找別的獵物去了。
陳青玫哼了一聲,從兜里掏出另一根棒棒糖,咬著,棍兒都被她含了一半去,兩只手抄在口袋里面,吊兒郎當朝著前方走去。
推開一個包廂的門,陳青玫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張許。
隔著光影綽綽,陳青玫挑眉,對著張許很慵懶地哦了一聲,“張大炮,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