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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書頁的認知領域中,對方沒有這樣的表現,而在他的認知領域中出現時,卻露出那種表情。
亞戈進入那片認知領域和亞戈身處水銀城,兩者有什么區別?
不外乎那水銀鎖鏈捕獲了陰影之蛇后形成的水銀城本身。
正是這點,讓亞戈很難不往陰影之蛇的方向去想。
更何況,這股深深盤踞在水銀城中的怨恨,這股暴怒的情緒,在那陰影之蛇碾殺了那女巫師之后,便消散了。
亞戈與水銀城的聯系,也變得更加緊密。
那些封閉房間之中的,和序列有關的身影,也不像之前一樣無法直接感知到,現在已經徹底納入了他的感知視野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自己和那陰影之蛇的關聯比起銀之血本身要更深。
只可惜,因為他的力量,那個女巫師已經被徹底碾碎。
對方相關的記憶,也因為無頭騎士的能力而被抹消。
對于近在咫尺的答案已經消失的結果,亞戈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自己為什么會是“認知生命”,亞戈意識到后,就一直不解。
他完全沒有相關記憶,也正是因此,他在試圖了解原因。
但是,如果這一點和那條陰影之蛇,和“夢境之蛇”聯系在一起的話.....
他所聽聞的,那位“夢境之主”所涉及的領域,是“夢境”和“時間”。
但是,“夢境”和“認知”,和“記憶”的關系也同樣是密不可分的。
亞戈驀地又想起在“永恒噩夢”中看到的,那以他熟悉的簡體中文刻寫的石質書籍雕塑。
或許,他曾經某一刻,距離答案并不遙遠?
也正是這一刻,亞戈確立了自己的目標。
“夢境之主”,“永恒噩夢”。
他的目標,是與那位夢境之主有關的一切。
他要找到答案。
找到關于自己的答案。
比起最開始擴大了接近三分之二的水銀城在外界,在那死海的壓力下,外墻再度凝固,而亞戈也默默地抬起頭,將視線轉向死海 這片無數生靈沉寂的死海之中,還有其他的“書頁”。
“到底發生了什么?”
愛琳很想向誰問出這個問題。
她很疲憊地放下了手中的魔藥瓶。
她原本不夠好,但還算平靜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打破的呢?
原本只是期待著那位艾爾莎小姐什么時候能夠雇傭她去當家庭教師。
雖然她知道,這大概只是狄亞戈經常做的,隨口說一句而已,并不打算履行的。
但她還是抱有那樣的期待。
畢竟,在父親離世之后,家里實在欠了不少錢,就連住所都失去了,只能去租房。
原本還算無憂無慮的她,也是在那之后,才逐漸了解自己的生活有多難得。
房東的刁難、鄰居其他租戶中女性的帶有惡意的視線、男性那毫不掩飾的。
而保林,她的哥哥在試圖使用各種方法賺錢的行動,她也能看在眼里。
她徹底明白了“金錢”的重要性。
但是,她重新建立起的價值觀,又在哥哥一次前往法斯特家里的時候,被打破了。
她成為“事務所”的實際管理者。
抱著對保林那什么收益都要存下一份屬于狄亞戈的要求的不解,她開始了新的生活。
但是,很快,因為事務所經手的一些調查的古怪,她忍不住去親自驗證。
因為這個,她接觸到了原本生活中沒有的東西。
那些神奇的、可怖的、危險的東西。
神秘的領域,不屬于普通人的另一側世界。
她加入了“荊棘樹”,走上了以前完全沒有想過,甚至連憧憬和比較都沒有過的職業。
她發現了狄亞戈并不和以往表現得那么輕浮,也發現了自己說熟知的世界隱藏的、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她又一次踏入了新的生活。
直到.....
那場死去了上千人的大事故。
直到她剛剛認識的、她熟悉的人,一個個從身邊消失。
一開始是那位她并不熟悉的芬妮拉小姐的死亡。
然后是她熟悉的玩伴,那個總是給她輕浮和不誠信印象的狄亞戈的叛變。
再然后,那位沉悶的看墓人大叔也離去了。
隊長,那位英俊而幽默的弗里森先生也離開了。
前臺那位氣質十足的杰奎琳小姐,也離開了。
在哥哥接替杰奎琳 據說智商高的人,一眼就能記住寧一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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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工作之后不久,阿萊娜希婭也離去了。
那位一直守在女神之右房間門口的卡帕爾先生,也因為差點失控的緣故而被調離了,聽說似乎回到了家族。
帥氣的嘉麗德小姐,那位克萊爾夫人,也在戰斗中斷了一只手。
克萊爾先生自此之后,變得有些精神失常,后來似乎也因為郡教區的調令,與克萊爾夫人一同離開。
而保林,她并不喜歡用“我的哥哥”這樣的稱呼的保林,也突然失蹤。
她一開始加入的荊棘樹,到了現在,只剩下她和唐泰斯先生。
她的老師。
愛琳微微轉過頭,看向了魔藥室外。
她清楚地知道,在門外,在走廊的另一側,那個被鎖鏈和柵欄封鎖的房間中,唐泰斯先生原本應該在里面休息。
但是,對方現在也并不在里面。
她拍拍手背,在那薄弱的痛感中,讓自己緩了口氣。
她那因為一次次事件而逐漸變得堅韌的心靈,周圍環繞的些許寂寥,得到了微微的緩解。
自己已經是序列8的“調香師”,很快就可以踏入序列7,成為“花藝師”。
哦,不對,新的隊長,那位拜因斯先生說過,序列7的真正名稱是“妖精術士”,而不是“花藝師”,這只是個代號而已。
不過,說起這件事,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那位拜因斯先生了。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的。
就像以前的狄亞戈那般輕浮且沒有信譽,但她也只是盡量與對方保持距離,不和對方獨處而已。
那位雖然有些固執冷漠,但盡職盡責,且對于隊員們的安危十分關注的拜因斯先生,不應該會讓她討厭的。
或許,是來自序列?
一種本能的反感和抗拒?
愛琳沉思了片刻,覺得這個答案更加貼切些。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繼續制備起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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