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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渝城事了

  閃電和黑霧,一黑一白,兩股力量在半空中轟然對撞,每次對撞過后,都會在半空中綻放出一團溢散的黑霧,或者消散的銀色電光。

  “張麻子”裹挾著一團烏云般的黑霧,渾厚的黑霧不時變化成各種異獸模樣,虎豹龍蛇雷電,齊齊朝“張之維”而去。

  這駭人的一幕,看得觀戰的地主們兩股瑟瑟,就是知道一些內因的劉莽和樊鵬舉都是無比的吃驚,這種場面的打斗,小天師到哪去找的這么強的一個張麻子來陪他演戲啊?!

  呂慈倒是一臉見怪不怪的神色,他當然知道,那張麻子就是天通教會的副教主,張師兄的心魔啊,看,這黑云滾滾的,正是符合心魔的特征。

  倒是王藹不這么認為,他看著激戰正酣的雙方,眉頭緊鎖,他自然知道這雙方里有一個是張師兄,有一個是張師兄的心魔,但…關鍵是招數不太對勁啊!

  他和副教主相處的多,還經常請副教主上身,所以很了解副教主的情況,別看副教主是一個陰森詭譎的心魔,但他的手段卻是端莊明亮,堂堂正正的雷法,與他的身份完全相左。

  憑他的了解,副教主根本就使不出那種烏云蓋頂般的手段,倒是那種威猛無儔的雷霆,更符合他的手段。

  但現在場上,施展這種手段的是張師兄…

  王藹看向那全身裹挾著黑霧的“張麻子”,有點發懵,如果副教主使不出這種手段的話…

  那這個“張麻子”豈不是張師兄這個張麻子本痳。

  那如果張麻子是張師兄的話…

  那豈不是張師兄就是…副教主…

  是今天才變的,還是昨天變的,亦或是更早之前呢…

  旋即,王藹就想起了昨天張之維指點呂慈一事,雖然當時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太對的地方。因為張師兄一般不會主動指點別人,大多都是別人請教,張師兄才不吝賜教。

  他從沒有見過刺猬和陸莽沒有提出請求,張師兄就主動要去指點他們,甚至是動手考校他們的情況。

  那這么說來,副教主至少從昨天晚上就在開始假扮張師兄了?或者是更早之前…

  這個想法冒出來,讓王藹深深的吃驚,他們和張師兄待了這么久,居然都察覺不出來!

  他又看向呂慈,現在,這個傻狍子,還樂和和的看著雙方的比試呢,渾然沒有發現,昨天把他揍一頓的,根本就不是張師兄本尊,不過嘛。就算知道了也沒啥,以副教主的能力,他揍刺猬一頓,也是對刺猬的提攜。

  一念至此,他不再胡思亂想,目光直直的看向半空中。

  因為就在剛才,戰局有了變化,只見“張之維”攤開手掌,手中雷光熾亮無比,交織成一口足有五米多長的雷霆大劍,透著沉沉的威勢,劍鋒所指,正是“張麻子”。

  “轟隆隆!”

  雷霆震顫,大劍奔逝而去,“張麻子”揮動出來的大量的黑霧,被這一劍斬得煙消云散。

  “張麻子”見勢不妙,身形一晃,裹挾著殘余黑霧,轉身便欲遁走。

  “哪里走!”

  “張之維”冷喝一聲,身化電光,瞬間追至其身后,一掌裹挾著萬鈞雷霆,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張麻子”的后心之上!

  “噗!”

  “張麻子”頭目如遭雷擊,噴出一口鮮血,周身護體黑霧被這一掌徹底震散,連臉上那副九筒面具也“咔嚓”一聲,碎裂開來,短暫地露出了一張蒼白而陌生的面孔,隨即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朝著陡峭的山崖下方墜落而去。

  擊敗“張麻子”之后,“張之維”凌空而立,衣袂飄飄,周身雷光漸漸斂去,他俯瞰著下方尸橫遍野,一片狼藉的山寨,轉身面向對面山頭上那些驚魂未定的地主。

  雖然剛才的戰斗只是演戲,但雙方之間的碰撞卻是做不得假,炁機外露之下,根本就不是那些心智不堅的普通地主能承受的。

  只被看一眼,就心里直顫,本來還想恭維幾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哆哆嗦嗦,膝蓋一軟,直能磕頭。

  張之維身形一動,落到他的身前,掌心微微冒著肉眼難見的藍光,屈指,藍光聚集到指尖,微微一彈,數道藍色光球飛出,沒入這些地主們的腦子里。

  這段時間,他拿了這些地圖那么多錢,這些地圖過后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搜刮回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張之維肯定是要為這件事做一個善后。不能因為他的原因,而讓這些地主手下們的佃戶和長工們受到更狠的壓榨,那非張之維的本意。

  給幾個川地最大的地主種下點東西之后,張之維一臉平淡道:

  “張麻子之事已了,諸位請便。”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地主耳中。

  說罷,他不再多看眾人一眼,身形微微一晃,便化作一道細微的電芒,瞬息間消失在天際。

  “張師兄,還有我們呢,還有我們呢!!”呂慈在后面揮著手大呼。

  緊接著,兩道金光突兀飛來,分別纏住了他和王藹的腰,嗖的一下便把他兩人拽走了。

  “哎呀,我沒說法呢,怎么把我也帶上了啊!!”王藹驚聲尖叫。

  這一幕,看得眾人一愣,樊鵬舉見狀,也想讓張之維把他們帶走,只不過還沒開口,就被劉莽一把捂住了嘴。

  “樊哈兒,你給老子閉嘴,咱們還是走回去比較好!”劉莽可不想一路被提回去,他堂堂川渝王,要是被拴根繩子拖回去,那得多丟份啊!

  與此同時,在那無人可見的山崖之下,那具“張麻子”頭目的“尸體”在墜落過程中,悄然化作一縷精純的黑炁,如同歸巢的倦鳥,無聲無息地沒入虛空。

  其實,在先前“張之維”對“張麻子”施展出最后一擊的時候,張之維和國師就進行了融合,國師回到了張之維的體內,至于最后被打飛出去的“張麻子”,那只是張之維用炁幻化出來的假人。

  事已至此,張麻子,這個他為了搞錢,一時興起而搞出來攪動川渝風云的“假英雄”,徹底落幕。

  當然,這件事的影響還遠沒有停歇,這個時期消息閉塞的很,要想傳出去,需要一段時間發酵。

  當然,這都和張之維沒有關系了,他回到了天通煉鋼廠,又待了一段時間,畢竟劉莽的錢還沒有到賬。

  劉莽和樊鵬舉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存在,現在這么好說話,是因為他在這里,他要是一走,王藹立馬從王主教變成卵主教,到手的錢估計也要打折扣。

  另一方面,他要謹防倭寇因上次失利而惱羞成怒,發動更大規模的報復性襲擊。畢竟天通煉鋼廠的重要性與日俱增,不容有失。

  但或許是上一次甲賀忍者近乎全軍覆沒,把倭寇的忍者勢力給打疼了,又或許是他們在暗中醞釀著更大、更關鍵的陰謀,這段時間,煉鋼廠周圍風平浪靜,再無異動。

  張之維也樂得清閑,并未虛度光陰。此次“張麻子”事件和抵御倭寇入侵,唐門眾人都出了大力,他向來不喜欠人情,便趁著這段閑暇,對唐門幾位表現突出的弟子稍作指點,讓他們都受益匪淺,也算投桃報李。

  譬如于慧中因為張之維的指點,提煉出了金皮樹的毒素,并將其煉化進了體內,與自身的炁融合,搞出了一種讓中者痛不欲生的可怕炁毒。

  于慧中這個女人焉壞兒,有了這個新“玩具”,她就跟找到了人生樂趣一樣,一直在找人試驗,唐門年輕一輩里,除了楊烈嗅覺敏銳、早早察覺不妙敬而遠之外,其他人幾乎都被她“禍害”過一遍。

  許新更是被重點關照,被整得苦不堪言,甚至連并非唐門弟子、但近來混得很熟的呂慈,也未能幸免于難,體驗了一把什么叫“超越十級的劇痛”。

  用她的話說:“熟人嘛,試毒效果更真實!

  不過,他倒是沒有敢來招惹張之維。

  董昌也得到了張之維的指點,他的毒瘴是越來越硬了,之前,他的毒瘴的防御力,雖然接近龍虎山普通弟子的金光咒,但他一旦把毒瘴凝實,加強防御力的同時,就失去了毒瘴宛如瘴氣般千變萬化的能力。

  但經過張之維的點撥,他竟觸類旁通,領悟到了類似金光咒“以炁化形”的法門,讓他可以在保持毒瘴的防御力的同時,自由變化毒瘴的形體,化作盾牌、鎧甲甚至各種兵器形態,

  雖然在防御力方面,和同樣以炁化形的金光咒沒得比,但毒瘴本就是攻擊手段啊。

  學會了這一招,董昌就好像是穿上了一件一件反甲,別人打他,不僅打不穿,還要中毒。

  許新和楊烈也得到了張之維的指點。

  新和楊烈是唐門最特殊,也最天才的兩個人,他們不像其他人一樣各有側重,屬于每門手段都非常的精通,均衡發展,無明顯短板,但也因此缺乏一擊制勝的絕對強項,每門手段都比不過那些偏科的。

  對于他們,張之維并未在他們的具體手段上過多著墨,反而與他們坐而論道,深入淺出地講解了“性命”上的一些道理,并指出了幾條夯實根基、尋求突破的關鍵路徑。

  這種高屋建瓴的指點,看似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卻為他們未來的修行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價值無可估量。

  就連唐妙興和張旺兩個小子,都得到了一些指點。

  人情還得差不多了,煉鋼廠也暫無隱患,張之維便不再停留,飄然返回龍虎山,開起了一段清修的日子。

  而在他隱居龍虎山的這段日子里,神州上的大事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

  首先是一則令人唏噓的消息悄然傳開:名震上海的斧頭幫幫主,被譽為“殺手之王”的汪雨樵,最終未能善終,竟是死于兄弟鬩墻之下。

  昔日的二當家戴春雨,利用汪雨樵重情義的弱點,綁架了其心腹手下“車夫”于立奎。汪雨樵前往營救,卻不知戴春雨早已被高官厚祿收買,并策反了他身邊的幾名親信,連他最寵愛的情人也成了陷阱的一部分。

  天羅地網,里應外合之下,這位殺手之王,身隕了。

  而戴春雨之所以要對汪雨樵下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去年,汪雨樵因不滿委座拒不抗倭,一直內斗,決定要像當年弄死倭寇大將那樣,把委座也給弄死,以非常手段推動抗倭大業。

  他精心安排了一場刺殺,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關鍵時候,委座覺得會場秩序混亂,沒有一點萬物競發的勃勃生機,看著就來氣,便臨時起意,說自己身體不適,不去了。

  他不去,會場的主持人自然變成了那個和他素來不和的二把手,結果當了替罪羊,雖然沒有死,但也半殘了。

  此事讓委座驚出一身冷汗,對汪雨樵下了必殺令。戴春雨的背叛與暗殺,正是此令的結果。汪雨樵死后,為避免斧頭幫會暴動,他的死訊被壓了許久才放出來。

  一代殺手之王,竟然死于暗殺,這無疑是一件讓人唏噓的事。

  就連張之維也感嘆了一下,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他不可能去為汪雨樵報仇。

  他們之間,還沒這個交情,甚至他們之間,根本就連交情都沒有,只不過在某些事情上有一點點的默契罷了,算得上是同道人。

  他們都在踐行著這個道,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亂世如潮,各有其命。

  除了這事之外,另外一件大事,就是送委座回金陵的小帥,最終沒能離開得了金陵,他被抓了,雖然性命無憂,但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然而,戲劇化的是,判決下達僅僅四天之后,便又特赦了小帥。

  只是,這特赦之后,還跟著一句“嚴加管束”。

  很多人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角角,都在稱贊委座心胸寬廣,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有領袖氣度。

  但張之維卻是知道其中的小心思,十年牢獄終究有到頭的一天,但這個嚴加管束卻是沒有期限的,其實也就是終身軟禁了。

夢想島中文    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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