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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9章 碰面

  成功競選的演講開始之前,藍斯和芭芭拉被人帶著來到了他們的位置上坐下。

  這里是克利夫蘭參議員的競選成功演講現場,作為一個已經連續干了兩次的國會參議員,這是他第三次競選成功,也意味著如果他還不盡快開啟屬于他的“黃金時代”,六年后他很大概率就要和國會說再見了。

  聯邦的參議員沒有明確的限制,只要你能選上,所在州的選民認為你能代表絕大多數選民的利益,那么他們就給你投票。

  當然這里有一個前提,就是州長提名的國會參議員候選人中,有你。

  毫無疑問的,在這里,州長不可能不提名克利夫蘭參議員,他也不可能不勝選,兩次當選參議員已經讓他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和支持,但這也是一種負擔。

  就像是金子,你在一條通往未來的路上拾取的金子越多,你背負的重量也就越多,行走的速度也就越慢,這是一種兩難的選擇。

  在這兩次當選過程中的第二次當選,也就是在這次選舉之前,他已經獲得了極高的政治地位,已經觸摸到了天花板。

  那么在這一次當選中如果他不能打破天花板,很有可能下一次競選,他就會很危險。

  他想要像是一些成功的政客那樣,當選個四五次,五六次,可能不那么容易,這就要看這一次,他能不能打破這個天花板了。

  當然,他覺得可以,因為他們已經制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把波特搞下臺,然后把自己的人推上去。

  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他需要享受屬于自己的勝利時刻!

  藍斯作為克利夫蘭參議員重要的利益捆綁者,他也受邀來參加克利夫蘭參議員的勝選演講,或者說活動。

  這個活動的時間不會很長,一個簡短的演講,然后就是酒會。

  對外面他們會稱作為“舞會”,畢竟現在是禁酒令時期,哪怕是參議員,在明面上也要遵守尊重國會制定的法律法規,至于他們有沒有在舞會上喝酒?

  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飲用酒并不違法,違法的是生產,運輸和販賣,作為參議員他比普通人更清楚這些。

  而且這些酒都是一些熱心的社會群眾自帶的,他無權阻止這些人,所以一切都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藍斯坐在了第一排右側比較靠中間的位置,這是一個非常重要且醒目的位置,在他左側那邊,則是一些本地政壇的大人物們,他們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藍斯。

  藍斯的那些傳說讓他在很多沒有見過他的人的眼中,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他依舊是首先邀請了帕特里夏,但是女孩拒絕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她不習慣這樣嚴肅的正式的場合,所以最終陪同藍斯出席的還是芭芭拉。

  她就能很好的應酬這里的一切,虛情假意又虛偽的和那些貴婦們聊天,作為聯邦的大明星,她身上也帶著一些特殊的光環,那些貴婦們對她也很感興趣。

  剛才在活動開始之前,藍斯就注意到她和那些貴婦們甚至都交換了名片,看起來她的社交能力又得到了提升。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并不能讓藍斯意外,伴隨著他地位和權勢的提升,芭芭拉作為依附他的個體,也受到他“光環”的影響,獲得了巨大的社會地位的提升。

  同樣是明星,有些明星,哪怕是大明星,在片場一樣會被資本方和導演罵,可到了芭芭拉這邊,所有人說話語氣都很溫和,這也讓她身上的氣質逐漸從商務,演員,那些相對來說流于表面的膚淺氣質,開始向深處發展。

  藍斯說了一句謝謝,和芭芭拉坐了下來,面對周圍那些目光不管是藍斯還是芭芭拉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等了幾分鐘后,在不遠處正在和人聊天的克利夫蘭參議員小跑著來到了演講臺上,他深吸了一口氣,面帶笑容的看著每個人,“一場預料之內的勝利,它并沒有超出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但依舊讓我們感覺到驚喜!”

  他說出這句開場白的時候,那種自信,就像是一道氣墻一樣撲面而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自信!

  甚至是驕傲的,傲慢的自信!

  “在競選的時候,有記者問我,怎么看待我們的‘競選對手’這個問題。”

  “我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對,因為我們的對手不在黨內。”

  “社會黨從它建立以來,正面臨著少有的艱難危險時刻!”

  “我們必須在這個時候保持高度的統一,儀式上的,工作上的,各方那個面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帶領著社會黨從泥沼中離開。”

  “我們需要團結每一份力量,你的,他的,每個人的!”,他隨手指了臺下的兩處地方,每個人都聽得很認真。

  “每個人都知道勝利來自于社會黨的選擇和我們每個人的努力,可是有人盜取了勝利的果實。”

  “我不羨慕他們,也不憎恨他們,我只是憐憫他們。”

  “連勝利都需要去盜取的人,難道不值得憐憫嗎?”

  現場發出了一陣輕笑聲,顯然這個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在這種場合,或許也只有克利夫蘭參議員敢這么說。

  這相當于是一種宣戰,但自由黨那邊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原因很簡單,他們在國會沒辦法強行通過任何表決,想要通過,就必須讓社會黨這邊妥協,而妥協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有人說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其實這是一種比較正面的說法,說得更直接一點,政治就是利益的交換和交易。

  你給我我想要的,我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就是這么簡單。

  “在這樣開心的日子,我們不應該說起不開心的話題,以及不開心的人。”

  “我要感謝本州的選民對我的支持,是他們的選擇和支持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從來都不敢忘記他們,也不會忘記這里的一切。”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里,我的辦公室會更多的接觸社會的中下層,特別是社會底層,去聆聽來自于社會底層的聲音,不辜負你們對我的支持。”

  “我會引入更多的投資,讓本州的工作環境變得更好,在社會福利的提升上,也會向發達地方靠攏…”

  他站在這里說了很多,一些要履行的向選民承諾過的事情,以及暢想未來的一些片段。

  還提到了一些支持他的資本家和政治利益團體,確保每個人都能從他的勝選中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有人也曾經說過,所謂的“勝選演講”、“勝選慶祝活動”,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型的“分贓現場”,這種說法雖然有點…不那么的好聽,但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在經過短暫的演講之后,克利夫蘭參議員對今天的演講和活動,做了一個總結。

  他舉著手臂,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具有力量的感覺,大聲的說道,“我們雖然暫時處于下風,但是我相信,我們還會回到巔峰,我們天生就是贏家!”

  這場小活動很成功,大家都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作為回應,克利夫蘭參議員從演講臺上下來,開始和第一排的人做親切的交談。

  主要是感謝,順帶著回應他們一些關于利益回報方面的事情。

  像是有的本地資本集團在這場必勝的選舉上投入了一些資金和選票,那么他們理所當然的想要通過這種態度表明他們的立場,順帶著獲得一些回報。

  克利夫蘭參議員和他們聊的就是一些本地政策上的變化,還有一些大環境上政策的變化。

  像是那些政客,則是和他們聊起了關于如何對抗自由黨的一些想法和方案。

  等他端著酒杯來到藍斯身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了不少。

  如果說別人和他的關系是交易的雙方,就像是婊子和嫖客,那么藍斯和他的關系,就像是長期的炮友關系。

  婊子和嫖客之間除了利益交換之外沒有更多的感情,他們今天能夠支持克利夫蘭參議員,那么明天他們就能支持別人,只要別人能夠帶給他們同樣的回報,或者更多的好處,那么他們立刻就會轉換交易對象。

  就像是年老色衰的政客已經沒有那么大的執行力和影響力時,他們肯定會去選擇那些妖艷的小賤貨一樣。

  但是炮友不同,就算有一天克利夫蘭參議員在政壇上“年老色衰”了,他們之間除了交易之外也是有一些感情基礎的,還能做朋友,可以在沒有利益交換的情況下,為彼此做點什么,這就是區別。

  他和藍斯碰了碰酒杯之后看了一眼芭芭拉,“我看過你的海報和表演片段,很抱歉女士,我的工作不允許我觀看完整的電影,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但是你的表演片段也給了我深刻的印象。”

  “你是一個出色的演員,希望你能夠帶給聯邦的人們更多的作品,充實他們的生活和娛樂。”

  說著他轉頭看向藍斯,“你的萬利集團做得很好,各方面的,我聽說你還是聯邦電影委員會的榮譽主席?”

  他第一次聽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后來還專門找人了解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后才知道,這件事實際上和他也有一點關系。

  之前藍斯就讓他稍微攔截一下金州的藝術委員會注冊電影委員會的事情,這種小事情甚至都不是直接打電話給他的,是電話給湯姆,然后湯姆和他說了一下。

  當時他根本沒有在意,就讓湯姆去辦了。

  那個時候社會黨如日中天,聯邦政府這邊直接卡了藝術委員會的脖子,讓他們申請一直不通過,然后藍斯提前注冊了電影委員會。

  雖然這只是一個民間組織,但是這個民間組織的名字,以及官方的態度決定了它是否是“官方組織”。

  電影委員會和電影人工會,拿去問普通人誰聽起來更像是正式的組織,毫無疑問是前者,加上聯邦政府宣布將會采納電影委員會制定的行業標準,作為他們對電影行業各方面評判的標準。

  可以說現在的藍斯和萬利影業已經實際上左右了聯邦電影行業的發展,包括那些大制片公司。

  電影委員會正在積極的申請電影分級制度,這個制度也是藍斯提出來的,最終評審級別的時候,也是電影委員會本身來評級,雖然藍斯不太關注這個行業發展,但它的確在藍斯的控制之下。

  克利夫蘭參議員說起這個,還是因為這兩年電影行業的發展迅速,加上藍斯提到了“文化輸出”和“文化入侵”在全世界范圍內都在起作用,聯邦需要更多能夠宣傳聯邦文化的電影出海。

  所以國會這邊還成立了一個相關的工作組,掛在國會的一個委員會內,也算是一個很有潛力的辦公室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最近才有興趣把藍斯的一些事情整理了一下,突然發現,藍斯做的事情還真不少,不能說各行各業,一些快速發展的新興行業里,有一些已經他已經涉足,并且做得非常好。

  對于克利夫蘭參議員的話藍斯微笑著點了兩下頭,“一點小成就,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克利夫蘭參議員雖然今天嘴上說這是一場預料之內的勝利,但是能成功,多少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時候。

  他拍了拍藍斯的胳膊,又和他碰了一下酒杯,“等國會重新運轉之后,他們可能會和你聊聊,國會打算撥款去推動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到時候你可以關注一下,就算你自己不做,也能拿去加深你在電影委員會中的影響力。”

  藍斯點了點頭,和他碰杯之后抿了一口。

  “我先去和別人聊聊,我們回頭再說。”,他喝了一口酒,然后微笑著向芭芭拉點頭致意,“先失陪一下。”

  芭芭拉也很有禮貌的向他行禮,等克利夫蘭參議員離開之后,芭芭拉眼里都是崇拜的盯著藍斯,“你真了不起。”

  一個參議員,在她的眼中已經是天一樣的存在,現在卻和藍斯如同好朋友一樣,這怎么能讓她不感覺到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震驚?

  雖然她知道這些,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相對保守的猜測,比如說藍斯只是和他是合作伙伴關系,雙方之間存在一個明顯的上下級關系。

  在很多人眼里,藍斯黑幫首領這個身份,就限制了他的上限,可沒想到在這樣可以說是公開正式的場合下,藍斯不僅首要前來參加克利夫蘭參議員的競選成功演講,還和他和好朋友那樣交談了一會。

  這一切,都讓芭芭拉更加的驚訝!

  藍斯嘴角微微翹起,“一般般!”

  活動進行得很成功,符合了所有人的預期,人們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那些東西。

  第二天藍斯就和克利夫蘭參議員一同前往車站,他們將要坐火車重返金州。

  在離開克利夫蘭參議員莊園的時候,藍斯注意到了路邊有些人高舉著標語牌正對克利夫蘭參議員的競選成功提出質疑和抗議。

  等到了火車上之后,藍斯和他閑聊的時候說起了這件事。

  “每個州都存在這樣的人,每個地方,甚至是鎮子上。”

  “你做了一些事情讓一些人得到了幫助,就一定會讓另外一部分人受到損失。”

  “得到幫助的人支持你,失去好處的人譴責你,這就是這個社會最樸實的道理。”

  “不用管那些人,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藍斯點著頭,“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和我說,我有人很擅長處理這些事情。”

  克利夫蘭參議員有些意動,但還是暫時放棄了,“我已經當選了,這些人鬧一段時間就會接受這個事實,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再聯系你。”

  他頓了頓,“韋德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關注那邊的情況。”

  藍斯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從哪去說,總之他們已經徹底完蛋了,檢察署拿到了他們收受賄賂,敲詐,勒索,通過非法手段掠奪合法商人股份的事情。”

  “核心成員一網打盡,當然報紙上會說起有些人已經失蹤了。”

  克利夫蘭參議員點了一支煙,“失蹤?”

  “是我所想象的那種失蹤了就再也不會出現的那種嗎?”

  藍斯笑著點了點頭,很顯然,那些人已經回歸了大地母親的懷抱,現在他們基本上都已經開始分解,或者變成動物糞便重新去滋養這片土地。

  “這件事上你處理得很及時,也很好,自由黨那邊會有一些聲音,但你不用管。”

  “現在聯邦調查局局長是我們自己人,就算國會施壓,他們也不會調查你。”

  “但這件事也不是說就完全沒有其他顧慮,自由黨正在打算組建一個新的執法部門,甩開我們單干,所以做事還是要細致,謹慎,不能大意!”

  “這次去新金市那邊,我把新的聯邦調查局局長介紹給你認識一下,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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