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不可磨滅的陰影
而就在老天師天降“雷雨”的同時。
天目山的醫館里，夏燁也瞪大了雙眼，此時他正借助著高家村里暗中觀察著一切的高二壯的視野，觀看著這令人震撼的一幕。
在過去，他曾無數次猜測過老天師的實力，也盡量將之拔高到自己以為的最合理，可即便如此、他今日也依然發現自己是大錯特錯，也才終于明白…
原來這才是“絕頂”！
夏燁記得，在自己的前世、鐘愛一部動漫的粉絲們便十分熱衷于討論每一個角色的戰力，《一人之下》也同樣如此，尤其是針對于老天師的戰力。
雖說在原作者的設定里，老天師便是簡單粗暴、絕對不可能有人能超越的“戰力天花板”，但由于其實際表現少之又少、又并沒有什么大場面，以至于一度被評價為——
“或許連爆樓都費勁”！
可眼下來看…
“爆樓？就憑這漫天雷雨，就算是想要破壞一整座城市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夏燁瞇了瞇眼，不禁自語。
或許有人會覺得，方圓五公里的范圍也并不夸張、要破壞一座城市還遠遠不夠，可不要忘了，老天師此刻可是將每一道落雷都控制得十分精準、連周邊樹木都沒有傷及，說明其遠沒有到達極限，表現得也輕松愜意。
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差距，實則也是因為前世動漫所需求的原因，《一人之下》的劇情本就沒怎么描寫過大場面，由于身處之地所限也不可能去展現多強的破壞力、這也本就不是這部作品的重點…
可不要忘了，夏燁此時可并不是在一部漫畫之中、而是身處于一方真實的世界，當漫畫中的老天師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存在，原本的限制也便不復存在，其“天花板”的實力也便能真正展現！
“我一直以為，老天師或許很強，但由于時代的不同，可能還是無法與過去的那些絕頂比肩，但事實證明…絕頂就是絕頂、無關乎時代！”繼續觀看著，夏燁不由得感慨。
而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如此說來，若按照我的計劃繼續向下發展、遲早有一天，老天師會成為我前路之上的最大阻礙！”
夏燁之所以會如此認為，是因為他很清楚，當自己的計劃在未來達到了某一階段時、便必然不可能再繼續隱藏，既然自己的目標是“成仙”、是“改變”，那自然也會有親身入局的那一天…
就像試煉肖自在他們一樣，他自身也同樣需要試煉！
而很顯然，像他這樣的存在一旦展現在大眾眼前、便必然會迎來公司無休止的追擊，而一旦公司發現、僅憑那幾個臨時工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時，自然便會向江湖各門求援、老天師也必然會出山無疑！
然而…
一想到這一點，夏燁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面露欣喜，只因他清楚，若真有著那么一天，老天師或許也不再是他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倒希望這一天能早些到來…”他輕聲自語，生出期待之意。
同一時間。
高家村外。
“五位道友，這‘雷池’…誰想要嘗試一躍？”
老天師背負雙手，靜靜而立，寬大袖袍無風而動，表情淡然無比。
在眾人眼中，他引動這漫天雷雨便仿佛是呼吸般自如，像是沒有絲毫的負荷，而事實也同樣如此，這天地雷霆之道他早已經參透…
只需念動！
而事實上，要想制服這五只畜生、老天師有著無數的選擇，他可以將它們直接揍一頓、也可以強行在它們的體內種下禁制，無論選擇哪種，這幫家伙都是不可能反抗得了的。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實際就是個憊懶性子、自幼便是如此，能夠一次性解決的事情就絕不會留下“后患”，因此他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直接摧毀掉它們的心理防線…
給它們留下畢生都不可磨滅的陰影！
當然…
在老天師的眼里，這對這幾只畜生而言既是“絕望”、也可能是“機遇”，就像“三魔派”的“三尸之法”，若是能將之突破、對它們也便會大有裨益。
“世間萬物總有兩面，陰極陽生、陽極陰誕，陰陽合和而生機現，就看你們能不能悟得這番道理，如此…也才是修行！”
但毫無疑問，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也與他再無關系，可謂是一勞永逸！
而此時此刻，正如老天師所想，五位仙家都已經徹底被震懾住，看著這漫天雷霆、身體本能地顫抖、靈魂也為之顫栗…
對于它們這樣于自然中誕生的靈獸而言，天地之威便是最令它們恐懼的，每千年一場的雷劫已經足夠讓它們惶恐，更何況這一場比雷劫還要恐怖得多的“雷霆之雨”！
嘩——
下一秒，又是不知道多少道雷霆接連落下，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白色，恍惚之間、當五位仙家再度看向那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突然感覺其開始與過去記憶中的許多身影重疊…
同樣的強勢！
同樣的恐怖！
同樣的不講道理！
同樣的驚才絕艷！
“簡直是一模一樣…”
或許是許久未曾真正入世，又或許是習慣性地高高在上讓它們下意識將過往的“不愉快”盡都忘卻，它們現在才終于又回想起來…
那一次又一次近乎絕望的“窒息感”！
下意識地…
“停！我們簽！”
胡大爺率先張口叫停，旋即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顱、如仆從般弓下了腰來。
而見它如此，其余四位也立馬反應，盡都朝老天師與趙董俯首，再不敢有絲毫的傲慢。
“嗯。”
老天師見狀，也便滿意點頭，意念一動就終止了落雷，頭頂上的烏云也隨之消散。
嘩——
清晨的陽光灑落，帶來溫暖、將方才的陰郁與恐怖驅散，老天師沐浴在陽光里，抬腳上前，將金光包裹的手掌分別在它們的頭頂一按：
“再加一條，從今往后，所有仙家皆與出馬弟子平等，雙方各取所需，而再無上下之別。”
“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