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下來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壯碩得很,如果是普通人,見了這人都會在心底里油然而生幾分畏懼。
這青年名叫殷海,是北州市有名的富二代公子哥。
而且這人還有一點在北州也是出了名的,那就是打架斗狠,雖然家里有萬貫家財,但殷海的愛好卻全在打架斗毆之上,以至于每年他老子光是花在給他平事上面的錢,少說也有百萬之多。
殷海走到馮菲身旁,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另外三人,冷笑著道:“菲菲是我帶來的,你們憑什么趕她走?誰說是跟著你們來的?地球這么大,我們走哪里都可以!怎么著,你們有意見?”
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一定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東西,楊天峰哼了一聲,呵斥馮菲道:“馮菲,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一些什么朋友?目無尊長嗎?”
馮菲訕訕的低下頭,她當然也清楚這個殷海是個什么東西,只是當時自己一心想跟著師父出來,恰好殷海一直跟屁蟲似的跟著自己,所以只好讓他開車跟上來了。
林烽卻擺擺手,已經沒興趣與這二人糾纏了,就說道:“趕緊打發了他們吧,真是耽誤事!”
殷海聽到林烽的話卻是滿滿的不憤,回懟道:“狗東西,你什么意思?老子怎么耽誤你的事了你算什么動西啊?我警告你,要是在北州你敢這么對我說話,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烽聞言停住腳步,露出一絲陰冷笑容道:“哦?你說的是在北州,那么現在呢?”
林烽的話頓時讓殷海更加惱怒了幾分,說道:“現在?呵呵,現在我能讓你死的更慘!”
說話間,殷海就徑直向著林烽走了過去,手中拳頭已然握得吱嘎作響。
作為一個常年混跡于打架場子的人,殷海看一眼幾乎就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打,對于林烽,他甚至都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捏死你,就跟捏死個臭蟲一樣!”殷海猙獰大叫了一聲,剛要打過去,就聽到身后有人大喝一聲。
“你給我住手!太放肆了!竟然敢對林先生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楊天峰斷喝一聲,聲如洪鐘,振聾發聵!
殷海只覺得自己耳膜被震得生疼,趕忙停下手回頭看向楊天峰。
他早就聽說過,馮菲的父親給她找了一家武館去學武,館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過去他對于這件事是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的,可是就剛剛楊天峰這一嗓子,頓時讓他心中有些膽寒。
此時馮菲也趕緊過來拉住了殷海,一臉埋怨道:“你要干什么?當著我師父的面,你能不能有點樣子?”
殷海看了看馮菲,自己要不是看在這小丫頭的面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楊天峰是隱世高人又怎么樣?在自己父親面前,他就算個人實力再強,也一點用處沒有。
殷海冷哼一聲,瞥了眼林烽道:“行,今天算你走運,我給菲菲一個面子,不過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林烽扭頭也是輕蔑的瞥了一眼殷海,冷笑道:“就憑你嗎?你那點可笑的能力,還是等著回去殺!”
自己在北州的地下世界,怎么著也是有一號的,這小子竟然說自己的實力之配殺雞,殷海恨得簡直牙根直癢癢,恨不得走過去一拳干掉林烽!
不過此時他卻有些顧慮楊天峰,這個人說到底是有些實力的,如果不是這個人的存在,林烽估計被他虐得不要不要的!
“好,我讓你嘴硬,咱們走著瞧,我看這老頭還能跟你一輩子?你等著他不在的,我有你好看的!”
殷海口氣越發的陰險,對于林烽恨得咬牙切齒,在他的心目中,林烽其實也就是個吃軟飯的家伙,雖然不太清楚為何楊天峰要對林烽那般態度,但殷海覺得這絕對不是因為實力的緣故。
就林烽這種人,姑且自己都能一打幾個呢!
現在他就等著回北州,自己調動一點小弟,收拾林烽還不是易如反掌嘛?
楊天峰看了眼馮菲,再次問道:“你回不回去?”
馮菲沉默不語,竟然躲到了殷海的身后。
殷海一副難纏的表情,他篤定楊天峰是認識自己的,所以也就不敢對自己怎樣了。
堂堂殷家大少爺,他所代表的可是殷家,楊天峰縱然實力再強,也會有所忌憚的。
“我們走我們的,你們走你們的!咱們各不耽誤!”殷海冷笑了一聲,做出一副挑釁的表情。
他的意思當然是不會回去了,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要回去?他本來就是想趁機和馮菲套套近乎,自己追了這小妞整整一年,她這還是頭一次上了自己的車呢!
況且現在,他倒也好奇,楊天峰他們幾個人鉆到這深山老林子到底要干什么!
楊天峰瞪了一眼殷海,簡直恨不得現在就一掌拍死對方。
但他的確要忌憚幾分殷家的實力,那是他所招惹不起的家族啊!
罷了,跟著就跟著吧,只要不耽誤事,他們就算跟著也無妨,就算他們跟著到了那個山洞,估計也覺察不出什么來的,畢竟真氣可是只有武者才會感知到的東西。
楊天峰搖搖頭,瞪了一眼馮菲道:“你現在上我的車,以后不許再和這種人糾纏在一起了!”
馮菲聞言趕緊低下頭,乖乖的走了過去。
她可是早就想這樣了,如果這次不是利用殷海跟著師父,她估計是不會上這家伙賊車的,這一天多的功夫,她早就受夠了這個人!
馮菲上了車,坐到了林烽的身旁。
她對于林烽實在是不太喜歡,感覺這個人心高氣傲的,但這人有什么啊,估計就是能裝罷了,真是搞不懂師父為什么要帶上這種人,還不如帶上自己呢!
車子又開了一會,很快就來到了那處山崖邊,而后邊的殷海則也跟了上來。
指了指下方,楊天峰讓那司機準備繩索:“林先生,就是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