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立群的臉上掛著嘲弄,“當時他鎮壓整個正陽門,威望一時無兩,任何人,都要避其鋒芒,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吧?”
好想知道周立群要說什么一樣,何嘉洛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果然,周立群說:“但是什么都沒做,憑借他當時的威望,恰好是最巔峰的時候,怎么可能連一個馮胖子都殺不了?”
何嘉洛猶豫了一下說:“他要是殺了馮胖子,你豈不是不能親手報仇了?”
周立群說:“我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態度。就算是,他做出一副要殺樣子而不去殺他,我也會很滿意的,也許,我會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他。”
李出塵神色復雜,看著外面的,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
因為曹麗穎的事情,也因為馮胖子,讓周立群,對于李出塵,一直是有芥蒂的,對于李出塵,反而不如對何嘉洛敞開的心扉多。
李出塵神色更加復雜,陰晴不定,片刻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很后悔吧。
何嘉洛的解釋,其實很勉強,就好像是周立群說的那樣,李出塵,要是只做一個樣子,也是好的。
但是他沒有,這一點,才是周立群最為在意的。
哪怕是做一點點樣子,為曹麗穎她們,討一點點的公道,也是好的,但是,為了所謂的宗門利益,他沒有那么做,而且,最后,馮胖子他們,還不是打算要投靠李濟民,背叛正陽門。
周立群說:“不說了。”
說完,他的手里,烏光一閃,多了一個東西。
何嘉洛看到,一愣:“怎么會?”
“這就是我肯定師父沒事的原因之一。”周立群手中握著和之前從馮胖子那里得到的煉魔環一樣的,但是卻比馮胖子的那個大上一號的法器說,“這個,才是真正的煉魔環。”
何嘉洛驚愕的說:“那他那個是什么?贗品?”
“也算是,也不是。”何嘉洛說,“當初祖師是留下了煉魔環,但是,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大一小。”
一大一小,一子一母,兩個煉魔環,配合起來,威力才是最大的。
而小的那個,自然就是子煉魔環,是要受到母煉魔環的影響的,也就是說,母的煉魔環,可以控制子煉魔環。所以,母煉魔環,當然可以感受到子煉魔環了,這也是周立群,知道馮胖子要偷襲的原因。
周立群,不可能未卜先知,是因為,受到了母煉魔環的影響。
本來,子母煉魔環,缺一不可的,一旦缺少任何一個,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只有子母雙環,合二為一,使用的時候,才有很大的副作用,同時,威力也是不凡。如果分開,就沒有那個顧忌了。
所以,一直以為,子母雙環,都是分開的。
子煉魔環,自然就在寶庫的外庫之中,而母煉魔環,就在寶庫的內庫之中。
“這個子煉魔環,早就不知道被誰得走了。”周立群說,“他以為子煉魔環是什么寶貝,還想要偷襲我,卻不知道,我剛好有這個母煉魔環。”
何嘉洛愕然的說:“可是,你怎么會有這個母煉魔環,如果它一直在內庫之中的話,你是怎么得到的?”
“還能怎么樣,自然是在師傅那里得到的。”周立群說,“我在離開之前,師父就讓我進入內庫之中了,我隨便拿了一些東西,這個煉魔環,就在其中。”
“他怎么能這樣,那可是…”何嘉洛忽然苦笑著說,“算了,反正都這樣了,寶庫說不定都保不住了,宗門也保不住,還在意那些做什么,讓你拿走,也比讓李濟民得到好得多。”
何嘉洛,還是那種把宗門規矩,看得很重的人,他是想說,李出塵,怎么能把內庫對周立群打開,即使周立群和他關系很好,但是,作為一個太上長老,有責任的人,何嘉洛,還是覺得李出塵做的不對。
但是,他也很快就想通了,宗門都要沒了,還要那些規矩做什么。
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讓自己人拿走,而且,他還覺得:“就算是毀掉,也比讓李濟民他們得到要好。”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了馮胖子:“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掌門,不是被他們害了,他們和掌門的矛盾,來源已久,也不排除,他們想要趁亂暗算掌門,抓住掌門,或者是殺了他,來當做投靠的資本。”
周立群還是搖頭:“放心吧,我有感覺,師父一定沒事的。”
何嘉洛皺眉:“要是沒事,他為什么不出現,難道真的…”
真的好像是馮胖子說的那樣,逃走了?
“他不會逃走的。”周立群淡淡的說,“在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觀察過了,少了一些人。”
“胡安他們?”何嘉洛問。
周立群點點頭說:“看來,你也調查過了。”
“在李濟民的人,還沒開始之前,我就知道了。好像是,胡安他們,還有吳凱他們,帶著一群人,到了大殿之后就消失了。”
周立群看了過去,以前的大殿,不但成了廢墟,還成了火海,他說:“那里,難道有能夠離開這里的捷徑?”
“我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藏起來了。但是,如果掌門不是離開的話,就是給胡安他們帶路了。”何嘉洛說,“我們都沒聽說過,大殿之中,還有什么隱藏的東西,但是這樣不代表沒有。寶庫之中還分內外寶庫,大殿之中,藏著一個小殿,也不是沒有可能。”
何嘉洛可能還不知道,他只是隨口那么一說,竟然就說對了。
又是一股勐烈的攻擊,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火海頓時掀起幾米高,周立群看到,臉色一變:“不好!”
他一個箭步跨了出去,出去一看,哪里還有馮胖子的蹤跡。
“竟然讓他跑了!”何嘉洛也追了出來,愕然的說,“這豈不是說,我們要功虧一簣了?”
“沒想到,只是一個火焰而已,竟然就給了那個東西逃走的就會!”何嘉洛懊惱的說,“我們早就應該注意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