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在我看來,應該是因為那層金光。
這層金光可不簡單,但是它出現的一剎那,就已經將那兩朵手指蓮的光芒瞬間掩蓋,那兩朵手指蓮在金色光芒的映襯下開始變得透明,然后消失湮滅在了空氣中,剩下的,只是蓮花之中的那一蓬蓮子。
這一蓬蓮子也是強硬的很,在最中間,被那個蓮蓬給遮籠住,依然不緊不慢的向大雄砸了下來。
在距離大雄頭頂還差半米的時候,那個蓮蓬突然就炸開了!
無數的蓮子和蓮蓬碎片混合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向著大雄的腦袋砸了下來。
大雄一手托住大印,手指在大印上一點,順帶還做了個甩漢奸頭的動作,然后才暴喝了一聲:“萬佛朝宗!”
我特么險些沒被這小子二哭了。
萬佛朝宗,還尼瑪如來神掌呢!
不過他這一喊,那方大印之中,立刻閃動出了無數條魂魄!
這些魂魄都是金光閃爍,一個個穿著紅色袈裟,盤膝而坐,猛一看去,就好像無數個鑒真大和尚出現了似的。
這些和尚魂魄猶如百花齊放,姹紫嫣紅的出現,每一尊佛像都托著一顆蓮子或者一塊蓮蓬碎片!
那鋪天蓋地的蓮子和碎片就這樣在大雄的頭頂全部停止在了那里,被這些佛像托著,凝固在了空中。
你如果仔細的的觀察,會發現這些蓮花碎片和那些靈魂在空中就好像一副沙畫。隱隱的形成了一副大個的蓮花,讓人一看便巍然起敬。
這種僵持持續了大概十余秒,空中的那些蓮花。蓮子,蓮蓬便全部消失在了空中。托著那些蓮子蓮蓬碎片的靈魂也在咫尺之間消失。
大雄一手托著玉印,一手撩著自己的頭發,沒有高人的風范,只有惡心人的二流子架勢,沖著鑒真和尚喊道:“咋樣,老禿驢,雄爺我早就聽說天一城有個佛家大能,在七區城那邊。你都特別出名,雄爺我今個來的目的,不是來搶啥子過海令的,雄爺今天就是來砸你場子的。”
砸場子?我一腦門子黑線,敢情人家是專門四處挑事,給自己惹麻煩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言重了,老衲不過都是一些虛名,遠不如雄施主的名聲如雷貫耳。”
鑒真和尚嘴巴沒閑著,出手自然也沒落下,單掌成佛力。說話的時候微微一躬身,一尊古銅色的佛像從他的身體內幻影般的沖出,直奔大雄而來。
大雄用手晃著那塊玉印。一邊罵一邊很不要臉的得意道:“朗朗你個老錘子,雄爺如雷貫耳那是必須的,你個老雜毛憑什么比雄爺我出名?雄爺我只要今天砸了你的場,從此以后,這第七區的真佛,就是你家雄爺!”
說話間,這小子居然咬牙切齒的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然后我就看到他那對手指被咬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從他那嘴里掏出來。點在了那方方丈法印上。
那塊方丈法印立刻頻繁閃動,一條條和鑒真和尚如出一轍的幻影出現了。
不過鑒真和尚的那幻影是金色的人形幻影。這方印內傳出來的,則全是方印本身的樣子。就是一串金白色的大印拍了過去。
清晰可聞的一連串的‘噗噗噗’聲響起,那方印的影子不斷的印在鑒真和尚弄出來的金色人形影子上。
兩個方印的影子能撞翻一個人影都算好的了。
那方印透出來的幻影不過十來個,連四個人形幻影都沒砸碎就消失一空。
這一下,大雄傻眼了,他結結巴巴的對著身后的我喊道:“完了,完了,歐寧,這下咋辦?”
呃,這小子啥意思?他剛才不是還牛綽綽的要絆倒鑒真和尚么?我還差一點就真的信了,這咋臨時變卦了?
我橫了他一眼,揉了揉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腦袋罵道:“你剛才不是還吹牛要當真佛么?雄偉霸氣的跟尼瑪大號野豬似的,這咋又不行了?”
大雄無奈的伸出方印,又擋掉了鑒真和尚的一個幻影,然后急速的哭喊道:“我尼瑪也沒想到這真佛這么厲害啊?我快扛不住了,這尼瑪拉屎褲子沒脫下來,拉褲襠里了咋整?”
我推了他一把:“別在這惡心我!”
大雄錯步,拉住了我的胳膊,很認真的說道:“寧娃,咱倆是兄弟不?”
我無奈的吞了口唾沫:“是,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我會忍不住揍你的。”
大雄點頭道:“好,兄弟一心,其利斷金,來,借你胳膊一用。”
我真特么的不想讓他拉我的胳膊,那簡直跟情侶挽著胳膊沒啥兩樣,更有點像互相攙扶,準備赴死的戰場英烈。
可是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推開他,因為真要承擔那幻影的來襲,我和他站在一起,似乎是可以分擔一部分壓力的。
可是,可是,可是就在這小子拉住我胳膊的時候,他突然間把我的手指一捏:“寧娃,對不住了,以前你總用我的血,今天我用用你的血。”
說著,這小子摸出短劍,在我的指肚上劃了一下,點在了方印之上。
我疼的猛的縮手,一下推開了大雄罵道:“龜兒子,你要放老子血就直接說,我干你二大爺啊!”
大雄嘿嘿一笑:“我不這樣搞一下,你能這么快就生龍活虎的么?”
說完他也不搭理我了,轉過頭,對著方印花里胡哨的晃了兩下,那方印在我的血液點在上面的時候就在冒煙,這會更是一個個披著袈裟,拿著棍子的身影接連不斷的出現。
這一幕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孫悟空吹了根毫毛,變出了無數的和尚一般。
一個個都是棍僧,兇神惡煞,滿面暴戾的對著鑒真大師的幻影撞擊過去。(