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康停下腳步,緩緩的轉身,冷冷的看著柳清風。
“怎么,你還想留住我?”袁文康冷笑著說。
事到如今,他再不清楚柳清風等人的打算,那就是真的是白癡了。
也就是知道后,恨不得把幾個人全都殺了。
但是,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
身受重傷,血流不止。海琴的那一刀,里面蘊含著火毒,侵蝕他的真元,要是沒有受重傷的話,他可以很快就逼出去。
但是,現在有柳清風和柳穗云在一邊,不遠處,還有何無雙虎視眈眈。他不能在這里療傷,不然,被幾個人看出來他內部的傷勢,肯定還會繼續出手的。
他施展極品法器,已經消耗了他極大的真元,加上他還要用真元來維持自己的傷勢不擴大,真元消耗的更加厲害,但是偏偏,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又不敢使用極品靈石。
一招殺了兩個人,重傷一個人,但是,最有威脅的何無雙和柳清風還沒有受傷。
他不知道兩個人還有什么本事,但是他知道,這小世家的杰出弟子,肯定是可以給他很大的‘驚喜’的。
而且,何無雙和柳清風,距離金丹本來就不遠,只需要一段時間就能突破了。
心中怒極,卻又要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袁文康心中打定主意,等到他離開這里,先逼出體內的火毒,然后再回到漓落島,恢復了傷勢之后,一定要向我請幾天的假,拿著極品法器和極品靈石,狠狠的報復他們!
有極品靈石在手,他絕對不會擔心體內真元會不夠。
極品靈石,可以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
要不是被人偷襲,他取出來極品靈石,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柳清風面帶笑意:“袁兄,你覺得,你還能走的了嗎?”
“怎么,你想攔住我?”說著,袁文康打量了一下柳清風,裝作極為不屑的說,“就憑你?”
柳清風淡笑:“當然不是我,不過,就算是我,也足夠攔下袁兄了吧?你現在身受重傷,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肯定要著急離開這里,找地方療傷吧?海琴的法器我是知道的,配合她的功法,殺傷力很大,如果你沒受傷的話,或許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但是,你被她砍傷,又被我們打傷,以及那件極品法器的消耗,你體內的真元,也不多了。”
袁文康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柳清風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你現在連逼出海琴的火毒的真元都沒有,一定是虛弱到了極點!”
“你可以來試試。”袁文康冷冷的說,“看我能不能殺了你。”
語氣冰冷,猶如血人,那冰冷的語氣和殺機,讓柳穗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驚恐的看著袁文康說:“袁公子,你,你怎么能這樣?”
袁文康不屑的說:“只準你們對付我,就不允許我殺人了?”
柳穗云說:“我是說,你怎么能墜入魔道呢?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啊。”
袁文康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嘲諷:“回頭是岸?放下屠刀?我什么時候是魔了,什么時候拿起屠刀了?別忘了,我殺人,也是被你們逼得,難道,你們要殺我,我要站在這里不動,等著你們來殺嗎?”
“還有!”袁文康冷聲說道,“我是不是魔,不是你們說的算!”
看到柳清風面帶微笑,一副風輕云淡,任何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袁文康就一陣惡心。
柳清風長得很英俊,氣質不凡,但是,那是不了解的人,覺得他一定不是一般人,那氣質和微笑,簡直就是迷倒萬千少女。
但是,在現在的袁文康看來,柳清風表里不一,是個十足的偽君子!
偽君子,比真小人可惡的多了!
越是這樣,就越是能裝,也就也惹人討厭。
看到柳清風想要接口,袁文康繼續說:“你哥哥說的我是魔我就是魔了?他算是什么東西!”
柳清風臉色微變,眼角抽搐。
他的風度,風輕云淡,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其實他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嫉妒心極強,根本不算什么人物,最多也就是耍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詭計而已。
袁文康冷笑著說:“他可以說我是魔,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說他是魔?”
看到柳穗云想要說話,袁文康繼續說:“你是不是想說,他是你哥哥,不可能是魔道中人?憑什么你認為不是就不是?就因為他是你哥哥,而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親人?”
柳穗云,張張嘴吧,說不出話來。
柳清風冷笑:“本來以為你沒什么本事,沒想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還的嘴巴挺厲害的,比女人厲害的多了。”
他的意思就是,嘲諷袁文康,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了,和女人一樣沒用。
袁文康淡淡的說:“我說了,讓你過來,你又不敢過來,你不是一樣,只會嘴巴說話?”
柳清風還真不敢過去。
就算是袁文康受了重傷,他猜到了七八層,但是,袁文康重傷之下,如果想要和他拼命的話,他最起碼要受重傷,運氣差點,說不定都要陪著袁文康完蛋。
他志向遠大,自己的抱負都沒有實現,當然不想就這么死了。
而且,他看不起袁文康,覺得他沒有腦子,要不然,堂堂一個金丹,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相對而言,他的命就寶貴的多了,沒必要和他以命換命。
他的主要目的是拖延時間,只要拖住袁文康就好。
“等他們來了,我看你還怎么敢跟我嘴硬!”柳清風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到時候,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袁文康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冷哼一聲,經過這些事情后,他不覺得,柳清風專門留下他,是為了和他耍嘴皮子的。
柳清風是偽君子,肯定是在謀劃什么。
看到袁文康要走,柳清風心中微微驚訝,但是,也只是微微驚訝而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剛柳毅生給他傳音了,李成子已經到了。
他負手而立,拉著一臉傷感和不解的柳穗云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