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有苦,但寶寶不能說!
李建成有苦難言,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更不知該如何取信自己的父親、兄弟。
瞧著李世民猙獰的面孔,李建成輕輕一嘆:“罷了,你便去吧!”
李建成意興闌珊,自家父親、兄弟都信不過自己,這幾十年的父子感情如此脆弱。
都說天家無情,可是李家距離天家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便已經露出了無情的征兆,一種競爭的氣機開始出現。
李建成能說什么?
忽然一股莫名的危機自心中浮現!
這股危機來自于哪里?李建成也不知道,或許是兄弟鬩墻亦或者是父子之間的防備與冷漠。
李世民想去,李建成當然不會繼續爭奪下去,涿郡那位可不是好說話的主。
李元霸被雷劈死,此事頓時惹得天下震動。
不錯,確實是天下震動。
李元霸是誰?
號稱江湖中的第一高手,居然就這般被雷劈死了,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豈止是不可思議,而是相當的不可思議。
李元霸死了!
各大勢力看著手中密報,俱都是忽然心中一突。
當日瓦崗山的事情瓦崗山盜匪親眼目睹,此事根本就藏不住,一時間關于李世民幾兄弟之間的流言蜚語漫天飛舞。
少林寺 不知為何,達摩聽到這則消息之后,面色忽然凝重下來,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露出了凝重之色。
聽到這消息之后,自己竟然下意識的想起了張百仁,以為這是張百仁的手筆。
可惜沒有證據!
張百仁一直坐鎮涿郡,佛家探子一直在涿郡外盯著,張百仁想要避開佛家的眼線根本就不可能。
瓦崗寨 此時李密眼中神光流轉:“李元霸既然已經伏誅,我等又有何懼哉?眾將士聽我號令,今日便是我等埋葬李閥大軍之時。”
李密氣勢洶洶的調動兵馬,欲要與李閥做一了斷。
事實上李閥大軍此時確實是人心渙散,士氣萎靡不振,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來反抗。
“殺!”
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喊殺聲,李閥大軍陷入了困境。
虬髯客親自出手拖住了李閥的李建成,李世民前去尋求小魚人珠,霎時間將李閥逼入了絕境。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李靖看著搖搖欲墜的李閥,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我被人害了身軀,你等不助我出頭也就罷了,居然還來勸我隱忍,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知何時,李靖的心也越來越扭曲,喪失了做男人的快樂,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都死吧!都死吧!若非為你李家做事,大都督也不必與我為難,合該爾等今日盡數埋葬此地!”李靖眼中露出一抹猙獰。
自己被張百仁廢掉,李閥不為自己出頭也就罷了,居然勸阻自己報仇,阻人報仇如殺人父母。
“噗嗤!”
血液噴濺,李靖眼中殺機越來越濃,死在李靖手中的李閥大軍,比瓦崗寨的還要多。
張百仁靜靜的站在梅花樹前,輕輕的嗅著梅花的香氣,過了一會才緩緩站起身:“中土各路高手欺人太甚,張將軍,今日我便為你復仇,誅盡仇敵。”
“都督此去小心,中土素來臥虎藏龍,萬事還需謹慎!”張麗華關切道。
張百仁點了點頭:“麗華放心,中土或許有能與我相持者,但若說殺死我的人,卻是一個也無。而且這次定要中土那群人見識到我的手段!”
張百仁走了!
就那般緩步走出了涿郡,沒有使用任何道法神通,更不曾避開任何涿郡外的眼線。
此一去天下震動,血流漂櫓!
此一去,中土必然天翻地覆。
然而還不待其走出五十里,便已經有人擋在了張百仁的去路。
“百仁,值得嗎?你這一動身,怕是會攪動整個天下!你代表的不是單單是你自己,更代表了涿郡無數子民。你若是敗了,只怕日后涿郡不得安寧,早晚要出大事故!”白云仿佛真的是一朵云,擋在了張百仁的前路。
“你不懂!”張百仁看著白云,腳步不停:“他們殺死張須駝,本都督如今連張須駝的遺體都不曾看到。而且本都督的手下如今亦不知所蹤,此事絕不能忍!”
白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你多保重!”
相識幾十年,白云如何會不知道張百仁的性格,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擋他。
“對了,青鹿崖的春陽道長已經被禁閉了三年,你若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白云忽然開口。
張百仁腳步一頓,點了點頭,想起了那個面容無雙的道人。
次去中土,找誰復仇?
沒有證據,張百仁當然不會大開殺機,那該找誰復仇?
誰掠走了王藝,奪走了自己的金貼,誰便是自己的敵人。
金貼是自己親自祭煉的,就算是被人奪走鎮壓,也沒有人能斷掉自己與金貼的感應。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一雙眼睛看向了遠方虛空,皺眉露出沉思之色。
黃山!
自己的金貼居然在黃山!
念動間張百仁身軀直接化作虛無,遨游虛空寰宇,念動間游遍五湖四海三山五岳,黃山已經到了眼前。
降下云頭,張百仁能感應到,冥冥中的那股召喚越來越強烈了。
山腰的部位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的旁邊山泉叮當流過,嘩啦啦作響。
一位身穿白衣,不染纖塵的和尚靜靜的盤坐在茅草屋前,在其身前乃是一張金黃色的帖子。
似乎是感應到了張百仁的氣機,那帖子頓時發生感應,散發出蒙蒙黃光,欲要趁機遁走。
“阿彌陀佛!”白衣和尚開口,一聲佛號蘊藏著天下最為強大的天龍八音,霎時間將帖子鎮壓了下去。
“你乃我佛家無上至寶,既然與和尚相遇,想來是你我緣法到了!焉能棄我而去?唯有在佛家,才能發揮出你的威能。在那黑衣刺客手中,簡直是寶物蒙塵!”
白衣和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口中繼續念誦佛經鎮壓著金貼:“金貼七重天,但那只是理論上的七重天,六重天的金貼和尚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七重天的金貼已經相當于超脫天地的仙人,你說這和尚見到六重天的金貼能不動心嗎?
這金貼幾乎匯聚了草原塞外各大部落百年來所有的香火才能六重天,和尚看著那香火,眼中露出了一抹惋惜:
“暴殄天物啊!”
有那么多香火信仰,何必在去祭煉金貼,這么多信仰煙火足夠自己重回巔峰了。
手指緩緩的捻過晶瑩剔透,五光十色的念珠,和尚正要閉上眼睛,卻是忽然眉頭一皺,卻見一襲紫衣人影已經出現在山腳下。
紫衣人影一抬頭,二人瞬間二目相接,和尚的心猛然一頓:“他怎么來了?”
壓下想要遁走的心,和尚眉頭緊緊皺起,看看腳下的金貼,隨即露出了然:“居然是你暴漏了本尊!”
自己修為尚未大成,此時不是面世的時候,但偏偏張百仁已經找上門來,和尚又能如何?
既然來不及提前跑掉,那便只能見面了。
而且身為絕世強者的自尊,不容許自己不戰而退。
縱使是對方號稱此世第一人,那又如何?自己當年也是世間第一人吧。
“你這和尚好大的膽子!連本座的寶物你也敢打主意!”張百仁循著溪水緩緩走上臺階,來到了近前,眼中露出一抹殺機。
“見過道友!”白衣和尚緩緩站起身,從容的行了一禮。
看著和尚,張百仁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長了一副完美的面孔,甚至于叫張百仁都不得不贊一聲,這廝足以去吃軟飯了。
“我見佛家高手雖然眾多,但卻不知閣下名號,從未見過閣下蹤跡!”張百仁看著白衣和尚。
“和尚乃空門中人,何必有姓氏!蕓蕓眾生即為我,我便為蕓蕓眾生!”和尚雙手合十,面顯虔誠之色。
張百仁聞言笑了:“那我是你嗎?”
和尚聞言一笑:“閣下亦是我!”
佛即眾生,眾生即佛。
“我若與你交手,你豈不是不能還手,殺了我豈不是殺了你自己?”張百仁看著和尚。
“我有千千萬萬,都督亦不過其中之一而已,殺之無妨!舍我之外皆為假象!”和尚的眼中滿是神圣。
“巧言令色!”張百仁不屑一笑:“我且問你,王藝、羅士信、秦瓊如今何在?”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露出了一抹殺機。
“幾位施主與我佛有緣,和尚自然開導度化,使其圓滿了佛緣”和尚面帶笑容。
“呵呵!”張百仁忽然笑了:“是嗎?本座也覺得你與我有緣,不如隨我修行,拜在本都督座下,做一吹簫童子可好?”
“和尚也絕得都督與我佛門有緣!”和尚輕輕一笑。
“奪我金貼,搶我門人,本都督想不到留下你性命的理由!”張百仁一掌拍出,無聲無息,虛空在那一剎那被燒穿。
并沒有空氣壓縮,更不見空氣化作液態,只是空氣此時竟然化作了虛無,在張百仁一掌下化作虛無。
“和尚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