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一陣?
我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鑒真大師他,真的重傷到這種地步了?”
我快步的向那小殿內走去,來到門口處,雙手推開門,整個屋子里都是一股濃濃的藥香,這味道這個獨特,我微微一聞就聞出了這些藥材之中都有什么,我不由得微微發愣,之前我和大雄和鑒真戰斗的時候,雖然當時鑒真死而復生,但是當時他并沒有展現出他已經扛不住的一面啊!
而此時,這些藥材,這些藥的味道,都是續命的藥!
而且我看到的,也是一種續命的術法<"r"!
此時的鑒真是坐在浴盆中的,浴盆之中,是藥湯。
藥湯的藥材自然不用說,都是頂好的藥材,想來是天昭寺這么多年存下來的存貨。
而且那浴盆,也是一種藥材所做,這種浴盆的材質本身就是藥材,在這種藥湯里泡著,那是可以延年益壽的。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藥材,也依然不能吊住鑒真和尚那不斷流失的生命力。
在鑒真和尚的身下,也就是那浴桶的下面,有一個符陣,那符陣也是用來續命的,三十六盞續命燈在搖曳著,我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這些續命燈在搖晃,差點沒把我嚇死,這要是玩意我這一推門,給推滅了兩盞,那鑒真和尚不跟我拼命,此時站這小殿內最里面那屋子的幾個人也都會跟我拼命的。
所以我著實是嚇了好一跳,現在腦門都在往下冒汗。
“歐,先生來了!”
鑒真和尚坐在浴盆之中,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浴盆中的湯汁黑漆漆的,不知道熬了多久。
我沉默了好一會之后。才開口道:“來了。”
“先生,我沒有讓洪興盛告訴你實話,只是讓你來。因為有些事,我只想自己跟你說。”
鑒真和尚的語氣很虛弱。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能咽氣了一樣。
“有什么事,你說吧!”
我低頭咬牙道。
鑒真的腦袋微微晃了晃:“你們都出去吧!”
大雄當時就不愿意了:“慢著,你讓他們都出去了,到時候你倆腿一蹬,嗝屁朝涼了,你不是讓我們兄弟倆背鍋了?弄死真佛這種事,不管你是自己蹬腿的,還是撈在了我們身上。那我們倆都一輩子掉黃河里,全身都是屎,一百張嘴也講不清了。”
鑒真和尚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怒,只是用他那雙瞎眼掃視過來:“甘先生說的也在理,老衲孟浪了。”
“知道就好,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大雄拉著我的胳膊,把我生生拉退了一個身位:“咱們離他遠點,別給害了還不知道呢。”
我聽從大雄的話。退后了一步,畢竟這老和尚活了近兩千年,什么不要臉的事都干的出來。真要害我,那我還真就沒辦法洗清自己的冤屈。
鑒真和尚輕輕的嘆了口氣:“唉,這件事,原本也是我命中該此一劫,我的壽元已然不多,只是想讓歐先生助我,再多取五年壽元,咱們同為人類,頂過這次大災難。”
我看著鑒真和尚的眉心道:“我不妨直說了。大師您眉心上陰氣積郁,怕是活不過三天。而逆天續命的法子雖然有,卻不是我能施展的。你還是把這大災難到底是什么告訴我吧。”
鑒真和尚點頭道:“其實這災難,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成毀人亡,怕是真出現那種情況,全城,就只有那位大妖王可以存活,其他人,都要死于這次災難之中。”
“哦?究竟什么事情?”
我想要從鑒真和尚這里得到最關鍵的消息,很顯然他漫長的生命之中,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藏的很深的東西在里面<"l"。
鑒真和尚苦笑著:“其實,就是魔頭現世。”
“魔頭現世?魔族么?”
妖魔鬼怪,一直都是人類生存條件下的產物,只是很多時候,妖,鬼,怪都在人類的生活空間里生存,很多時候都被同化了,唯獨有一種類別,它們不和任何種族一起生活,它們只活在自己的生存空間之中,它們偶爾會出現,但是絕對不會成為大批的隊伍。
那就是魔!
沒有人說得清魔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之前白若寒曾經說過我若是再過憤怒,暴走之下會入魔,也曾有過妖類入魔,可是一旦入魔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卻是無人知曉。
我倒是從古籍上看到過一些講妖,鬼,怪,人入魔的情況,但是那種無一不是制造了大面積的死傷之后消失無蹤的。
或者,干脆就是被消滅的。
這種魔,應該就是所謂的魔頭。
鑒真和尚搖搖頭:“魔頭,自然不是天生的魔族,而是人,怪,妖,鬼進化而成,而據我所估計,這一次入魔的這個高手,我感覺是我生命中所遇到的,最恐怖的敵人。”
我皺眉道:“他是誰?”
鑒真和尚搖頭苦笑:“我不知道,曾經我以為是大妖王,可是隨著你們的出現,我又覺得我的判斷錯誤,我總感覺他是一個外來人,他的存在,會覆滅整個第七區!”
外來人?
大雄臉色都變了:“老禿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危言聳聽?你要知道,你一句外來人,我們將承受多大的壓力,有可能我們今天走出天昭寺,明天就會暴尸街頭!”
鑒真和尚緩緩道:“所以我才想請歐先生過來為我續命,只要我還能撐五年,我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真的可以?”
我擋住大雄問道。
“可以,我一千八百多年的修行,全力想算一件事,還是做得到。”
鑒真和尚說的很誠懇,誠懇的我真的想動手救他了。
“好,我答應你!”
我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下來。
“歐寧,你,你不想活了?”
大雄急的跺腳道:“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續命,你有那本事么?萬一這老家伙咯嘣一下去了,那不是全玩完了?”
我轉頭對大雄道:“如果我不救他,我們一樣玩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而且我救他,也不會消耗什么,因為我本身就是醫生,而他,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