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我記得師父當年如果愿意,也可以憑借完整的五雷正法,用陽雷施展出效果與陰雷相近的招式,難道只有做到陰陽并濟……
才算是完整的五雷正法?”
田佬理解了老天師的意思,忍不住擔憂道:“師哥,既然小江是自己領悟的,你可不能為難一個孩子。”
老天師感受到田佬對柳小江的溺愛,不禁有些無奈的搖頭道:“我幾時說要對小江做些什么了?
你一個人在那里瞎緊張什么?”
“那你忽然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與我提起此事作甚?”田佬疑惑道。
老天師發現自己只要一和田佬提起柳小江,對方似乎就要和自己急眼的樣子,頓時忍不住調笑道:
“…有你這么和師兄說話的么?還做腎?我割腰子行不行?”
“還是算了吧,就師哥你那老腰,都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了。”
田佬自認在碎嘴上沒輸過,完全無懼任何人的調笑,尤其是這位相識近百年的師哥,他幾乎從小到大都沒讓此人在嘴上占得任何便宜。
老天師果然被田佬一句話噎在了那里,當即停下腳步,瞇起眼睛道:“好小子,竟敢這么說你師哥,這周圍可沒人幫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永遠閉嘴?”
“師哥,我們還是繼續來說說小江吧。”
田佬見此馬上轉移話題道:“你既然不會為難小江,那又為何單獨與我談論這些事,就算他領悟了完整的五雷正法又如何?
他不還是咱正一天師府的弟子?
還是你的師侄么?”
“哼。”
老天師見田佬示了弱,再次推著輪椅慢慢向前走去,“我是想說小江和其他人不同,也不像靈玉那樣從小一心求道,就算正直過頭也不至于走上邪道,
空有力量,而無道心,
這就是小江目前所面臨的問題。”
“而且…”
“小江在羅天大醮結束之后,也會持有通天箓這樣的東西下山,就算重回公司也是老陸說過的那種特殊職位,我怕這孩子遇見的事情多了……
繼而走上邪道。”
田佬皺眉道:“既然如此,那就別讓小江拿到通天箓,也別讓他這么快就下山歷練。”
“唉,哪有這么簡單。”
老天師搖頭嘆息道:“羅天大醮進行到今天,莫說阻止小江得到通天箓,就憑他之前和靈玉在對陣時所說的一切,我們也已經沒有理由阻止他下山了。”
“難不成…”
“你還真打算讓龍虎山的名譽在我手里一落千丈?”
“那你說怎么辦?”田佬急道:“小江雖然心境沉穩,但確實像你說的那樣,短短一個月時間壓根不會有什么道心,一旦遭遇到的惡事多了,
誰知道他會怎么選擇?”
“我們為了懷義的孫子!確實疏忽了太多!事到如今!除了把小江留在山上!還怎能怎么辦?”
聞言,
老天師推著田佬向前走了很遠,才終于緩緩開口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
田佬一臉不情愿的嘆息道。
另一頭,
柳小江在與張靈玉的對陣結束以后,立馬回去換好道袍,趕到張楚嵐等人所在的場地,雖然沒能趕上張楚嵐和王也的比賽,卻也親眼目睹了風沙燕和馮寶寶的一場鬧劇。
事實也不出所料,
風沙燕昨天在比賽中傷的很重,就算能按時抵達場地與馮寶寶會面,也不可能在比賽中贏得了馮寶寶。
更何況,
馮寶寶本就是來給張楚嵐當打手的,她仔細觀察過風沙燕身上的傷勢,甚至還主動提出了認輸,惹得風沙燕一臉不服氣,無論如何都想對馮寶寶動手。
結果,
風正豪入場了,
風沙燕盡管極為不情愿,卻也依舊在父親的要求下,結束了這場鬧劇,主動和馮寶寶道了歉,拎著仍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老實孩子,神色黯淡的一起離開了場地。
至此,
馮寶寶贏了,
她將在明日對陣張楚嵐,而且不出預料的話……這又會是一場足以引起眾怒的比賽。
離開前,
柳小江主動過去和張楚嵐等人打了招呼,但由于尚且還未得知柳小江與張靈玉對陣時的情況,徐三徐四等人也是被這種熱情給搞得一愣一愣的。
在這種情況下,
他自然也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略微問了問王也和張楚嵐的對陣情況,可惜張楚嵐也是一副小狐貍的樣子,只會在那里打馬虎眼,一句靠譜的話都沒有。
最后,
他也只能說自己在明天的比賽結束后,還會來和對方幾人商談一些比較重要的事,弄得幾人更是一時間完全摸不到頭腦,就連馮寶寶也是一臉發懵的樣子。
雖然,
這倒霉玩意兒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夜晚,
天師府后山的某個房屋內,
“嗯,老板,這次沒白跑,馮寶寶確實值得注意,還有臨時注意到的那個柳小江,此人甚至在大會中以碾壓的姿態,
完勝了張靈玉。”
“至于馮寶寶,從公司對她的態度,到她本人的話中,都有很多值得玩味的東西,對了,在她和蕭霄比試過后的場地之中,我們還得到了她的一根頭發。”
“柳小江…”
“我們確實沒辦法,此人根本不愿理會我們的采訪,一路從大會開始到現在,他就算被張靈玉的雷法所命中,我們也沒能在場地中找到哪怕一根頭發,
由此可見,
這家伙甚至在面對張靈玉的時候,一樣也還是游刃有余的隱藏了實力……
確實詭異。”
“對了,老板,除了那個馮寶寶,你到底是怎么注意到柳小江的,他的資料在公司那邊也是保密級別,好像就只有公司的董事們才有權限查看,
而且,
這種家伙真是忽然從連門港那邊冒出來的?
公司也不完全清楚他的來歷?
如此強大的一個異人……
真的假得?”
“…暫時不能說么?好吧,那老板…我們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去?全性的人好像也開始陸續上山了,天師府這邊多半是很快就會陷入混亂,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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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那我們明天再試著接觸一下,如果還是被拒絕的話,我們就馬上把馮寶寶的頭發拿回去……
明白了。”
掛掉電話,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窗前,竟是一名負責采訪羅天大醮參賽者的記者,衣領上那枚代表耀星社的徽章,也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