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飯的!你要是敢搶我的東西,我就跟你…”
我焦急的喊道,正準備去翻土匪頭子的衣服去搶那把金鑰匙,卻看到小要飯的瞪著眼睛,快速的從土匪頭子的衣服里抓出了一個布包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然后,那土匪胸口處,那把明晃晃的金鑰匙赫赫在目。
這土匪倒是挺惜財,還弄了個紅繩把鑰匙穿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我抓緊一把抓住那把鑰匙猛的一拉,卻連那土匪的脖子一起拉了起來。
我去,這繩子還挺結實。
這個動作把小要飯的嚇了一跳,厲聲罵道:“你大爺的,老子以為詐尸了呢,你輕點不行?”
說著,這小子很貪婪的看了一眼那把金鑰匙道:“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么大一筆財產,我還以為你丫的是個窮鬼呢!”
我斜了他一眼:“你可別打這把鑰匙的主意,不然小心我跟你翻臉。”
“切,我土爺一向生財有道,不屬于我的錢財我從不亂來,更何況還是我兄弟的財產。”
小要飯的不屑說著,把目光收回來,順手摸向了另外一個土匪的衣服。
這小子太財迷了,這些私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散碎的銀子,都被他翻出來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我也沒看出來你還藏著銀子呢,怎么沒讓老頭子拿去換酒喝?”
我小心翼翼的先翻到那把短劍,把那把金鑰匙土匪頭子的脖子上割下來自己帶好,然后揶揄著小要飯的。
其實我也不想揶揄他,只是這個時候氣氛太壓抑了,一地的死人,不說兩句話,我怕我和小要飯的神經受不了會崩潰掉。
小要飯的卻是膽子比我大多了:“這算什么?江余城頭兩年鬧饑荒,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土爺我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這才幾個死人,瞧把你嚇得那德行。”
我瞪了他一眼:“別翻了,快點走吧。”
“急啥,那還一個人呢!”
小要飯的嘀咕著,就要爬過去。
“你也不怕這些人變成鬼,萬一詐尸了可咋整?”
我嚇唬了他一句,沒想到這么一說我自己也害怕了起來。
小要飯的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被嚇到了,低聲念叨著:“天上地下,太上老君,如來佛祖,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這銀子留在他們身上就是浪費,不如讓土爺享受生活了,嘛咪嘛咪哄!”
念叨完了,這小子捧著破布東摸西摸的,可是沒少拿銀子,足足用破布又搜羅了一小包又被他裝起來,兩個人這才連滾帶爬的向外面跑去。
出了這間房的門,小要飯的還不忘把門給拉上,又念叨了一陣子:“哥幾個死就死了,這銀子又拿不到下面去用,土爺我就先拿去花花,回頭我給你們買點紙錢燒燒,算是還錢了。”
尼瑪,這小子是自己安慰自己呢。
我拍了他一下說道:“別墨跡了,快走。”
小要飯的則是橫了我一眼:“你懂個p,拿了人家的錢財就要給人辦事,要不然這y間可不放過你。”
“還y間,陽間先活好了再說吧。”
我那時候根本不相信鬼怪一說,也是自己孤陋寡聞,根本沒見過鬼什么的,怎也不會想到,日后的自己,會跟鬼怪之類的東西打交道。
當然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至少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遇到過。
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一下樓,小要飯的就往柜臺里鉆,剛進去嚇得跳了出來:“尼瑪,這還有個!”
我歪頭往柜臺里一看,那柜臺里,穿著一身掌柜服飾的家伙等著雙眼躺在里面,脖子上,鮮血橫流,地面上都是血跡。
“你個貪財鬼,沒事干往柜臺里跑什么?”
我對著小要飯的狂罵道。
小要飯的結結巴巴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很顯然這小子是想到柜臺里再尋摸點錢財之類的。
“那,咱總得弄點吃的走吧?要不這荒郊野嶺的,咱去哪弄吃的,銀子雖好,終究是不抵餓啊!”
小要飯的似乎還不死心,還想再翻找一下。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是要走了。”
我無奈的罵著,自顧自的走向了這客棧的大門。
出了大門,我赫然發現門外的兩章桌子上,東倒西歪的也躺了好幾個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不甘的神色,身上的傷口自然也是極多,鮮血滿地,顯然對于自己的死,他們很不甘心。
小要飯的這會跟著我跑了出來,一出來后也是嚇了一跳:“尼瑪,這么多。”
這小子又想上前去摸人家的銀子,我拉了他一把道:“你就作死吧,早晚你得被這銀子給害了。”
小要飯的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他最后還是乖乖的跟著我走了,兩個人不敢下山,也不敢順著山路往山上走,只能穿梭在深山老林之中,步履蹣跚的走著。
“啊…”
隨著天色越來越晚,我們也越來越著急,走著走著,小要飯的腳下一滑,順著山道就栽了下去。
“要飯的!“
我焦急的喊了一嗓子,伸手去拉他,卻沒拉住,這小子跟地滾葫蘆一般向山下滾去。
我也只好追著他下去了,這一下去我才發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就是一個勁的向下跑,連跑了幾步之后,我也跟他一樣,成為了地滾葫蘆。
地面上的樹木石頭很堅硬,我身上都不知道被刮花了多少地方,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小要飯的也是滾得啊啊直喊,后邊卻連喊的聲音都沒了。
兩個人不知道滾了多久,我只記得我昏迷的時候,看到小要飯的已經停了下來,似乎是撞在了一堵墻上!
這一次昏迷,我估計是很危險的,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特慶幸我和小要飯的沒有被狼吃了。
因為在我們的面前,是一頭狼!
這頭狼之所以沒吃我們,是因為此時正有一個小男孩,正揮舞著一根大棒子,在與那頭狼奮力搏斗著。
男孩的臉上都是汗水,雙手高舉一根大木g,警惕的盯著那頭狼,那頭狼則是緩緩的移動著步子,不斷的試探著,似乎受過很沉重的打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