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章,正文的第七百五十四章是七百五十五章才對,章節過了時間沒法修改,不過幸好稿子還在,還有其他出問題的章節嗎?我不怎么上作家后臺的)
不過,為什么?
亞戈有些不解。
概率之線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怪盜感應這個基于概率之線的能力,也當然繼承了概率之線的優點——
只要互相之間有概率之線連接的事物,就能夠被感應到。
而在進入書房之前,他使用過怪盜感應的能力來確認拉契家族的家主愛格伯特的位置,可以確認對方并不在書房。
當然,概率之線的能力不是萬能的,迷霧途徑或者永夜途徑、還有欺詐師的能力,就可以讓亞戈感知不到。
迷霧途徑那種能夠遮蔽自身的力量,會讓亞戈無法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概率之線實質上是存在著的,只是亞戈感覺不到。
永夜途徑的能力,那“告夜人”的能力,能夠喚起夜幕,遮蔽夜幕中的一切,無法觀察。
欺詐師的能力——亞戈當然還記得修格因口中“神秘者”的情況。
當時還是“稻草人”的他,看到那個藍衣人似乎能夠讓自己的身體連同概率之線都消失不見。
永夜途徑和欺詐師途徑他沒有試驗過,還不知道,但是,迷霧途徑的能力的影響應該是能夠被失落之書破解的。
這一點,他已經在霧中圣殿的據點那里實驗過了。
并且,拉契家族的迷霧途徑非凡者也都有被失落之書發現。
那么,是為什么?
為什么亞戈直到進入了書房之內,才發現書房內也有個“愛格伯特”.....
不,應該說是“愛格伯特之眼”?
不得不說,把眼珠子放在一堆魔藥材料中,是亞戈沒想到的。
亞戈與一堆魔藥材料之中,一顆看似尋常,與其他眼球乃至頭顱之類的魔藥材料放在一起的灰色眼球對上了視線。
不用多想,感知之中,那迅速向著書房靠攏過來的,由概率之線波動帶來的感應,讓亞戈確認了自己的潛入已經被發現這件事。
那么——
搜刮一空。
亞戈用出了自己已經很久沒用過的招數,鳥嘴面具樣式的看門人面具,隨著概率草人似鳥似蟲似人的爪子蓋在了烏鴉姿態的亞戈面部。
隨即,無數條漆黑的絲線從面具中延伸而出,編織成一襲帶著些許破洞的空洞黑袍。
隨著亞戈的意志,無數條漆黑絲線蔓延出去,宛如一條條觸手,將視線之內,將所有讓概率之線出現扭曲的材料盡數纏繞裹挾后,向著亞戈那黑袍之下抽回。
轉瞬間,一整個房間內的魔藥材料盡數被亞戈拖入了黑袍之中。
在一個個材料被拖入黑袍內的瞬間,亞戈直接觀想廢墟圣殿的鐘樓大門——
伴隨著門扉開合的音聲,亞戈的身軀消失在房間中。
而在亞戈身影消失之后不到三秒,一個個灰色、紅色的影子出現在門口位置。
但是,空蕩蕩的一片,讓它們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而幾乎同時到達的愛格伯特,則是瞇起了眼睛:
“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認為這樣就不會留下線索了嗎?”
但是,很可惜。
誰也不知道,愛格伯特有什么東西,有什么神秘物,更不知道他利用猩紅途徑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上植入了多少種不同的血肉。
他的視線落在了各種材料中沒有被帶走的,那顆原屬于他的眼球上。
他之所以會把自己的眼球替換下來放在這里,原因可不僅僅是為了確保這里的安全。
畢竟,身體上有很多部件,沒必要用眼睛。
用眼睛的更主要原因,是得到了更好的眼睛。
一個從猩紅教團那里得到的“神秘物”。
從某個吟游詩人的眼眶里扒下來的眼球。
“預言詩”
那群猩紅教團的殺人狂們反復說的“不能隨便使用”,愛格伯特并不覺得有錯。
預言這種東西當然不能隨便用,而且,本來不屬于他的能力,他使用起來,會有極其強烈的副作用,即使他能夠通過強大的身體能力抵抗住,也并不好受,如果不是必要,愛格伯特也不會使用。
但一旦使用——
迄今為止,愛格伯特還沒有出現過失敗。
在一群血裔的保護下,愛格伯特走向了書桌,桌上那平平常常的古典羽毛筆,此時多出了些許神秘感。
......
廢墟圣殿之上,排除了愛格伯特留下的一堆“陷阱”,把其他所有材料都帶回了廢墟圣殿之后,亞戈就快速取下了看門人面具。
盡管晉升到寄魂人能力后,能夠使用看門人面具的時間比起以往長了很多,但還是有很大消耗。
并且,無法確認自身身上那些蛛絲一般的灰白色概率之線的侵蝕程度,亞戈也會心生不安。
不過,終于集齊了。
亞戈掃過其中的幾分材料,通過失落之書和看門人面具,確認了上面各種繁復無比的紋路中,有自己需要的那幾個字符紋路后,亞戈將這些材料取了出來。
可以開始了。
利用怪盜、稻草人的能力,將材料內部自己需要的虛影字符紋路拆解出來,然后在自己的新身體上拼裝。
成功之后,自己就只剩最后兩步就可以脫離那異骸之書的危險了——
轉移冥想牌和切斷自己兩個身體之間的概率之線。
確認了一遍之后的計劃后,亞戈放出了之前制造的靈骸霧鴉,開始了操作。
.....拉契家,愛格伯特看著自己寫下的預言詩,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么?
[古老的帝國分崩離析,所有人的榮光毀滅殆盡。]
[歷史已經消失,過去就是未來。]
[無榮譽者便是一切罪孽的根源。]
[前進便是后退。]
[戰爭讓所有人失去居所,還有誰記得安穩時的盛景。]
[希望早已破滅,另一側,也已經崩毀。]
[正統的繼承者隨著勝利者一同死去,失敗者卻茍延殘喘。]
[榮光的帝國已然沒落,最后的火焰也將隨著沉睡消失。]
[外來的故事無法拯救,只能加速毀滅。]
[一切都成了泡沫。]
[失敗,已經注定。]
[或許,毀滅才是真理。]
[或許,毀滅才是新生。]
莫名其妙的、甚至有些語句連通順都說不上,愛格伯特雖然并不討厭吟游詩人,但他同樣欣賞不了這些用句。
但更糟糕的是,他無法理解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