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是什么來頭
熟悉的天花板…
當莊步凡醒來之后，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之上。
口干舌燥的他想要試著活動一下他久也未動過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掌被一只柔軟的玉手僅僅的握著。
這是…
意識到什么了的他側過頭看去，這才發現吹雪正坐在他病床邊的椅子上。
一只手死死的握著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則是撐住她那張憔悴不堪的俏臉，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吹雪的這幅模樣。
在他的記憶之中，見識過吹雪如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模樣，也曾看到過這位性感的女孩，天真爛漫犯傻賣萌的樣子。
可她現在這種…擔憂，哀傷，憔悴的模樣卻是莊步凡不曾見到過的。
一想到吹雪可能是因為自己才露出這種擔憂的神情，莊步凡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你這是在擔心我么？”
莊步凡低聲輕輕的問到，沉睡之中的吹雪自認是不可能回答什么。
可莊步凡的心中早有了答案。
恢復意識的莊步凡把吹雪輕輕的抱起，平穩的把她放在自己剛才躺過的病床之上，蓋上了被子。
看了一會吹雪的俏臉之后，準備出門打電話給協會，問問在他昏迷之后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哪成想…在這個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就好像那天，在他昏迷之前所聽到的那種聲音。
不！不是好像，這就是那個聲音。
莊步凡急忙的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盤腿坐在空中的淡藍色幽靈，正無聊的看著自己。
“你是…系統？！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莊步凡現在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他迫切的想知道所有的答案。
沒辦法…自從他穿越過來之后，系統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如今這東西出了問題，叫他如何能不慌亂。
這個被莊步凡稱之為“系統”的男人此時卻很平靜。
他看了一眼莊步凡，丟下了一句“到天臺在說”的話之后，便自顧自的飄走了。
莊步凡則是回頭看了一眼吹雪，然后緊握著拳頭來到了醫院的天臺上面。
莊步凡一步一步走上了天臺，在這期間他大概適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力量，念力…這些他通過豪奪所獲得的基本屬性還都在，除卻那一戰帶來的酸痛之外仿佛莊步凡并沒有什么改變。
可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這樣的，因為他無法再使用變身形態的能力了。
連帶著道具之類的東西也都消失不見。
在這個災害升級的世界里，失去了系統，毫無疑問的失去了快速提升實力的機會。
也許憑著他如今的實力，偽裝起來不再當個英雄，在這個世界倒還能夠做到自保。
做在做保護人民的英雄，做一個普通的路人或許也還不錯。
可是…吹雪怎么辦？！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面對一直擔心著自己的吹雪，莊步凡絕不希望成為讓她感到失望的男人！
再說…
一旦他退出英雄活動，那么其他的英雄們怎么辦？
怪人協會事件，是他第一次需要依靠團體的力量來處理的一次戰斗。
也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戰友的力量。
雖然現在的他還不清楚那日自己是怎么脫困的。
但面對只因他一句話，便果斷的獻出生命，發動了自己絕技的豬神。
莊步凡自認做不到因為一句想要自保，就從此退出英雄協會。
因為一旦那樣做了的話，莊步凡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豬神的畫像。
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樣的自己。
“所以必須要危險系統把自己的能力還回來么？！
我還真是個卑劣的男人啊！”
莊步凡自嘲了一句，然后大步的踏上了天臺。
天臺的夜風很大，仿佛是告示著即將大亂的世間，吹得人心煩不止。
莊步凡深吸了一口氣，走向了那個幽蘭色的背影。
那是他的后盾，那是他的依仗，那是他所有的期望，那也是他的恩人。
沒有這個系統，莊步凡絕無可能取得今天的這個成就，變成現在的這個自己。
而今…他卻必須要向他的恩人下手了，讓他重新成為自己的系統。
他知道這是一件極為可恥的事情，可他的生命早已不是他一個人得了。
所以…莊步凡的步伐變得沉重了起來。
“你來了？”
幽蘭色的幽靈朝他笑了笑，和善的說到。
“變回我的系統吧？！”
莊步凡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他甚至沒有問那日的情況，因為他擔心如果不在見面說出這句話的話，自己會失去再開口的勇氣。
“呃…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為什么？！”
莊步凡被他的話搞得摸不著頭腦，藍色幽靈倒是沒有介意他說話的態度還有無理的要求。
藍色幽靈丟出一個光團，讓它漂浮在空中，緊接著說到。
“解釋起來的話比較麻煩，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好了。”
面對撇開話題的系統，莊步凡心急如焚，可沒有任何的辦法，眼下也只能順著“系統”的方向繼續下去了。
于是莊步凡果斷的觸碰了眼前的光團。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莊步凡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破碎的樓房，遍地的瓦礫與血漿，天空漂浮著無數的火云。
這是…那日對陣賽大蛇的戰場？！
很快的莊步凡就找到了佐證自己這個想法的證據。
瀕死的豬神，如臨大敵的英雄們，面露驚慌之色的賽克斯。
還有那個帶著戲謔笑容的…自己？！
“這是那日情況的回溯影像，因為當時情況緊急來著，所以程序就直接啟用了備用方案，我便占據了你的身體”
“我？！程序？！這是什么意思？！”
莊步凡現在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這個名為系統的家伙，所說的所有話語都是他聽不懂的。
不過對方此時并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而是示意他專注面前的這場戰斗。
“出來吧神孽！難道連一見老朋友的勇氣都沒有了么？”
天空中那個占據著莊步凡的系統，低聲的說到，那語氣真相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或者說…是談判桌上多年未見的死敵！
“神孽？！什么神孽！“
賽克斯顯然是聽不懂系統的話語，下意識的發問到。
但很可惜，那個占據著莊步凡身體的系統，顯然是沒有想回答他問題的意愿。
“唔…還是默不做聲么？！
這也難怪，畢竟裝慫，逃跑，還有躲藏可是你的拿手絕活啊！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怎么還是這副死性不改的窮酸樣”
就連一旁看戲的莊步凡本體，都覺得這廝嘴臭是有水平的。
仗著對方不會說話，真的是往死里損他啊。
也正因如此，他也是頭一次認識到這個被自己稱之為系統的家伙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能夠成就賽大蛇，禍亂上古世間的“神”竟然被自己身邊的這個家伙嚇得甚至不敢出面駁斥一句。
那…這個系統，到底又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