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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0章 短暫的交鋒和新的局長

  二月份的新金市遍地都是堆積如山的雪堆,今年又下了大暴雪,當然這是以藍斯一個“過來人”的角度來看。

  實際上這樣的大雪暴雪在這個時代非常的常見,反倒是以后,隨著世界的發展,科技的發展,工業的進步,可能人們會越來越少見到這樣的大雪。

  然后在某一次大雪中驚嘆,這是幾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他記得小時候的時候每到冬天就會下鵝毛大雪,很多人不知道鵝毛大雪到底是什么。

  其實這是一個很形象的形容,那就是每一片雪花,都有小孩的巴掌打開那么大,甚至更大,一片片落下來,天地之間都在很短的時間里被染成了白色。

  到后來雪下得少了,甚至是不下了,偶爾下一點,也足以讓人驚嘆天氣的冷,和雪的大。

  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大雪每年都會有,人們也不會覺得驚奇,不能接受。

  今天國會大廈外非常的熱鬧,聚集了很多的車輛,一大早新金市警察局的警察們就配合城市環衛公司,把國會大廈外面的大雪清理了一遍。

  早上六點多,一群警察就搓著雙手過來鏟雪,也確實有些難為他們了。

  等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車輛抵達這里的時候,國會大廈外面附近一百米的地面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積雪了。

  “早,杰弗里!”,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很友好的和別人打招呼。

  今天是新總統上臺之后參議員席位變動之后的第一次會議,除了要適應自己的新位置之外,還要適應一些新的同事。

  社會黨人很明顯都聚集在這里等待著克利夫蘭參議員,他們提著公文包,或者空著手,聚集在一起,目光鎖定在另外一批人身上。

  在離他們不遠處,也有一群人正圍繞著從車里出來的聯邦副總統,當然也是聯邦參議院參議長,他們臉上都是那種滿足了對權勢追求之后的得意笑容!

  誰能想到,自由黨居然還有機會把權力從社會黨手里奪回來。

  這段時間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日子的“叛徒”稱呼,又被他們喊了起來。

  他們把社會黨作為叛徒,畢竟社會黨是從自由黨中分裂而來,比起曾經的對手聯邦黨,現在他們更討厭這些社會黨人。

  克利夫蘭參議員他們在看著對方,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們,也在盯著他們看。

  雙方之間都沒有任何的交流,就那么互相關注著,以兩個群體的姿態開始上階梯。

  有記者拍下了這一幕,他覺得這可能會成為一張很經典的相片。

  也就是這么一小會的時間,兩伙人都來到了臺階上,國會大廈的門也被打開。

  副總統略微揚著下巴看著社會黨這邊的人,臉上帶著一種肉眼可見的炫耀和傲慢,“早上好,先生們!”,他主動打了一個招呼。

  面對這樣的打招呼,哪怕克利夫蘭參議員不喜歡這個人,也要笑著臉和他打個招呼,“早上好,參議長。”

  副總統像是沒有反應過來那樣,停頓了兩秒,然后有些夸張的笑了起來,“這是一個有趣的稱呼,我差點忘了,我還是參議長。”

  他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因為只有副總統,才能擔任這個職務,這是憲法規定死的,誰都改變不了。

  當參議院的表決陷入一半對一半的時候,他就能發揮出作用來。

  其實…社會黨已經丟掉了很多權力,并不是所有的表決都要做到大多數(百分之六十六點七),有一些不那么嚴肅的表決,只要有超過半數的參議員贊同或支持,也是可以通過的。

  當然,需要大多數通過的肯定是更重要一些的,整體來說,在權力上有明顯的虧欠,但基本盤還在。

  這種類似調侃,諷刺的炫耀并不讓社會黨這邊覺得好笑,他們都是保持著淡漠的表情,克利夫蘭參議員臉上有些譏誚,“說起來這段時間我遇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家隔壁的鄰居給他的狗換了一個新項圈,那條狗就總是忍不住跑到我們面前炫耀那個金光閃閃的新項圈。”

  “它的工藝做得不錯,有黃金和寶石,但是再怎么好看,項圈就是項圈,只會套在狗的脖子上。”

  這些話他說得很快,但咬字也很清楚,每個人都聽清楚了他說的東西,在過了兩秒后,社會黨這邊的參議員都爆發出了笑聲。

  而自由黨那邊,以參議長為首的參議員都露出了憤慨的表情。

  克利夫蘭參議員用“狗炫耀自己的新項圈”來隱射“副總統得到了的新身份”,確實有些…針對。

  副總統冷哼了一聲,轉身帶著人先進了國會大廈,社會黨緊隨其后。

  至于這么赤裸裸的得罪這些人值不值得?

  克利夫蘭參議員覺得沒有值得或者不值得的說法,這些人不會因為他不說這些話就寬容以待,只要涉及到權利,他們就一定會惡狠狠的撲食。

  既然雙方之間存在著不可化解,不能調和的矛盾,為什么還要迎合對方?

  洞開的國會大廈的大門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角斗場”的大門,每一個進入的參議員都會像是角斗士那樣,在里面奮力的廝殺,直到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藍斯也見到了新上任的聯邦調查局局長。

  “你就是懷特先生吧?”

  剛進這間單獨的隔間,一名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立刻站起來,他臉上帶著不控制的笑朝著藍斯大步走過來,很禮貌的率先伸出手,一副迫切的想要和藍斯認識的模樣。

  藍斯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年輕人的手掌充滿了熱量,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就像是一個小懷爐那樣散發著熱力。

  “是的,我就是,你可以叫我藍斯,我的朋友們都這么稱呼我。”

  這位新來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很熱情,他和之前的羅蘭在對待藍斯的態度上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當然這也和推動他們上臺的人不同有關系。

  推動羅蘭上臺的是現在的波特總統,他和上一任總統做了交易,這才有了羅蘭的上臺。

  他聽從的是波特總統的話,而不是社會黨這邊的,所以他針對藍斯,和藍斯不對付很正常。

  但眼前這個人不同,他是社會黨推動上臺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先天就和藍斯站在一起,所以雙方能夠相處得非常融洽。

  他看著藍斯,主動松開手,因為藍斯還穿著風衣,戴著帽子。

  藍斯在把帽子和風衣掛在衣架上的時候,他順便自我介紹了一下,還順帶著幫藍斯把風衣也一同掛上去,“切斯特·康納利。”

  兩人一邊走向更里面一點的沙發,藍斯一邊好奇的問道,“我并非有意探究你的個人隱私,只是我聽說你之前在陸軍擔任某個部隊的團長,為什么想著要從部隊中離開?”

  團長,最少也是個中校。

  戰爭時期可能會稍微考慮人的能力,但戰爭結束之后,他肯定是上校了。

  一個上校,三十多歲的上校,要么在軍方有一定的背景,要么就是絕對的人才,不管是哪一種,在軍隊里發展都會有更好的前途。

  藍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從軍隊中退出來從政,這讓藍斯很困惑。

  要知道,聯邦調查局就算它現在屬于一個正在崛起的執法部門,但是在傳統的聯邦人的認知中,它只是一個執法部門。

  作為聯邦調查局的局長,那只是聯邦政府的“雇員”,這個角色扮演不了聯邦政府的主人,也就是政客這個角色。

  所以即便人們知道聯邦調查局未來會很重要,但一些有資格去擔起這個職務的政客,對它并不感興趣。

  軍方的發展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比聯邦調查局更好,一旦他邁出了最關鍵的一步,成為了聯邦少將,那么他的未來只能說是一片坦途。

  建立自己的根基,軍隊的權力能夠如同財富那樣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聯邦調查局能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只要總統和國會對他都產生了意見,就能很輕松的罷免他,而且他什么都留不下,也很難把這份權利傳承給自己的后代什么的,并且有可能會也因為他知道太多的秘密,被悄悄的干掉。

  這就是藍斯最疑惑的地方了,他已經坐在了富麗堂皇的房間里享受勝利的果實,為什么還要跑出來卷起褲管,拿著農具和那些農夫一起下田干活。

  切斯特坐在沙發邊緣,他一邊為藍斯倒咖啡,一邊笑說道,“大概是我喜歡挑戰,也不夠安分。”

  “軍隊中的一些氣氛我不是很喜歡,現在以我離開了軍隊,不是軍人的身份來說這件事,我可能會說得比較大膽一些。”

  “那里的環境太…你知道,我出生于一個比較普通的家庭,但那是一個大家庭,我的爺爺是這個大家庭中唯一能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他要求我們必須遵守他的規矩,某些事情不能做,某些事情必須做,在那樣的大家庭中每個人都享受不到自由。”

  “不管你是否喜歡做一件事,當他告訴你,你必須完成這件事的時候,哪怕是讓你無法接受的,也必須先完成。”

  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藍斯,他不喜歡軍隊中的獨裁氣氛,不過這到底是不是他真實的想法,藍斯并不清楚。

  人總是有多面的,不可能簡單清楚的看清人復雜的真實的一面,所以他不知道這位切斯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能點著頭,贊同他的說法。

  畢竟,他們現在是“同伙”,而不是敵人,或者對手,互相贊揚和肯定能加快他們之間的友誼。

  “我能理解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從這種角度來說你的選擇很正確。”,他停頓了一下,“聯邦調查局是一個需要充分發揮個人能力的地方,這對你來說是一個挑戰,如果能干好這份工作,我相信你能在聯邦政壇上走得更遠!”

  這倒不是藍斯說的吹捧的話,聯邦調查局這個位置非常的特殊,伴隨著它權力的不斷膨脹,最終聯邦調查局會成為一個漂浮在聯邦境內上空的幽靈。

  它會監視每一個他們認為有可能會危害聯邦國家安全的個人或組織,而且還擁有執法權,這就相當嚇人了。

  切斯特臉上都是謙虛的笑容,“我也是這么考慮的,但我對這方面的工作了解得不多,所以還需要…藍斯先生您這樣的人,在這方面給我一些指點和幫助。”

  很謙虛的人,不過越是如此,藍斯心里對他的評價越高,同時也越是警惕。

  其實就打交道來說,他更喜歡蠢一點的人,那種心直口快的,逼急了能直接翻臉的那種。

  你不需要猜測他的想法,因為他的想法都他媽寫在臉上了。

  反倒是切斯特這樣的人,好像處處都好,但實際上那些都是他的表演,不能當真。

  “克利夫蘭參議員交代過我,說您是一個非常有智慧和想法的人,我從陸軍轉到執法部門,第一次接觸這些工作,所以可能會有很多我不能理解,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地方,所以希望您有時間的話,可以教會我處理一下這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還主動給了藍斯一支煙,并站起來彎著腰拿出打火機,“參議員先生的工作太忙碌了,其他人的年紀都足以做我父親,有些話我不太好和他們交流。”

  藍斯點著了香煙,他拍了拍切斯特的手,“不需要用敬語,我們都是年輕人,也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這么陌生。”

  他說著停頓了一會,“我對聯邦調查局的工作章程知道得不多,能夠幫助你的地方有限,但如果你有什么麻煩一時間捋不清頭緒,我或許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思考的解決建議。”

  “不過能不能解決,我不能保證。”

  切斯特顯得很高興,“這就足夠了!”

  藍斯坐在那思考了一會,幾秒鐘時間,“你已經去過聯邦調查局了嗎?”

  切斯特點了點頭,“我實際上已經任職十幾天了,也去過調查局,但在那邊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天。”

  “你知道,陸軍的關系要轉出來會比較麻煩,而且我還要簽署很多的東西,包括放棄一部分的權利。”

  能到上校這個軍銜,這就代表他已經開始涉及軍方高層的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那么敏感,可以不管,但肯定會有些比較敏感的事情。

  這次戰爭中聯邦軍方可不是圣母的代表,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也不是什么正義人士該有的表現。

  虐殺戰俘,屠殺平民,向沒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不分敵我的施暴。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傳回聯邦,或者在世界范圍內公開,足以讓聯邦軍方丟一個大臉!

  切斯特所在的部隊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有些士兵們在后方補給休整的時候,因為壓力很大,他們自己說是誤把一些普通斯拉德普通女孩認作是妓女,然后強暴了她們。

  事后這些女孩表明她們要去報警,要去軍隊告他們的狀,結果有一個士兵突然間的暴怒,直接開槍把幾個女孩都打死了。

  這件事就是切斯特處理的,那幾個女孩以“間諜罪”被“逮捕”和“審判”,最終在軍區內“槍決”。

  至于那幾名士兵?

  他們被送到了前線上去,在交火最激烈的地方,有人死了,也有人活了下來,這件事就成為了秘密。

  這樣的事情在前線,在戰爭中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只不過聯邦政府和軍方一直在掩蓋聯邦軍隊的暴行而已。

  哪有什么純潔無瑕的士兵,這些聯邦士兵壞起來和那些惡棍沒有什么區別!

  為了避免這些事情擴散,所以離開軍隊之前他必須接受審查,也必須簽署保密協議。

  如果他違反了,軍方這邊就會把他帶走。

  他雖然已經上任十幾天了,但對他的部下卻不怎么認識。

  “你應該不是金州人。”,藍斯的這句話很篤定,因為口音的不同,聽起來更有北方的發音特色。

  切斯特也承認了這一點,“我住在北邊。”

  “家庭條件怎么樣?”

  他問的話就像是閑聊,切斯特想了想,“中產階級,大概就是這樣。”

  藍斯對他的個人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你先得和你的屬下搞好關系,社交是很重要的。”

  “執法部門很復雜,不像是軍隊那樣,從上到下都是一條線的,所以你平時需要觀察,注意,那些人他們的狀況,和你的關系。”

  “想要和那些手下迅速拉近關系其實并不算太難。”

  他說著把香煙叼在嘴上,然后伸手從衣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不大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看看。”

  切斯特看了一眼藍斯,又看了看信封,然后拿起來,拆開。

  里面是一張支票,上面填寫了“十萬”這個數字。

  “拿上這筆錢,請那些高級探員主管聚個餐,要表現得大方點,還可以送他們一點小禮物什么的,讓他們知道你去那并不是刁難他們的。”

  “相反,你是帶著他們奔向更美好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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