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吞著果子,搖頭道:“出家人不能胡言亂語,出家人應當以佛為禮。”
我翻了個白眼,擺手道:“行了,別說了,我服了,喂,我問你啊,你張這么大,都是在菩提寺里長大的么?”
慧能點頭道:“是啊!”
我接著問道:“那你見過女人么?”
慧能撓撓頭:“當然見過啊,師兄這話什么意思?”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為菩提寺里沒女人呢。”
“怎么會呢,那上香的的女施主多著呢。”
慧能憨厚的說道。
“那有好看的么?”
我隨口問了一句。
“有啊…”
吐出了這兩個字,小和尚頓時臉色變得極為尷尬起來,有些惱怒的看著我,卻又不知所措。
“好啊,你個小和尚,看著你口口聲聲的阿彌陀佛,居然小小年紀,就心懷不軌,我咋就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呢?我估計你長大了也不是什么好和尚,我勸你啊,先去還俗,省的過上幾年你長大了,再犯了清規戒律,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我嬉笑著擠兌著慧能,慧能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期期艾艾的說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微微一笑,這小和尚語無倫次,似乎不止是我胡說八道的問題,而是這小子還有更多的問題。
“哦,小和尚,你的表情告訴了我,你肯定是看到了哪家的漂亮閨女或者小姐,沒看出來啊,你小小的年紀,居然已經春心萌動,這太不應該了。”
我用手指著慧能的臉,上下點動著:“你還不從實招來?”
我這么一說,慧能立刻著急起來,臉紅的跟個紅蘋果似的,結結巴巴的喊道:“沒有,沒有,你胡說八道,你不要亂猜,阿彌陀佛,不要亂說。”
我抓住了小和尚的話柄,立刻說道:“你還不從實召來?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把你的秘密說出來,我保證不會給你傳出去。”
我豎起了三根手指道:“我發誓。”
小和尚將信將疑,臉已經紅的跟蘋果似的了:“這,這…”
“行了,你看我都發誓了,快點說吧!”
我笑嘻嘻的抬了抬自己的手指道:“我已經發誓了,如果我把你的事說出去,我肯定不得好死!”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能人詛咒發誓,師兄的誠意我已經知道了,我便告訴師兄實情。”
小和尚慧能很猶豫,但是又很木訥,困惑,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但是小孩畢竟是小孩,心性在那里擺著,他雖然是打小出家,也是一個正常人,從三歲小孩到八十歲的老人,見到漂亮姑娘都會側目,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慧能情竇初開也是正常現象。
再加上這孩子單純木訥,平日里估計也沒啥朋友,我不過是詐了一下他,就把他的秘密給詐出來了。
“行了,你說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我又給了慧能一顆定心丸吃,然后自己吃著甘甜的果子,用盡量真誠的眼神看著慧能。
慧能低著頭,聲音壓的跟蚊子似的,低聲喃喃道:“她叫鈺凝。“
說著,小和尚掰了一根樹枝在地面上寫了鈺凝兩個字,然后說道:“我和她三歲就在一起,算是光腚娃娃一起長大的。”
我聽得云里霧里,連忙擺手道:“等等,我咋沒聽懂啊,菩提寺還養小姑娘?”
慧能連忙道:“不是,我從小便在菩提寺,是菩提寺的佛子,鈺凝在三歲那年隨他的父親前來菩提寺,我也不知道她父親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她父親的實力很強,與我師父參禪悟道,一談便是七年,這七年,我師父與她父親每日對坐,談論,比試,一談便是七年。
所以我和她在一起玩耍,一起成長,一起度過了七年。我所說的見過女人,并不是那些女香客,而是我只見過鈺凝,也只有這么一個玩伴,但是我下山之后所遇到的這些人,都不如鈺凝那般天真無邪…”
小和尚慧能低著頭,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聽得覺得好笑,這小和尚純粹就是那種朦朧的,最單純的友誼,沒有任何雜質的好感,想到這里我倒是很羨慕他。
因為我是從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院那y暗的地方看似沒什么,其實里面很亂,孩子和孩子之間想要這樣單純的友誼,那實在是有點不可能。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慧能和那鈺凝都是有飯吃的主,我們在孤兒院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各種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就多了一些。
“那后來呢?”
我上下打量著慧能道:“你今年應該也就十歲吧?”
慧能的身體瘦弱,除了那小圓臉和小光頭之外,其它的部分都很瘦小,所以看起來也就特別小,十歲都是我多說的。
“誰說的,我今年都是已經十一歲了,再過幾天就十二歲了。”
慧能不服氣的說道。
“行了,你就是十二歲也比我小,別在我這炫耀你的年紀,說吧,你后來怎么樣了?”
其實慧能的故事讓我想起了林夢湖,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慧能又看了看我道:“就這樣過了七年,十歲那年,她父親終于離開了菩提寺,自然也把她帶走了,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后來我師父就讓我下山來明心谷,幫忙除惡。”
我撇了撇嘴道:“你師父是神仙么?他怎么知道明心谷有僵尸讓你來收拾?”
慧能撓了撓小光頭道:“不是啊,我師父接到的消息是喪魂宮司玄空要來屠戮明心谷,所以我師父才派我來幫忙的,沒想到到了這里居然碰到了僵尸!”
我摸著下巴道:“司玄空可是高手啊,你,能打過司玄空?”
我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慧能。
慧能當即偏著腦袋道:“當然可以,我師父說了,除了天外書院的那幾個狂人之外,這世間能打得過我的人也就寥寥的不過三五個人了。”
我去,這么大口氣!
我眼珠子都差點翻白了,就他這小樣,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武林高手的樣子,他的功夫真有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