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游戲陸景溪之前也玩過,有一些無良節目組,會在箱子里面放蟒蛇、烏龜、蝎子等,有一次陸景溪摸到了刺猬,被刺猬扎到了手指。
那次算是給景溪留下心理陰影了。
導致她不敢再玩這種游戲了。
尤其是眼前黑乎乎的,讓景溪心里更是沒譜。
“右邊,景溪。”
“景溪,左邊,左邊。”
陸景溪聽到前方有好幾道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
想了想。
她大膽地將手伸到了中間,皺著眉頭朝下摸索。
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陸景溪瞬間觸電般縮回手,“是what?!”
身旁一道輕和的笑聲,低低沉沉地響了起來。
這聲音景溪不陌生,知道是江景明。
他這笑聲,是幸災樂禍呢,還是別有意味呢?
景溪無可得知,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再次將手伸下去。
毛茸茸。
不過不動。
摸了好久好久,都不動。
奇怪。
這是死兔子嗎,還是小羊羔。
怎么不出聲呢。
煎熬啊。
陸景溪終于受不了了,壯著膽將這東西從箱子里面拿出來。
主持人也笑了起來:“好了,景溪現在可以摘下眼罩看看了。”
陸景溪照做。
摘掉眼罩的那一刻,才松了口氣。
不是兔子也不是羊羔,是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掛鏈。
那毛兒料子好,摸得軟,被一根紅繩拴著,陸景溪現在對紅繩很是敏感,不清楚這根繩,是不是江景明的那一根。
而剩下的兩個箱子里面,一個盛著狼牙棒,一個放著指壓板。
所以相比較之下,這個手機掛鏈是安全的。
“景溪方才有猜到手里的東西嗎?”
主持人的話,拉回了景溪的思緒。
她搖頭,微笑著道:“我還以為是小動物呢。”
“哈哈,景溪手里的這個,是我們MX新推出的非賣品腰部掛鏈,讓這位名叫張許的幸運粉絲給你戴上吧。”
“…”
江景明走到了陸景溪這邊來。
距離靠近。
他個子高高的,這么站著,低垂著眉睫,將話筒遞給主持人之后,接過景溪手里的掛鏈,給她系在腰間的別扣上。
江景明動作慢吞吞的,從陸景溪這個角度,他長睫、桃花眼、墨黑的發絲綿軟,他修長白皙的骨節,微微彎曲著,身上好聞的薄荷香氣帶動著空氣,仿佛時光都變軟變緩了。
戴好了。
陸景溪沖江景明客套一彎腰,“謝謝。”
這么彎腰,一縷頭發就別在了他襯衫的紐扣上,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陸景溪想把那縷頭發扯斷,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然后輕輕地放開了。
“還是我來吧。”
“啊?哦,好。”
被他握過的手,酥酥麻麻,陸景溪握著手指,指尖微微發抖,不想被看出異樣,也不想被臺下媒體亂寫,她只能故作冷靜那么站著,任由江景明將那縷頭發解開了。
“謝謝。”她再次說。
“不用客氣。”
江景明說完下臺了。
燈光落在他的后背,映照著他整個人風度翩翩,意氣風發。
陸景溪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耳朵根很紅很紅,紅到了脖頸。
像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